陛下嫁到:兔仙相公求调教(250)
“走吧,去用晚膳,从明日开始再减肥。”江子若柔声道。
沈思语乖乖地点了点头,便任由江子若牵向外边了。
这些时日,沈思语的饮食变得甚是清淡,不再那般油腻了,且也不再是大鱼大肉。
而她,也终于从从前的宣和殿——养心殿——御书房,三点一线的日子里走出来了,她如今还多了另外一处地方,那便是演武场。
本来沈青梧也会在那里习武,如今沈思语却与她一同过来习武,沈青梧不禁讶然。
“娘亲,为何你也要与青梧一同习武,明明你如今的武功已经甚是高强了啊。”沈青梧无奈道:“我如今练的不过只是些基础功,对娘亲应该没有什么用的吧。”
沈思语此时正顶着一个水桶在头上,也没看向沈青梧,而是一副故作高深的模样,道:“这你便不懂了,其实习武最辛苦的,还是一开始练基础功的时候,只有将基础功练好了之后,才可以使你习武使少一些弯路。且也因为基础功辛苦,这才利于我减肥啊。”
“减肥?减肥是什么?”沈青梧问道。
沈思语这才忆起,沈青梧即便身体里流着自己的血,但是人家终究是地地道道的古代人,自然是不懂这些的,她也只好简单地解释道:“娘亲认为娘亲甚是肥胖,故才会想着要自己清瘦一些罢了,不然,娘亲是无法穿上自己喜欢的衣裳的。”
“原来如此啊,我还纳闷娘亲为何会突然这般反常呢?原来是为了穿上自己喜欢的衣裳啊。”沈青梧道:“不过娘亲看起来也并不肥胖啊,为何娘亲会认为自己肥胖呢?”
“你还小,你不懂,娘亲平日里穿的衣裳是可以遮住娘亲的肉的,故你才会认为娘亲不胖的罢了,改日娘亲让你捏一捏娘亲肚子上的赘肉,你便会明白了。”沈思语无奈道。
“可我听闻天师父、莺时师父说,娘亲从前甚是窈窕婀娜,根本就不是这般模样的啊。”沈青梧无奈道。
说到此处,沈思语不禁叹了口气,道:“还不是因为生下了你和你妹妹,不然的话,我也根本就不会是这般肥胖的模样了。”
“娘亲……”
沈青梧还想再说些什么,便让一道男声给无情地打断了:“沈青梧,你这是在做什么?为师平日里不是让你不准在此时说话的吗?”
说话的人正是闻天,然后看了眼沈思语,道:“木悦啊,你身为娘亲,你就不能以身示范一下吗?为何还要带着她一同讲话呢?”
沈思语晓得自己这是理亏了,便道:“我明白了,我下次再也不会这样了。”
沈青梧看着沈思语这般模样,不禁暗暗感叹,下了决心道:“娘亲可是皇帝啊,居然也会被师父这般训斥,我今后,定要成为……成为一个会训斥人的人。”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三章 莺时与望灯的二三事
都提到了闻天,又如何不提到闻天的搭档、沈思语的另一个贴身侍卫——莺时呢?
当年,沈思语在全天下招自己的贴身侍卫的时候,最终有四个人进入了决赛。
一对是莺时和望灯,当年,莺时赢了望灯,故才会成为她的贴身侍卫,然后来沈思语念在望灯的武功也并不差的份上,便安排望灯去了城笛司,也让当年名唤“致仗”的望灯改名成了“望灯”,刹那间,便只觉那气质都不一样了。一个是三大五粗的大汉模样的名字,一个是翩翩公子的模样,这自然是后者更加好听了。
莺时之前与望灯本就有些过节,而后莺时在大会的时候赢了望灯,望灯即便嘴里说着心服口服,但还是略有些不服的,这便导致他后来也一直都有来西厢阁找莺时。
且之前望灯来西厢阁找莺时的时候,还恰好被沈思语撞见了那不该看到的那一幕,一个体内藏着腐女之魂的皇帝,又如何会忍心这般打扰他们呢?
即便后来很少再看到莺时与望灯一同出来了,但沈思语的内心里还是不停地在替他们策划着将来,甚至连他们何时再私奔也都策划好了。
奈何后来他们二人甚是有动静,但并不代表没有动静。
说起来,如今已过去了如此多年,他们二人的年纪也不小了,倘若是换做别的男子,定早就嫁人了吧,但这二人却一直都不曾有嫁人的想法,美名其曰“为陛下效忠一辈子”。
这一日,莺时正于西厢阁内,满庭木芙蓉,西风又萧瑟,青丝风里飘,发带垂肩旁,一袭青衣飘飘,衬得他的身子甚是单薄。
蓦地,随着脚步声的愈来愈近,莺时也不曾转过身,只轻声道了声:“你来了。”
“嗯。”一道沉稳的男声道。
过了如此多年,望灯早已不再像当年那般花花公子的模样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成熟稳重的青年男子。
“我且带了一壶酒过来,不知你几日可否得空赏脸?”望灯道。
莺时转过了身,莞尔一笑,道:“自然得空。”
望灯这也忍不住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便让我们兄弟二人共饮一番罢。”
莺时听闻此话后,不禁喃喃道:“原来,在你的心里,我一直都只是兄弟吗……”
但莺时也并不敢再做多想。
说着,二人便在旁处的石桌上坐下了来。
“我不过几个月不来此地,为何你如今连一个伺候的宫女都没有了?陛下也不给你派一个宫女过来伺候你?”望灯忍不住道。
“从前花月在此地伺候我,但是如今花月已不再皇宫里了,这里便再也没有人伺候我了,我一人在这里,也图个清静,平日里无事的时候还可以品茗,吟诗作对,何乐而不为呢?”说着,莺时便轻轻抿了一口酒,道:“我已甚久没有碰酒了,如今有了你这壶酒,也算是解了我的馋吧。”
“那这几个月,你便都是这般一个人孤独地过着?”望灯忍不住问道。
莺时抬眸,对上了望灯的眼眸,如今的望灯的模样与从前并无两样,但他的说话语气与行为举止却不再像从前那般浮躁了。
“也不能道是孤独,从前我在江湖上飘荡的时候,早就习惯了这般了,又谈何孤独呢?”莺时不禁笑得有些凄凉。
“抱歉,是我不好。”望灯忍不住道:“我不该……”
莺时忙阻止了他的话语,道:“倘若你是为了劝我开始我的新生活而来的,那还是请回罢,我并不想听这些。”
望灯当真是不忍心看着他这般,只好柔声道:“莺时,你且听我将话慢慢道来。”
莺时这才没有这般抵触,将杯盏里的酒一饮而尽,这才道:“那你且慢慢道来。”
既然莺时已经愿意喝下望灯带来的酒了,那便证明了莺时不再这般抵触望灯了,望灯这才开始缓缓道来。
“你可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时的场景?”望灯问道。
没等莺时回答,望灯便自顾自回答道:“想来你也不记得了,当年的你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剑客,你称第二,敢称第一的只有沈亦双,而我,不过只是一个挑战失败的人罢了,你又如何会记得我呢?想来你记得的,应当是我们在演武场时那一次见面吧。”
望灯没有回话,只继续静静地饮酒,算是默认了望灯的话。
“后来啊,我还是意料之中地输给了你,我以为我这辈子都没有机会来找你切磋了,还好后来陛下让我进了城笛司当影卫,这才得以让我能时常来找你切磋罢了。”望灯说到此处,不禁自嘲地笑了笑,道:“起先,你对我一直都是一副冷漠的模样,连多余的话语都不曾给我,后来,却不知为何,对我说的话多了,且对着我时,也不再是板着那一张脸了,我这才开始在意起你。”
莺时顿了顿,这才道:“那是因为有一回我染了风寒时,刚好花月不在我身旁,我染了风寒也无人得知。本来不过只是普通生病罢了,倘若换做从前,我定会自己熬一熬,便过去了。那回我也是这般想的,只是后来啊,你却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对我嘘寒问暖,且还三更半夜跑去太医院找太医,差点被人当作刺客抓了起来,想来也甚是无奈。”莺时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道:“后来,你为我熬药,且还体贴地照顾我,无论是换做何人,都定会被你这般举动给打动了罢?我便是从那时开始,想着不能再对你冷言冷语了,定要对你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