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嫁到:兔仙相公求调教(82)
只是沈亦双并不同她这般纠结罢了,因为沈亦双在朝堂上的势力远远比沈思语想象中要大得多,根本就不必担心沈思语会趁机拉拢自己的人。
但沈亦双还是留个心眼,她晓得,沈思语自从上回落水昏迷苏醒后便再也与从前的沈思语不同了,她会反抗,甚至会为了江子若而扇了自己一巴掌,沈亦双就怕这个小皇帝已经开始成长了,怕自己再也控制不住她了。
沈思语将自己的纠结讲与江子若听,江子若听闻此话后,沉思了一会,才道:“其实二者无论选哪一个都必有损失,也必有收获,便看你想要哪边罢了。”
沈思语在奏折上题上一个大大的“阅”字后,这才抬头,道:“我又何尝不晓得这般?只是不知该如何决定罢了。”
江子若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我便道过,你这般优柔寡断,不像是皇帝的模样。谨慎固然是好事,但谨慎到了一定的点时,便不再是谨慎了,而是优柔寡断,你还是尽早决定罢。最好明日天亮前便决定好,倘若这般拖延下去,到时候尽管教化为民,你也不能从其中培养自己的势力了。”
沈思语不禁讶然,道:“为何你会晓得我要从中拉拢人来培养势力?”
“其实倘若我不曾猜错的话,你本性善良,原先不过是当真想要救他们,不让他们被沈亦双这般斩尽杀绝罢了。只是后来你想着这般其实也能一举两得,一来保护了他们的性命,而来还能拉拢人心来培养自己的势力。”江子若分析道。
沈思语不禁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用力鼓了鼓掌,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讲。
江子若便清了清嗓子道:“他们常年生活艰苦,没有人去关心他们的死活,你已下了命令让他们教化为民。但他们并不晓得。且倘若你去边关督战的话,才会亲眼所见边关生活之苦,与士兵一起吃苦,到时候在俘虏了边关的乱民后才可有说服力。造反本来是诛九族之事,但是你不仅没有诛九族,还有意让他们来到大禹安居乐业,他们定会感激涕零。且其中不乏能人高手,能收来为自己所用,何乐而不为?”
“依你所见,此回我应当选择去亲自督战?”沈思语问道。
“我们能这般想,沈亦双何尝又想不到?只是怕到时候你们一起去了边关督战,那便很难对朝堂有交代了。”江子若无奈道。
“看来此事还要与沈亦双商量啊,我们二人只能留一人在皇宫,一人去边关督战。”沈思语不禁蹙了眉道:“可依她的性子,又如何是与我商量?不过是直接告知我罢了。”
“想如此多也并无用。”江子若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此事便在你的一念之间了。”
江子若其实已替沈思语做好了决定,但是他选择尊重沈思语的想法,也想看沈思语到底会不会悟出她真正所需的东西罢了。
沈思语的眉头舒展开来了,道:“其实我根本就不用亲自去边关督战,我原先下了那般命令,已是对他们最大的恩惠了。谅南风将军也不会这般公然违抗圣旨,违抗圣旨可是杀头的罪,即便他是沈亦双那边的人,沈亦双也保不了他。”沈思语说着便对上了江子若的眼眸,道:“如今我最需要培养的是朝堂的势力,夏书寒本就是我这边的人,他手里本就有着四分之一的兵权,再加上我拥有的禁卫军,就算沈亦双篡位,我也还是可以搏一搏的。”
江子若见她这般,便赞赏地点了点头。
“元帅不属于我,也不属于沈亦双,他不好拉拢,是要用平日里的表现来吸引他主动投靠自己才是正确的做法。”沈思语道:“如此看来,我应当留在朝堂,让沈亦双去便好了。我下了那道命令很厚,便是对他们的恩赐,他们自然就会感激我,无须真的去边关督战。我应当趁着这段时日在朝堂里培养自己的势力。”
话毕,沈思语便将双手举起,意在表明自己方才道的那番话甚是有道理。
然,江子若以为她在讨抱抱,便主动上前抱住了她,沈思语顿了顿,便悄声道:“其实我并不是在讨抱抱……”
江子若听闻此话后,忙放开了沈思语,略有些别扭道:“我才没有主动抱你,不过是看你难得这般开窍,特意奖励你的罢了。”
沈思语也不拆穿他,便让他这般了。
江子若的性子本就如此,想让他承认他在意沈思语是特难之事,沈思语便也不去追究了。
翌日,果不其然,沈亦双便在朝堂之上宣布自己即将去边关督战的消息,此消息以来,朝堂之上便炸开了。
何人不晓得这意味着什么?
但却无人敢劝沈亦双,无他,不过是不想碰一鼻子灰罢了。
沈亦双这般决定,也让沈思语彻底放下了一桩心事,但沈亦双道,她此回不过是快马加鞭到边关,可能几个月后便会回来了。
沈思语眯起了双眼,看向群臣。
她晓得自己的机会来了,她便要在这几个月内培养自己的势力,将来便可扳倒沈亦双了。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不好了,边关出大事了!(四)
亭台楼榭,茉莉悄放,对月孤影,小盏三杯。
“今夜的月为何不是圆而是缺了角的呢?”沈思语不禁喃喃道。
“自然是因它是下弦月罢了。”一道再熟悉不过的男声在耳畔边响起。
沈思语不用回眸都晓得何人来了,只给他也斟满杯盏,道:“一人饮酒无趣,你便陪我罢。”
江子若便大大方方地坐下了,看着石桌上只两杯盏,一壶酒,一茉莉,便是整个石桌的什物了。
“既然只备了两杯盏,可是算准了今夜我会陪你饮酒?”江子若挑眉道。
沈思语道:“难得沈亦双这些时日不在大禹,我欢喜万分,便这般饮酒了,一人饮酒无趣,即便今夜你不会来,我依旧还是会设两杯盏。”
沈思语将杯盏中的酒一饮而尽,看向了江子若,眼眸流转,巧笑倩兮,沈思语的眼里倒映出江子若的身影。
“你分明便不是欢喜,欢喜可不是你这般的。”江子若轻轻抿了一口道。
“原来你即使没有对我使读心术,你依旧还是懂的啊。”沈思语给自己斟满酒,举起杯盏,道:“先干为敬。”话毕,便再次将杯盏中的酒一饮而尽。
“你这般,平常人都晓得你不是欢喜,何况还是与你朝夕相处的我。”江子若无奈道。
“从前你可不是这般模样的,从前啊,你总是傲娇,总是会生我的气,只是自从那回后,你便很少那般了,为何突然就变得这般成熟稳重了呢?”沈思语不解,放下杯盏,托着腮,等待着江子若的回答。
江子若还以为她会道何话,原来想得只是这般事,无奈地笑了笑道:“原来你还是最喜我那般模样啊?我自然也是想的,只是我晓得,国难当头,我再这般无理取闹,实属不该。”
“何人道你是无理取闹了?”沈思语不满地撅起嘴道:“你不过只是偶尔任性罢了,何来无理取闹之说?”给自己斟了一杯盏酒后,举起杯盏,意要碰杯。
江子若晓得她会这般回答,也并不意外,只给自己斟满酒,与沈思语碰杯,道:“我本就不是什么任性之人,不过是晓得你在意我,才敢这般模样罢了。”
沈思语听闻此话后,眉开眼笑道:“故我才会这般自豪,因我给了你足够的安全感,而你却对我也甚是信任。人生难得一人能这般理解自己,我又有什么好抱怨的呢?”说着,便闭上双眸,饮尽一杯酒,继而又道:“即便是傀儡又如何?即便生命堪忧又如何?即便在朝堂势力弱小又如何?”
话毕,便再次看向江子若,眼神里有着江子若读不懂的情绪,似乎夹杂着许多情感,但又道不出是何情感。
“我于你而言?便这般重要?”江子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