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嫁到:兔仙相公求调教(92)
望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属下知错了。属下下次不再犯了,陛下莫生气可好。”说着,便起了身,来到沈思语的身旁,殷勤地给她捶了捶肩膀。
“这里,还有这里。”沈思语享受着这般待遇,便也不客气,直接使唤起望灯了。
“陛下可还舒服?”望灯继续殷勤道。
“嗯,甚是舒服,朕此回便饶了你罢。”沈思语故作深沉道。
望灯自然晓得沈思语方才本来就不曾生气,不过只是做做样子罢了。他也晓得,女子便是要靠哄的,倘若哄好了,她便不会再去计较方才之事了。
莺时看着二人这般,学着沈思语的模样无奈地抽了抽嘴角。
“既然望灯你已在这里了,那朕便不用再去找弦桐了,朕便直接将任务交给你便好了。”沈思语郑重道。
难得见沈思语这副模样,望灯便吞了吞口水,道:“陛下有何事尽管吩咐。”
“那你便与弦桐在两个月之内将宫里的侍卫查清楚,到底谁是沈亦双的眼线。”沈思语道。
“可宫里的侍卫如此多,要如何查起?”望灯无奈道。
“放心罢,只需要查清平日里负责守卫宫门的那批侍卫便好。”沈思语道。
望灯这才舒了口气,道:“这可难不倒属下,不用两个月,二十日之内便会帮陛下查清。”
“哦?如此有自信?”沈思语不禁挑眉道:“那朕便静候佳音了。”
望灯得意地朝莺时笑了笑,莺时不屑地“嗤”了一声。
其实那日,顾梨梨告知沈思语沈亦双晓得自己在顾府之时,她便开始怀疑了。她一路奔来,途中不曾歇息,自然不可能有人晓得她在马车里。能晓得她在马车里的人,便只有那日晓得放她出宫的侍卫们。
她从来都晓得侍卫里有沈亦双的眼线,但不曾想那些侍卫的效率居然这般高,这便让她不得不开始提防了。
只要查出来何人是沈亦双的眼线,她便将那些人调去远处的地方才是,然后再将信任之人调来看守宫门。
但转念一想,她又如何晓得侍卫里那些人是可信任的呢?莫非当真要查遍宫里所有侍卫的资料?
一想到此处,她便不觉有些凄凉。想来自己的这个想法本就是不靠谱的,她能想到的事,沈亦双又如何没想到?故才会这般。
当查出了谁是沈亦双的眼线之后,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要她不给那些侍卫升官便好了。
这般想着,她便直接奸诈地笑了出来。
望灯听闻她那笑声后,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道:“陛下,这般笑声当真是难听。”
沈思语便敛了笑容,道:“要你多嘴。”
望灯赶紧道:“是是是。陛下笑得最好听了,一点都不难听。”
沈思语便向莺时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莺时再次无奈地抽了抽嘴角,他好想说他不认识这两人啊。
几日后,宫里又传来了一个让沈思语差点吐血的消息。
“太好了,陛下有喜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柳氏家族
恰逢休沐日,群臣休朝。
大禹里,五日一休沐,与汉朝的休沐制度相同。
柳诗晴正于内室抚琴,忽闻丫鬟悄声道:“大人,杜统领求见。”
柳诗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欣喜道:“快让她进来。”
“是。”丫鬟恭恭敬敬道。
少顷,便瞧见杜雅南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道:“婉兮。”
“大人,杜统领带到。”丫鬟福了福身道。
柳诗晴摆摆手,示意丫鬟退下,丫鬟便恭恭敬敬地退下了,走之前还不忘带上门。
柳诗晴起了身,走到杜雅南身旁,扶住她的手,嫣然一笑道:“静好,你来了。”
“倘若我不曾记错的话,已有九日不曾见过你了,你可还好?”杜雅南看向身旁的柳诗晴,那眼神,柔情似水,与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她判若两人。
“总不能每逢休沐日都来尚书府罢,倘若当真这般,你便没有自己的时间了。”柳诗晴善解人意道。
“可从前的休沐日我皆在自己的宫殿里歇息一日,也并无其他事可做,刚好来尚书府打发打发时间罢了。”杜雅南道。
“原来你并不是过来陪我,只不过是来打发时间罢了。”柳诗晴佯装生气道。
杜雅南宠溺一笑,揉了揉柳诗晴的脑袋,道:“莫要生气了,我日后再也不会这般嘴硬了,我本就是过来的陪你罢了。”
柳诗晴这才又恢复了方才的笑容。
“话说你今日在做些什么?”杜雅南不禁好奇道。
“除了抚琴还能做些什么?”柳诗晴无奈道:“本来之前还为了大禹与大漠往来之事操劳来着,不过我已将一切事宜准备妥当,前些日子陛下已派了使者过去了,就等着大漠再派使者过来了。只是宫里传闻陛下有喜了,也当真是难为她了。”
“当真是苦了你了。”杜雅南道:“陛下会将此事交于你,不过是信任你罢了。你莫要让陛下失望了。”
“你已不是初次这般与我讲了,我自然是晓得的。”柳诗晴莞尔一笑道:“倘若能借此拉拢其他人,便也是为陛下扩充了势力,陛下便不用这般憋屈了。”
“待陛下将沈亦双扳倒后,我便辞退了禁卫军统领这个职位,带着你看万好河山,你可愿意?”杜雅南依旧宠溺道。
柳诗晴听闻此话后,不觉有些恍惚。
杜雅南不禁有些疑惑,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柳诗晴这才回了神,忙摇了摇头,道:“没什么。”见自己不小心破坏了气氛,便又道:“今日,我便教你如何抚琴罢。”
说着,便拉着杜雅南来到案几前,跪坐了下来,道:“想来你从小习武,应当是没有机会接触琴的罢。”
杜雅南诚实地点了点头道:“我自四岁起便开始习武,如今已学了二十年,这些年里,当真是不曾碰过琴,我这般粗人又如何会碰过如此高雅之物?”
“不得道自己是粗人,你可不是什么粗人。”柳诗晴道。
杜雅南无奈地笑了笑。
“离身体最远的那根弦便是一弦,唤作宫。”柳诗晴说着便用右手抹了一下琴弦,道:“声音低沉,便是宫,我方才那个指法唤作抹。”
杜雅南便学着她的模样抹了一下琴弦。
柳诗晴摇了摇头道:“你的手指只能动第一个关节,不可整个手指都跟着动了。”
杜雅南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我先与你介绍琴罢,宫的下一根弦便是二弦,名唤商。三弦名唤角,四弦名唤徽,五弦名唤羽,六弦名唤少宫,七弦名唤少商。”柳诗晴说着便看向杜雅南。
只瞧见杜雅南微微蹙了眉头,似乎并未听懂方才柳诗晴所言。
“那我便再讲一次罢。”柳诗晴便将琴弦再介绍了一遍,道:“宫商角徽羽少宫少商,七弦你可记住了?”
杜雅南艰难地点了点头。
“不必这般,凡事皆须有个开头,慢慢来。”柳诗晴无奈地笑了笑道。
二人便这般在柳诗晴的内室里练琴。
在门外驻足已久的柳父的神色却有些复杂。
柳父眯起了双眼,甩袖离开了。
柳父的贴身丫鬟见柳父离去,便也跟着离去了,却不知柳父为何会生气。
蛙声阵阵,蜻蜓点水,红莲盛开,似水楼台。
漫步在这般美景里,柳父却一直蹙着眉头。
那贴身丫鬟便道:“不知为何老夫郎会这般烦闷?可否说出来,奴婢可帮老夫郎解忧解忧。”
柳父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棠梨,你可否觉得杜统领来尚书府来得太频繁了?”
棠梨便是那贴身丫鬟的名。
棠梨福了福身道:“回老夫郎,大人这些年在朝野里一直都没有人愿意与她来往,难得杜统领愿意这般与她来往,老夫郎应当高兴才是,为何却愁眉苦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