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医(173)+番外
三叔看到了姐姐,姐姐身上还有以前的影子,所以三叔眼睛微微一亮,确认道:“欣儿!?”
姐姐点头,“是我。”
“欣儿比以前更加漂亮了。”三叔欣慰道。
我积极道:“三叔,我也长大了,比以前厉害了。”
三叔看我,感叹道:“记得当年我离开那会儿,烈儿才到我腰间而已,还好你们都平安长大了。”三叔说着,伸手揉揉我的头发,眼里流露出浓浓的宠爱。
这些年发生的事,三叔肯定有很多话要问,我也有很多话想跟三叔说,不过我们知道,并不急于此时。
于是我再次抱住三叔不放,温存当年那个怀抱。公子扫了一眼,邀请云锐和三叔进凉亭,道:“进来坐,你们有很多话要谈吧。”
三叔一愣,好像是才发现自己刚才的失态。
姐姐介绍道:“祁天,这是我和烈儿的公子,这些年一直照顾我和烈儿。”
公子儒雅笑道:“直接叫我尚方就好了。”
三叔稍微松开我,抱拳向公子行礼道:“在下祁天,尚方先生对烈儿和欣儿的照顾,祁天永生感激。”
“不必如此,当年我与烈儿他们相识,也是因为我们有缘。”公子淡淡摇下头,请三叔坐下。
我拉着三叔坐在公子身边,姐姐今天稍微有些精神,我不想她太劳累,于是接过她手里的酒,给云锐、三叔,还有公子依次倒酒。
云锐是酒鬼,大赞道:“好酒啊。”
公子笑笑,道:“这便是孤竹酒,孤竹酒楼的镇宝之一。”
云锐双眼冒光,道:“果然是好东西,孤竹酒!”说着云锐眼睛已经订到我手里的酒壶,我给云锐再次斟满,云锐笑嘻嘻地刮了一下我的脸,接着从我手里顺走酒壶,直接开喝。
我道:“我再去拿酒来。”我刚转身,公子拉我回来,儒雅笑道:“不用了烈儿,我们今天喝茶。”
三叔竟然替云锐说话道:“给尚方先生添麻烦了,云锐嗜酒这点,谁怎么劝他都改不过来。”
我莫名看三叔一眼,三叔这话听着,为何让我有种云锐是自家人的错觉。
公子轻笑一声,点头道:“不要紧,孤竹酒是我为云锐单独准备的谢礼,烈儿一直想见他的三叔,这其中很多事情,多亏了云锐,我们才能这么顺利坐在一起。”
三叔随和笑道:“尚方先生说的是,其实我也很感谢云锐。”
此刻的云锐像只高傲的孔雀,公子的话,云锐没在意多少,反倒是三叔的话,让云锐尾巴都要翘起来,爽爽地灌了一口酒,得意得朝我眨眨眼睛。
三叔似乎怎么也看不够我和姐姐,笑道:“变化真大,尤其是你,欣儿,你开朗了很多。”
姐姐点头,淡淡笑道:“发生了那么多事,总不能一直把自己当成千金小姐吧。”
三叔点头,眼里即欣慰又无奈。
我却很想撇嘴,姐姐忽悠人的本事又提高了一个境界,记得小时候从人贩子手里逃出来的时候,姐姐的本性就渐渐暴露出来,明明从头到尾都是只母老虎。
云锐在一旁笑嘻嘻道:“祁天,你什么眼光,变化最大的明明是烈儿啦。我差不多有五年多时间没见过烈儿,没想到当年的小鬼头竟然长得越来越可爱,啧啧,你家祖上到底什么风水,尽产娃娃脸美人。”
“云锐,我现在的身份是……”三叔看起来真的与云锐很熟,不过,三叔话还没说话,就被云锐打断了。
“知道、知道,叫你萧天是吧,但这里又没别人,他们都是你的亲人,偶尔喊喊你祁天怎么了?”云锐大大咧咧,但语气上让人听着依然有点小小的闹别扭。
三叔不善辩解,朝云锐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又不知如何解释的样子,僵在那里尴尬了一阵。
我看了看云锐,再看看三叔,问:“云锐,你什么时候认识我三叔的?”云锐可是在五年前就知道我和姐姐是祁家人的,如果云锐同时很早就与三叔认识,却没告诉三叔我和姐姐还活着的事,那就太不够朋友了,我等着对云锐‘兴师问罪’。
云锐敲了一下我的脑袋,拽拽的模样,道:“还是这么没大没小,烈儿,要叫云锐哥,要不叫声云大哥也成。”
我朝云锐做鬼脸,道:“你不又不是我哥,才不要。”
公子看着我们,笑了起来。
“小、烈儿,是谁帮你把你家三叔带来给你的呢?”云锐将我的脸像揉面图案一样,捏来捏去,我竟然摆脱不了。
“云锐哥,‘小’字多余的,我长大了。”我怒。
“臭小子,你怎么光长脸蛋,个性却越来越南辕北辙了呢。”云锐摇头,一脸痛惜道。
在我和云锐吵着玩的时候,公子和三叔聊了起来,姐姐也更懒得管我和云锐,参与到公子他们的谈话中。
三叔听到姐姐说,公子是圣医门的人之时,一脸吃惊,不过我们与公子在圣医门的一些事,姐姐没有详说,只是简单告诉三叔,我们随公子回了圣医门后就一直呆在圣医门。
本以为找三叔无望,却在去鹿山采药的时候,遇到了三叔的师傅,知道了三叔的消息,于是公子带着我们来经常找三叔。
云锐吃惊道:“鹿山那地方,你们也敢去。”
我正要得意洋洋一番,公子笑道:“那里的人不会为难大夫。”同时堵得我和云锐哑口无言。
三叔说,他虽然拜在那位鹿山的毒医隐士门下,但并未学得半分毒术,三叔的师傅嫌弃他心不静,敢三叔离开,说三叔必须先了却心中的执念才能回去,而三叔的执念便是洗刷祁家当年的冤案,还祁家一个清白。
云锐静静一旁听着,突然问一句:“尚方,你们来京城这几天有没有遇上什么人,或是得罪什么人了?”
“怎么了?”公子不解,姐姐和我也莫名。
三叔答道:“烈儿和欣儿上了通缉榜,而且是你们现在长大的模样。”
我一愣,公子也很诧异,问:“什么时候?”
姐姐也皱眉道:“我没听管事们说城里有贴我和烈儿的通缉令。”
“京城里当然没有了,因为通缉你们两姐弟用的是暗令。官府的通缉令自古以来就有两种,贴告示的是明令,而现在通缉烈儿和欣儿用的就是只给一部分专门接手这类高额悬赏的人知道的暗令,我之前还搞到一张呢,不过后来被萧天给撕掉了,要不然也可以给你们瞧瞧,悬赏的金额挺高的。”云锐朝三叔看了一眼。
公子微微凝眉沉吟,姐姐表情冷下来,问道:“公子,会不会是巫医?”
“不会吧,都多少年了,你们怎么还跟巫医纠缠不清啊?”云锐满脸郁闷,似乎对巫医忌惮很大。
“什么巫医?烈儿,到底怎么回事?”三叔大概是我们几个中,唯一对巫医一无所知的人。
公子摇头,答道:“我们进城时,我就一路留意了,并没有巫医的气息。关于这点,你应该最清楚的了,欣儿。”公子话里有话,但云锐和三叔都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