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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熊猫去穿越(28)

作者:空灯流远 阅读记录

朗朗声音,脆若银铃,吐出的字句却是不该这般年龄担待的成熟。不过不够,还太过稚嫩。

还有,‘请阁下多多担待’,好大的口气。

“既然有报仇大志,为何白公子不学武功?”再逗他一下。

少年一撅嘴:“自有人会武功,我只要学好暗器防身就够了,将来我是经营剑阁山庄江南三百六十商行的人,有的是保镖。”

果然还太过稚嫩,不过这点自负倒还很可爱。

总觉得哪里和自己有点像,为了掌剑阁山庄的权不惜弑父,难不成我们是一类人?桓昌雅暗笑。

忽然听到有人喊:“白,过来!”

来人脚步之轻,自己竟然没有察觉。

竟然也是一个十四五岁少年,青衣斗笠,纤弱身段,黑纱覆面。小小年纪如此打扮,是面容太过丑陋不堪入目,还是太过美艳不愿引人注意呢?

公子小白竟然没有回头再看桓昌雅一眼,直直向带着面纱的少年跑去,拉住他的手。那本来绷得紧紧的小脸忽然笑成一朵春花。

一笑惊鸿。

桓昌雅觉得自己似乎也跟着笑了起来。

忽然笑容凝固了。

桓昌雅看出了知道青衣少年是谁——冷澈:冷冽侧室墨雅静所生唯一的儿子,被灭门的墨焰唯一的血脉,将来要坐上青莲教主位置上的人。他总是站在面纱后面,没人见过他的真正面目,不过那弱柳扶风的身段却是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早晚必须除去的人。

看着两个少年拉手远去的身影,桓昌雅忽然觉得有种不是滋味。

那种青涩的,不带血腥味的感情。

从此他的目光就一直追随这这片天边的白云。

命运自此隆隆运转。

冷溅荏把白狐裘装在华贵的黄色香木匣子里,裹着黄色绸缎献宝一样献给他时,桓昌雅正躺在裘皮铺垫的帮主宝座上,在回想初见公子小白时的景象。公子小白离开青莲,半月有余了。

“这些事情,白恐怕早已不记得了吧?”徒然叹道。

冷溅荏惊道:“什么?”

抬头看她的脸,依然艳若桃李,只是那副献宝的神情实在看不得。

“放在香案上。辛苦白夫人了,夫人可以去赏堂,自有薄礼备上。”凤眼一眯,微笑道。

“桓公子,你真当我是白夫人了么?!这不是为取白狐裘演的戏么,你不是真

的把我嫁到剑阁山庄了吧?!”听到那声“白夫人”,冷溅荏忽然醒悟过来。

“要为青莲去跟剑阁山庄联姻可是夫人自己提出的。”桓昌雅不紧不慢的说。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但留你在青莲宫一天,白就一天堪其扰,不如送给剑阁一个人情。

“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奖赏,桓公子!你知道我想要的是……我只要,只要你抱我一个人,只要你看我一个人……你知道的!”

为了一生一世保护白,白狐裘是必不可少,但也不是重要到需要背叛白抱这个无聊的女人,况且还是白恕行穿过的破鞋。

背叛,自己竟然也会反感起“背叛”这个词了?

“送白夫人出去!”桓昌雅一挥手。

暗处立刻闪出两个影卫,分别架起她左右两手。

“你们不敢!放开我!父亲在的时候,你们可以这样对主子吗?!”冷溅荏花容失色,尖叫道。

桓昌雅叹了一口气,走到她面前,低头道:

“白夫人,青莲教主之位传男不传女,你现在只是剑阁山庄的白夫人。婚宴当中失踪,你可要好好想回去怎么跟白庄主解释啊。”

冷溅荏左眼缓缓流出一滴眼泪。

“我竟然为了你这样的人,背叛了小澈……我真是傻子……”

“是的,你就是傻子。”桓昌雅邪气的笑道。

女子恋爱的时候,大多都是傻子。

忽然有侍卫进来,单膝跪下,报:

“白梅的苏先生派使者,说是给桓副教主一个礼物。”

“副”主教,每个人都要把“副”自说出来。

“打开。”

一个长匣,抱起来轻如鸿毛,打开只装了一件衣服。

月白色长袍,自胸部一下沾满鲜血。

血迹尚未完全凝结,点点刺目,如盛开牡丹。

桓昌雅心立刻拧紧了。

这是白平时常穿的一件袍子,那夜他走的时候,就穿的这件。

作者有话要说:鉴于兔子总是跟我说白美人和桓昌雅感情来得突兀,就加了个番外介绍前情-

最近兔子打分勤劳啊,亲个-

PS,谢谢aa的鼓励,某灯要继续在解释剧情上下功夫滴0

第三卷 除却巫山不是云,解缘人

怎见浮生不若梦

我问断风:“即刻出发?”

断风说是。

于是顺着一条蜿蜒小路离开剑阁,离鸢暗地里施展身形跟在我后面一直到过了剑阁两边夹山的狭隘关口,方才回去。

过了关隘便是丘陵地带,人口逐渐密集。那里的茶园农田全仰仗剑阁天险屏障北方蛮族侵扰,又全仰仗剑阁通路与北国人民通商,换回皮毛鹿茸,面粉干肉。蛮族游离不定,穴于北国深山之中,常在春种秋收,牧场生羔时出来抢掠,北国居民不堪其扰。

“慕容家也有他们的苦楚啊。”我徒自叹道。

断风回头面无表情的问:什么?

我摇头。他丢给我一个覆着青色面纱的斗笠简单命令道:“戴上!”

关隘外有两匹等候的骏马,我带上斗笠后选了黑色那匹骑上去。断风翻身上了白色那匹,正准备扬鞭策马,回头见我忽然原地不动。

“我不会骑马。”我老实交代。

姐姐我这种现代人,哪有机会学骑马?第一次见到真马还是在马戏团捏~~~

“那你怎么来的?”断风问。

“跟着戏班子一路走来的- -”

“不要装了,我见过你骑马。”他冷淡的说:“拿鞭子在马屁股后面拍一下,马儿就往前跑了。”

“哦。”

我依言拿起一根挂在马鞍旁的鞭子哗的一飞,刚听断风喊了句“轻点!”马就抬起前蹄嘶鸣一声狂奔出去,而我以一种优美的弧线被抛了出去,啪的一声摔在……阿勒,怎么这么软?

我以一种优美的弧线被抛了出去,啪的一声摔在断风怀里。

确切的说,是落地前被他接住。

“我失忆了,不记得怎么骑马了。”我嘟嚷着解释。

“算了,你坐我后面。”他哼道。

江南五月,暮春时节,茶花开过了,树荫正浓郁。大片的云朵从高天中流过,我们的马在云投射下的阴影中忽明忽暗的穿行。马奔腾得飞快,我们如同在光阴里穿行。

坐在断风身后,不得已紧紧拽住他的衣服,我没有少问问题。

断风一概不答。

来时十天的行程我们三天就走到了,目的地却不是冰雪白梅宫,而是还要往东走的落雪行宫,断风说苏锦紫在那里等我。

白梅围攻青莲,苏先生到了离青莲宫所在的江都最近的落雪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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