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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贱妾重生了(双重生)(184)

“爹,我真的要见阿辞!他有危险!我求你带我去见他!”

“此话怎讲?”

“来不及了!快点,我不会害他的!”陶织沫拉起他就走。田熊光来不及多想,连忙带着她长欢殿奔去。

陶织沫闯入殿的时候,殿中心光彩夺目的二人正举起酒杯,即将交杯对饮。这一幕深深刺痛了她的心,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和别的女人喝交杯酒呢?尤其是——这么漂亮的女人。这是陶织沫第一次见到楼兰小公主,虽然不及苜蓿那般倾国倾城,但也算得上是国色天香了。

她螓首蛾眉,华衣照人,身穿一套奢华而雍雅的绣服,美得让人移不开眼。而她呢?穿得素净简约,毫不起眼,再加上一路在暗道中狂奔而来。她可想而知自己的狼狈,一时间羞愧得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南宫辞见了她,暗暗吃了一惊,却是面不改色地看着她。

“阿辞,不要喝。”陶织沫颤声道。

“你来做什么?”他声音清冷,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面容。

楼兰小公主打量着她,娇艳笑问:“这是?”

“府中一个小丫环。”南宫辞对她淡淡一笑,袖袍一挥,“将她带下去。”他连一眼都没有多看她。

“姐姐?”这时,座上的陶织锦轻叫了一声,声音虽不高,可在寂静空旷的大殿上却足以让人听清了。

“啊!是那个白眼狼陶织沫啊?”堂上立刻有人窃窃私语了起来。

“哦?”楼兰小公主眼珠子一转,“白眼狼陶织沫?本宫也曾听说过。”

南宫辞眸中闪过一丝愠气,又浅笑道:“公主说笑了。”

“她还住在你府上?你很喜欢她?”她虽然面上带笑,但眸中却隐着嫉意。

早就听说过这陶织沫了,南宫辞将她护得严严实实的,怎么都下不了手。本来还想着入府后再给她一些教训,没想到她这会儿倒在众目睽睽之下送上门来了。她原以为能得南宫辞青睐的,少说也是个花容月貌的窈窕淑女,没想到竟是这般地上不得台面。她突然有些不屑于对她出手了,总觉得有些拉低了自己尊贵的身份。

“公主觉得呢?”南宫辞微微一笑,不答反问。

他这一笑,几乎又要蛊惑了她。她低头浅笑,又抬起头来,星眸中无一丝笑意,柔声轻语道:“我不喜欢她,你不要让她住你府中了好不好?”她说着,摸了摸胸前的一块牙璋。

几乎没有人察觉到南宫辞的犹豫,便听得他“嗯”了一声,“田将军,将她带下去。”他像是不经意地瞥了她一眼,云淡风轻。

“南宫辞!”陶织沫迅速上前了一步,哽咽道,“你相信我吗?”

南宫辞没有看她,反而是看了田熊光一眼。田熊光拉了她一下,没有对她使蛮力,她一下子挣脱开他又往前了几步,来到南宫辞面前,直视着他,泪眼盈盈。

他的目光终于落到了她身上,面上保持着礼貌得体的微笑,“相信什么?”

“我爱你。”

“本王自然是相信的。”

“阿辞,不会对我自称本王。”陶织沫眼中波光粼粼,泪快承受不住了。

闻言,楼兰公主轻轻“哦”了一声,似带疑问。这南宫辞,向来对她尊重有余,亲密不足。

听了陶织沫这话,南宫辞不觉有几分好笑,面上现了淡淡的笑意,“那你要如何?”

“你真的相信我吗?我爱你,前生今世,都爱你。”她一眨眼,便落下两颗豆大的眼泪,像两滴冰锥落在了他的心上。

他沉默了片刻,又浅笑道:“自然是相信的。你可以下去了?”语中敷衍之意,显露无疑。

“你不相信我。”陶织沫流泪不止。

南宫辞收了面上的笑,冷酷道:“你若不相信,本王多说无益。”

“阿辞……”陶织沫哭着伸手去拉他的袖袍,却被他不轻不重地拂了开来,他面色微愠,警告道:“你看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若再在这里撒泼,休怪我不顾往日情面了。”

“你不相信我。”陶织沫喃喃落泪,颤着手指着楼兰小公主,“阿辞,她要害你。她真的要害你,你不要喝那杯酒。”

楼兰小公主听后忍不住掩嘴直笑,看也没看她,反问南宫辞,“王爷信她?”

南宫辞也哑然失笑,“不过胡言乱语罢了,想是看不得我们成婚,得了失心疯。”他忽然扬声命令道,“还不将她押下去!”

“南宫辞!”陶织沫尖叫了起来,“你怎么可以负我!”话音之凄厉,语调之张扬,震惊大殿。

眼见御林军从殿外而入,步步逼近,陶织沫突然上前一步,一把夺过了他身后宫人的酒樽,仰头便灌了下去。

她知道,这是一杯毒酒。这么久以来,她都活得太累了,上天为什么要给她这次重生的机会,让她再受一次比从前更甚的折磨?她恨,好恨!他若是想让她生不如死,她偏偏要再一次死在他面前!让他再也操纵不了她,折磨不了她!可是,她更想让他知道,这真的是一杯毒酒,她没有骗他,她真的没有骗他……

这酒猛烈异常,灌下后嗓子火辣辣地疼,呛得她趴在地上直咳嗽,南宫辞冷眼看着她,朝上的众人也紧紧地盯着她,像是怕她下一刻就会中毒身亡,又像是盼着她下一刻就中毒身亡。可是待她咳完了,喘息停下了,她仍是好好的,她什么事都没有。在千百双眼睛的注视下,她成了天大的笑话。

“王爷,你就这么算了吗?”楼兰小公主面色不满,“在我们楼兰,没有人敢用手指指着本宫,而且她还这般污蔑本宫。”

“庶女,总是上不得台面的。”他淡淡道,轻叹了一口气,“本王本打算在你入门前便将她遣送出去……”

“我还以为你想杀了我,”陶织沫打断了他的话,轻抹了一下唇边的酒迹,冷眼看着他,一字字道,“莫忘南。”

南宫辞闻言,身子忍不住一颤,看向了她。

“莫忘南……莫忘南……莫忘南宫辞!哈哈!哈哈哈……”陶织沫仰天长笑,笑得如同一个疯子,“我真是蠢,居然现在才想通!我明白了,都明白了,原来你是这般恨我,原来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前生今世,皆是如此。可是,我说的都是真的……”陶织沫笑得满脸是泪,忽而定定地看着他,对天举起三指,“我今日对你所言,无半字假话。若有一字是假,我陶织沫天打雷劈,永不超生!”

她说得这般决绝,南宫辞仿佛感觉到那道惊雷直直地劈在了他的心间。

“实是疯癫至极!”歧路突然大声喝道,“立刻将她押下去!”

御林军一怔,即刻上前来将她押下,陶织沫使劲挣扎着,如同一个疯子,咆哮哭喊,“南宫辞!南宫辞!我恨你!我恨你!我好恨你!”

陌生冷酷的御林军架着她的双臂,她双脚在空中乱踢乱蹬,已顾不得自己形骸放浪。看着她疯癫地消失在殿口,南宫辞的身形竟是有些不稳,心像是被人剜了一块,血淋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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