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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捕本色(220)+番外

“此一时彼一时,”南行止将她手里的那包葡萄果脯拿过来放到一旁,“等你伤病好了,想吃多少吃多少,我甚至也可以让人在院子里种很多很多葡萄,全都做成葡萄果脯,你满意吗?”

成青云哑口无言。她看着他,又看看成青岚,有些无措茫然。

“为什么非得要吃葡萄?”钟灵郡主自己尝了一颗,抿了抿唇,说道:“我那儿有许多果脯,皇兄送的,还有王妃婶婶送的,什么不坏药性你就吃什么好了。”她转头,对着成青岚吟吟一笑,说道:“青岚,你最喜欢什么果脯?我送给你好了!”

成青岚温和地看着她,笑意明朗,唇边的弧度也翩然谦和,“既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第165章 相依相偎

成青云身体虽然恢复不错,但也无力应对太久。与人说了几句话之后,便有些乏力。

钟灵郡主与成青岚不便久留在她房间之中,便都依依不舍地出了房间。

恰在此时,瑞亲王王妃派人前来请钟灵郡主,钟灵郡主恋恋不舍地随王妃地侍女一同离开,三步一回头地望着成青岚,还不忘提醒他:“你要什么果脯,记得亲自来取啊,一定要亲自来拿。”

成青岚得体地应了,也不便在王府之中久留,遂告辞离去。

南行止站在庭院之中,清风微送,暗香幽浮。直到成青岚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楼阁掩映之中,他才转身。

这大半天的光景,如同飞逝一般,他竟觉得这一日似无所事事。难得悠闲,却没能好好地陪着成青云。她重伤那晚,意识不清,到底还记不记得他对她做过地事情?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心底还真的生了几分烦闷。若是成青云此时醒着,他倒是很想让她回忆回忆。

刚一入房,便听得有人来报,“世子,平王殿下和安王殿下到了。”

南行止脚步一顿,旋即转身迎了出去。

平王南澈与安王南泽并肩而入。南澈身着竹青色常服,交领上衣端然清致,下裳之上,以锦线织绣竹叶暗纹,如月下窗纱竹影,流光婉转,似月色迤逦。常服之外,覆素青色轻纱,行动时翩然清凌,高洁若兰。

南泽锦衣华服,虽是常服,却暗纹锦绣,圆领上衣,襟前织绣圆形碟恋牡丹图纹,绣纹浮凸,栩栩如生,色彩饱满华贵。袖口配以同色花纹,雅致奢华。腰间束犀皮腰带,带上镶嵌珠宝玉石。下裳挺垂,其上织绣百花争艳。行动时,色彩交织映衬,配上足上丝缕,真是让人眼花缭乱。

南行止上前行礼,让人将南澈手中的药箱拿下来。虽然带了侍从,可南澈并未让人帮他拿药箱,他屏退南行止吩咐上来的人,说道:“成青云在哪儿,直接带我去吧。”

“是,平王叔请跟我来。”南行止立即引路,带着两人前往成青云房间。

南泽听闻成青云受伤,急得直跳脚,又知道南行止想要让平王南澈为她看伤,二话不说,直接恳求平王南澈。南澈这才勉强答应。

入了房间,成青云还在沉睡。南澈为她把了脉,又查看了夏侯静开出的药方,斟酌片刻之后,写了一份针灸的方子,再将夏侯静的药方做了几处改进,这才算看完。

“伤情的确严重,”南澈蹙眉,“好在都不是致命伤。伤口也缝合过了,用的是羊肠线,也不易感染,不错。”他一片云淡风轻,收拾了药箱,便出了房间。

“可知道,要杀她的人是谁?”南澈问。

“杀手有人用了唐刀,”南行止说道,“虽然本朝尚武之人喜好刀剑,但是用唐刀的人却不多。尤其,那还是被东瀛人改动过的唐刀。”

南澈蹙眉,“这个线索太过宽泛,并没有什么实质意义。毕竟,喜好唐刀的人也不在少数。”

“爱用唐刀的人,有一个习惯,便是拔刀时先转动刀柄,因为唐刀锋利无比,所以设计了环首,将手握在环首之中,可避免自己被刀误伤……”南行止若有所思。

南澈依旧摇头,“罢了,你自己去查,本王不想涉足你的事情。”

南行止不过一笑,让人安排了晚膳,与南澈南泽一同用膳之后,才回到成青云房间。

灯火朦胧,阑珊流转。成青云的身影映在纱幔之上,一动不动,似入定了般。

走进了,南行止才发现成青云已经醒了,她正半倚在软枕之上,看着手中的短剑发呆。

南行止沉了脚步,成青云这才抬起头来,“世子……”

“醒了?”南行止坐于她床前的凳子上,敏锐地捕捉到她眼底闪过的迟疑和隐忧。

“嗯,”她轻轻点头,“听绿黛说,平王殿下和安王殿下来过。”

“是,”南行止的目光在琉璃灯的映照之下,深邃且温和,“平王叔医术过人,他来为你看过,我才彻底放心。”

成青云抿唇笑了笑,眼底的笑意却清淡如烟,她若有所思,斟酌地看向他,问道:“几个王爷,关系都如平王殿下和安王殿下这般好吗?”

南行止微微陷入追思,片刻之后,才沉吟般,说道:“先皇和几位王叔的关系,我并不清楚。皇祖父有许多儿女,大多都不是同一嫔妃所出,地位尊卑也不相同。”他声音如同平缓的山涧,清冽而醇厚,“除了我父王,平王叔,安王叔,禹王叔,皇祖父其余的儿子,都不曾封王,他们大多都被安排到了各州郡之中任职,无召不得回京。所以我想……”他思索片刻,继续说道:“我想,或许比起到州郡任职的叔辈,几位王叔之间的关系,相对要好些。”

“为什么禹王却被灭了满门呢?”成青云垂首,目光落在短剑之上,那剑柄之上的兰花,花瓣清俊若骨,虽然娇,却有着遒劲的傲骨。图纹并不繁复华丽,每一笔每一画,都似刀苍劲地镂刻。

南行止还未回答她,她却又问道:“世子可知,禹王殿下可还有儿女在世?”

他顿住,片刻后轻轻地摇头,“没有,禹王叔的儿女虽然没有被斩首,但是都被流放,他儿女本就不多,当时被流放时,也都年幼,所以承受不了被流放的疾苦,去世了。我父王也曾暗中让人去查过他们的尸首,可是路途那样遥远,那些押送的官兵,不过就随地将他们掩埋了,所以连尸首也无法寻觅了。”

“既然尸首无存,那么有没有可能……是被……”她欲言又止,终究无法说出心中那个惊人的猜疑。

“若是没死……”南行止的脸色凝沉如覆上冰雪的山峰,冷峻锋利,“禹王叔的儿女,作为叛贼之后,你以为皇室众人以及朝廷中人,会让他活下去?”他无奈地摇头,“若是禹王叔的儿女还活着,那也多半是来寻仇的吧?不是寻仇,那也可能是谋逆的……”

成青云犹如溺水的人一般,渴望抓到救命的稻草,但南行止的话,让她彻底失去了希望。

她浑身冰凉,轻轻的颤抖着。

南行止本就心存疑虑,他环住她的肩膀,感觉到全身轻轻地颤抖着,瘦弱的肩膀,肩骨嶙峋,几乎硌得他手臂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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