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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捕本色(333)+番外

“所以……”南行止挑眉。

“在想想请世子教在下骑马狩猎……”王启云红着脸,轻声说道。

南行止顿时如遭雷劈,他无奈地闭了闭眼,也不曾想王启云竟然对钟灵郡主如此执着。

片刻后,他说道:“如此,在下府中有许多马术和箭术不错的人,王公子若是看得上,随便选一个学习就可。”

王启云感激地看着南行止,拱手行礼道谢。

第249章 查阅书籍

出了正厅,王府四野庭院,已笼罩在一片朦胧灯光之中。

时辰说早不早,说迟不迟。成青云正犹豫是否要回卫宅。忽而听见南行止说道:“去我父王书房看看。”他提着宫灯,慢慢地往前走,“如果明日是个好天气,还真该晒一晒书。但是……父王的书,也并不是每一本都可以晒的。”

成青云似懂非懂,便只好静静地跟随在他身后。

“快一年了,”南行止的声音在夜色清风中清俊而优雅,灯光摇曳阑珊,“过了年关,父王去世也快一年了。”

他的声音平静似水,也冰冷似水。

成青云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灯下,那道挺立的身影料峭而孤冷。

瑞亲王被害去世,对于南行止来说,一直是一个深沉而无法弥补的悔痛。他至今无法找出谋害父亲的真凶,心底的郁结又怎会不深?

“若是王爷在天有灵,一定会保佑你尽快查出真相的。”成青云笨拙地安慰道。

南行止笑了笑,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肩膀,“你说得是。”

他微微眯了眯眼,带着她往瑞亲王的书房而去,“父王的所有遗物,我都仔仔细细地查看过了,但是,当初查看时的心情,和如今查看的心情不同,今天又有你在,肯定会有不同的发现。”

顿了顿,他又说道:“何况,就在今天,我也有了一条线索。”

成青云担忧地看着他。他俊利的侧颜俊朗深邃,双眸映着如星灯火,讳莫如深。

她轻轻咬唇,迟疑片刻,主动握住他的手。

南行止脚步一顿,愕然而欣慰地低头看着她。她手指微微地蜷着,指尖有些凉,可他的手却很暖。

他的目光灼热赤诚,她的脸也滚烫火热。温暖的灯光渲染,在她脸上晕出淡淡红晕,就如秋日里,即将成熟的青梅一样,玲珑可爱。

“世子,无论如何,我会和你一起,找出所有阴谋的真相。”成青云坚定而轻柔地说道。

他握紧她的手,唇角的笑意似星河浩淼深邃,“好,”他说道。

成青云弯着眉眼笑了笑,缓缓地放开他的手,与他继续往前。

两人一同到达瑞亲王书房,书房内一片漆黑。

南行止熟稔地入了房,找到案几上的灯盏,点燃。

“进来吧,”他对成青云说道。

成青云小心翼翼地进了房,将门房关上。南行止又点亮了几盏灯,偌大古雅的书房,渐渐明亮起来。

“父王生平,最爱在窗下看书。”南行止提着宫灯,走到软榻前,软榻临窗,踏上的书放得整整齐齐,整个房间也一尘不染、窗明几净。

“他办公,就在书房中央地书案上,”南行止指了指中央那方矮而长的书案。

想来瑞亲王定是才学渊博之人,他所看的书籍,真是浩如瀚海。

成青云见房中果然有不少名家字画,也不敢随意翻动,只等着和南行止一同查看。

“或许王爷生前所记录的东西会有线索。”成青云忽而想到,“王爷可有日记的习惯?”

“有,”南行止轻轻点头,“父王有不少手札,每日都会将重要的事情记录下来。”

他转身,走到一处柜子前。这柜子以坚固精美的楠木制成,其上朱漆古朴润泽,但其柜子表面,却是方方正正、一块接一块的木格。她用手推了推,木格可以活动。

“这是……华容道?”成青云不由得惊叹,粗粗目测,这华容道少说有九九八十一块木格,每推动一次木格,便会改变无数的路线,解开的方法成千上万,并且若每个木格所在的位置不同,解开的方法也不同。

相传,华容道源于三国,曹操在赤壁之战中大败,逃走华容道。关羽当时立于华容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华容道每个格子有不同的意义,又有不同的路径和位置。若是走错一步,便会步步错,终身被困于道中。

而瑞亲王这个华容道,要比普通的华容道精巧复杂百倍,每一个木格的位置和路径,谁又能一步不差的记住?

瑞亲王设此机关,恐怕便是为了防止有人能打开柜子。

“不错,”南行止轻轻点头,“这是我父王特意让能工巧匠打造的华容道机关锁,只有解开了柜子上的华容道,才能打开这柜子。”

成青云在心底连连称赞,“王爷真是心思精巧。”

她想起自己小时候玩的华容道,不过小小的几个格子,推来推去也破解了好半天,这九九八十一个格子,应该如何破解?

“而且,解锁的格子,也只有我和父王知道而已。”南行止说罢,快速移动柜子上的华容道,相邻木格艰难移动,鳞次栉比,没移动一格,便衍生出无数条通道。

成青云看得眼花缭乱应接不暇,脑海中更是一片混乱。若是她来推的话,一定是先乱推一气,最后定然将自己推到死胡同。

片刻光景之后,只听“咔擦”一声轻响,南行止手下的木格推到正确位置,唯一空出的格子下,露出一把锁。

南行止拿出钥匙,开了锁,打开柜子。

柜子里,多半是珍贵名画和手札,还有瑞亲王的私印等物。

“这些手札和书籍,我都查看过了,”南行止说道,“这里唯一有疑点的,便是一幅字画。”

他将字画拿出来,递给成青云。

字画以木盒装盛,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幅绫绢装裱的字画。

成青云神色一凜,立刻将字画打开。

她顿住,狐疑地看了南行止一眼。南行止轻轻拂袖,拿起桌案上一盏琉璃灯。

灯光摇映而来,将沉静古雅的字画映得通明昏黄。字画空白之处,如浮光流水般,缓缓浮现出一个字——“镜”。

“这是先皇的字画?”成青云问。

南行止将灯盏放下,走到成青云身侧,用手虚虚地指了指字画之中的印章。

“这的确是先皇的真迹。我以前检查这些字画时,并没有发现这字画的不妥之处……”南行止用手轻轻地抚过字画的画蕊,“这与沈太妃的字画,几乎没什么不同……只是……”

“只是什么?”成青云立即想到自己从沈太妃处带回来的字画,“可以稍作比对……”

“常人恐怕无法比对出任何不同,但是,”南行止眯了眯眼,“这幅字画的用墨,比沈太妃的字画,要深一些……”

“可是就算是先皇,也无法写出两幅一模一样的字画。”成青云咬唇,“难道,这其中有一幅是印刻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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