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一卦,认罪又伏法[香江九零](162)
“联系不上。”施博仁又调出另一份文件,“死了,1986年6月3日半岛酒店跳楼,当年上了香江新闻,还差两日就可以过17岁的生日。”
“当时看到应芷荷资料时一并查出来的。死不能复生,未必鬼魂还可以出来复仇?”
周风旭看着资料上黑白照女孩的寸照陷入沉思。
施博仁不断吐槽:“穆家真不是人,这么对一个小女孩。”
“你讲什么?”周风旭仿佛捕捉到重点,“再讲一次。”
“本来就是嘛。”施博仁将香蕉皮隔空丢入垃圾桶,“资料上还显示应芷荷身上有挣扎伤害,16岁的女孩体瘦没有力量,哪里能斗得过男人?反覌穆兴旺身上却没有一点伤害,强睡这个理由根本讲不通。”
“想想穆兴旺那个二世祖,不用讲,又是穆宽插了手。”
“不是这些。”周风旭捏了捏眉心,身子旋转过来,“前边一段。”
“哦。穆家真不是人。”施博仁讲了出来。
“没错,穆家真不是人。应芷荷真是惨。”甘一祖也义愤填膺的接话。
“穆兴旺相关的案件你们都看完了?”周风旭意有所指。
“都看完了。”施博仁眯着眼磨牙,“就这宗,穆家作法真的不是人。为了保下儿子,什么肮脏手段都使的出。”
“就查应芷荷。”周风旭相信,能让两个看资料的人都同时气愤的案件,她的家里人绝不会就任由穆家风平浪静。
“但……应芷荷已经死了。”施博仁没明白,死了的人要怎么杀人复仇?
还是罗七忠点明迷局,“要查应芷荷的家人。”
“哦。”施博仁恍然大悟,“旭哥是怀疑……应芷荷的家人作案!”
有了新的方向,几个人就不再像无头苍蝇乱撞立马着手调查。马上要到中饭的时间,他们也顾不上吃饭齐齐往外赶。
出门时,恰好就看到斜对面的A组办公室门也打开。
周风旭没理会,带着人要走被赵钧挡住。
赵钧穿着件黑色皮衣,双手抄兜皮笑肉不笑,“周沙展,出门办案啊?”
“麻烦借路。”周风旭停下步伐。
“周沙展真是。”赵钧和后边的同事讽刺挖苦,“富家公子哥,财阀周家的未来继承人,原来也要像我们一样跑外场找物料喔?”
“你有钱嘛,不如交给这帮手下啦。”
他恨死了周风旭。
从前在学校就处处压着他风头。
毕业后,还进了同警署。
富家公子哥就应该去做无脑草包,吃喝玩乐享受人生就够了,凭什么还要和他这种底层的人抢机会?
手下一词出来。
气氛就有点微妙。
大家在一个组分工协作破案,为的就是维护香江社会的稳定。聚在一起是缘分,面临高额压力强的罪犯,大家都是出生入死的伙伴。
结果在赵钧眼里全是打下手的小弟?
A组的人在后边个个低着头。
赵钧掀开皮衣露出腰间别着的枪,“同学一场,不会招呼都不打一个吧?”
周风旭脚步转了个边径直越过了赵钧,风衣因着疾步荡起。他眉宇紧蹙,全身心贯注在案情上根本没时间浪费。
“阿仁,开车!”
“收到!”施博仁急急跟上途中重重将赵钧撞开,回头没句好语气,“让开啦,烦人精!”
赵钧松下手,表情渐渐冷了下来。
皮衣重新将枪盖住。
A组的人互相推搡,“钧哥,我们先去饭堂食饭。”
“是,先去饭堂食饭。”
“食饭?哪里都不准去!”A组的督察带了警察过来,一声令下就抓了赵钧。
赵钧被人抓住,发懵:“抓我做咩?”
督察语气冰冷,“我们收到举报,你收受贿赂妨碍司法公正请配合接受调查。”
赵钧第一时间想否认,直到督察甩了证据到他脸上。
他才明白事迹彻底败露。
肩膀颓废下去。
第75章
庙街这边。
楚月柠看完报纸就折叠收了起来。
“凶杀案有什么好看?”
张见德摘下烟壶嘴打趣:“德哥餐厅新进了一批很靓的鲍鱼。不如赏个面一起吃顿午饭?”
楚月柠直起身, 笑了下,“德哥请客,必须应承。”
“好。”张见德招呼准备离开的阿山婆, “山婆,你也一起来。”
“我就不来啦。”啊山婆摆手,挤着眼咧牙敲了敲雪白的的门牙, “刚换的假牙整整一千块,别鲍鱼没试到味就连累牙全部掉光。”
张见德哪里不知道阿山婆是客套。
从前阿山婆就经常讲, 阿德哥真是大方,打开门做生意有事没事就请朋友吃饭,肯定会亏本。
她年龄大了, 生怕惹麻烦。
“我真不去。”
“去, 咩不去啊!”
张见德哪里听这些,拉着阿山婆的手就往餐厅去,“新买的假牙就是要关键时刻试试质量。况且我又不止鲍鱼一个餸, 还有其他菜嘛。”
瘦弱的小老太太被拉着急急走两步,还喊:“我不去, 我不去。”
张见德置之不理,回头喊,“柠柠, 十二点准时开餐。”
“0K,就来。”楚月柠收摊, 将玻璃柜上的正在营业的纸板收起,就见一辆车开进了庙街。
午餐时分,庙街的人都去了吃饭空荡无比, 车也就一直开到摊前才停。
车窗缓缓降下,后座露出穆宽严肃的脸, 他穿了套灰色的手工定制西装前兜插着条白色的方巾,锐敏的眼眸下是一小节被擦红的肌肤。
很显然。
穆兴旺与余心慈相继被杀,对他打击是非常大的。
“楚小姐,有些事我想同你聊下。”
女孩似乎并不意外他的到来,哦了一声再没有其他动作。
穆宽敏锐的望向空荡的摊位,连基本的桌椅都没,他皱了眉。
“楚小姐对于待客之道似乎并不精通。”
楚月柠丝毫也没有请人坐的意思,隔着车窗浅浅笑了下,“论待客之道,我相信没人比穆生更精通。请人进警局还想强安罪名,实在受教。”
没一盆水赶人走,都已经算她脾气好。
“尖牙利嘴。”穆宽准备下车,“你不是开的算命摊?我就要来算命。”
“不好意思。”
楚月柠转身取下正在营业的纸板,丢进摊车里,“恶人的生意,我向来不敢兴趣。”
穆宽脸色稍沉。
“我曾连续捐赠慈善二十年,帮助过不少贫困儿童。楚小姐的意思,我不懂。”
他自从踏入政界,又身居要职。围绕在身侧的都是阿谀奉承的人,还从未被人这样甩过脸色。
“你不懂?”楚月柠一句话就撕下了他的伪装,“如果不是想用好名声进入政界参加选举,你会连续不断二十年做慈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