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一卦,认罪又伏法[香江九零](263)
原来,当年那副球拍就是要买给他的礼物,是因为邻居家的孩子白血病,命不久矣,说很喜欢球拍。父亲才将球拍送给了他。
没多久,邻居的孩子就离世,孩子的母亲要将球拍还给父亲,甚至说感谢刘父愿意接孩子日盼夜盼的一声喊。
原来,邻居孩子是单亲家庭,从小没有爸爸。他被病痛折磨的最后阶段,就想喊一声爸爸。
那时候,刘富春已经不再和父亲沟通。
父亲觉得可能是他不想要球拍,婉拒了旧球拍,也没有再买新的球拍,而是从别的地方补偿他。
可是,那时候的刘富春已经完全不信任父亲。
原来父亲一直都爱他。
两父子就因为一个误会,互相折磨了几十年。
刘富春泪流满面,跪地捧脸痛哭:“爸,我对不起你啊!”
林玫看着自家丈夫哭了,有点不放心,“富春,你该不会要去接老豆回家吧?”
“接!必须要接。”刘富春快速擦泪,爬起来,转身去房间拿钱。
林玫看见他要拿钱,脸色都变了连忙上来夺过存折,“两万块!那可是两万!我们都要出国了,接父亲回来还要买墓地,到处都是钱。医院太平间又不是不能住,听话,父亲一定能够理解我们。”
刘富春看着满眼是钱的林玫,心冷的透心凉。
从前,老婆当着他的面辱骂父亲。父亲从来都是一声不吭,他以为父亲是怕了,知道自己老了要依赖他。
现在才知道,哪里是老了啊。父亲是为了他的家庭幸福一直在忍着!
刘富春一气之下夺回存折,要跑出门,又临回头看已经傻了眼的林玫,“当年你的母亲生病,我有多少钱拿多少钱。我做儿子已经错了大半辈子,父亲在太平间又冻又饿,我不能再不孝。”
“那……出国呢?”林玫的态度软了下来。
刘富春摇头:“没有出国了,房子也不卖。我其实一直都不敢让你生气,国外有什么好?老婆,你……你实在不愿意,我们两就离婚吧,房子不卖也会补偿钱给你。”
说完,刘富春推门离去。
医院的太平间太冷了。
刘富春打着抖,先是和丁滔一起烧了香烛,看着烟雾缭绕的太平间,以及前面停放尸体的冷冻柜,他小声问:“细佬,看到我爸了吗?”
丁滔刚在地上拜了起身,左右看了一眼奇怪摇头:“没有看到。”
刘富春唯一的奢望没了。
他垂头丧气,等香烛都烧完才喊师傅打开刘阿爷的冰柜,等见到瘦弱的像把枯柴的父亲遗体时,终究是没忍住再次放声痛哭。
无人知道刘富春内心的悔恨与痛苦。
他明明……明明可以让父亲毫无遗憾的离开。
却放任父亲一个人病死、饿死在医院。
丁滔看着刘富春悔恨的样子,也叹气道:“要……要不,你去找庙街的大师帮帮忙,她……很厉害,或许有办法能让你再见刘阿爷一面。”
庙街这边。
糖水摊很快迎来了第二个客人。
男子剪了个短碎发,穿着大衣双手放在裤兜里,瞥见了玻璃柜上写的算命两个字,他往糖水摊里瞄了一眼。
恰好见到一气质绝世,模样靓丽的女孩在桌旁喝茶。
他眼眸一亮,赶快走了过来。
“靓女,你就是庙街神算吧?”
第121章
不等楚月柠回答。
男子已经双手抄着裤兜潇洒的进了糖水摊, 自来熟的打了个招呼,边坐下笑眯眯道,“早就听说庙街有一位很厉害的算命师傅, 怎么样,有没空帮忙算下财运?”
“算财运?”
楚月柠放下茶杯,看着他的面相, 许久后才微微一笑,“好啊, 只要你敢算。”
“算!肯定敢算!”廖大鹏听见能算,眼睛转了一圈马上掀开大衣掏钱夹,抽出五千元港币放在桌上, “大师真会开玩笑, 算财运有什么不敢算?”
街坊们看见五千块,也纷纷夸赞廖大鹏大气。
“廖老板真是客气,我要是财神爷一定就找你。”
“还是第一次见人主动给五千元的。”
“廖老板, 你肯定明日就发达!”
街坊们都想柠柠赚钱,就放开了夸。
廖大鹏也起身, 双手握拳向街坊们拜了拜,“大家客气,如果我财运真的是一直往上走, 到时候一定会专程回来给楚大师再包一封大红包。”
说完,廖大鹏又重新坐了下来。
如此客套一番, 又让街坊们对廖大鹏的好感度上升了不少,他们都好奇的看着,想要知道廖大鹏究竟能不能发财。
楚月柠也将茶杯放在一旁, 看了廖大鹏一眼,“老规矩, 廖先生如果确定要算命就要先给生辰八字。”
廖大鹏从前就喜欢算命,早就知道有这个流程,也没多想就将八字拿了出来。
楚月柠看了一眼八字,又看了一眼廖大鹏的面相,“眼睛一大一小,鼻梁带结又偏向右侧,证明你是单亲家庭。从小就与父亲一起生活长大,原本还有个妹妹,不过妹妹跟着母亲与你不亲,你们也有十多年没有见过面。”
廖大鹏眼眸里透出一种不以为意,表面上笑容满面的说:“大师算的对。”
他好歹也算了几次命,自然知道算命都有一套公式,将八字往上面套,开始看出来的东西都差不多。
不过,到底准不准。
他其实也没多在意。
楚月柠就继续说:“结合八字,再看你的面相。你眉尾后部散乱,夫妻宫凹陷,应当是快要离婚。”
离婚一词说出。
廖大鹏的表情就变得不一样,他的表情转瞬就变了。
“大师不愧是大师,算的真准。”
“我与太太确实就快要离婚,手续都已经递交上法院。”廖大鹏满脸堆起苦笑,微微叹气,“其实,提起这件事我真的很伤心。我很爱我太太的。”
说着,他就回忆起当初与太太相识的场景。
“我太太姓申,我们是青梅竹马,没读很多书就来了油麻地闯荡,一起做过洗车工,做过餐厅服务员。日子穷的时候,两个人要同吃一个盒饭,最苦最难捱的日子我们都是一起支撑过来的。”
“直到八十年代尾,香江开始兴起很多服装制造工厂,我们看到商机,就掏出了全部积蓄去做生意。从摆地摊开始,我们一步一个脚印,做到慢慢有个人店铺,也越来越赚钱。”
“唉,我们那时候真的很恩爱。”
有街坊就不解:“既然恩爱,怎么又走到要离婚的地步啊?”
也有街坊开导痛苦的廖大鹏。
“婚姻充满了酸甜苦辣,从贫贱夫妻走过来不容易。如果没有忍不下去的污点,其实都可以相互扶持走下去。”
廖大鹏垂下头,双手抓着头发表情异常痛苦,“如果可能,我真的不愿意和她离婚。又穷又累的日子都熬过来了,现在已经过上了好日子,又怎么要去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