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一卦,认罪又伏法[香江九零](68)
楚月柠想租房当然也了解过大部分房型的行情,一个月五千块确实便宜,她觉得惊讶:“房主肯出租?”
“肯!怎么不肯。”张见德没有过多的说讲价过程,只是说,“房主有钱,我告诉她,如果租的话租客是两个女孩子,她没多想就同意了。”
“房间家具都不会动,热水器啊,冰柜啊,都有,你们可以直接拎包入住。”张见德说着,又问,“想清楚,如果要,我就去帮你留房。”
楚月柠思索了一下。
本身她租房价位就差不多在三四千。
五千一个月的话,比预算也没多很多。
糖水一个月就可以赚近一万,加上风水,不算多的,也一万块收入的话,两样就可以凑齐两万。
就算要算上日常开销和吃饭,去租五千块钱的房租没有太大压力。
“租!”
楚月柠话刚说完,许久没出声的楚怡兴奋大叫,“姐姐,我们真的要在香江租这么漂亮的房子吗?”
“租!姐姐赚钱!”楚月柠实在受够邨屋那潮湿的环境,没有一点生活感,天天只有麻木度日,随便找个地方睡着将就的感受。
想到即将要住进温暖干燥的公寓,她也来了动力,恨不得马上就能够掏钱。
“德哥,什么时候才可以签合同?”
香江的人作法比较有规章,法律意识也很强,大大小小的事务都要签合同。
“你钟意的话,随时都可以签合同。”
张见德也动作迅速,没多时就找了部座机通知房主,房主大概也赶着回英国工作,合同签署的很顺利。
因为房主在英国,房租支付方式选择了押一付三。
楚月柠交完钱,还留了房主的银行户头,约定以后的日子通过银行汇款。
走出公寓时。
她觉得浑身干劲满满,钱包瞬间被清空,瞬间又有了赚钱的动力。商量过后,楚月柠决定趁着天色还没黑搬屋。
“姐姐,我们算过上好日子了吗?”楚怡隐隐激动,紧紧抓着楚月柠,将保管好的五百块钱都交给她。
“收着吧,你钱都交房租了,等会要用钱都没有。”
楚月柠这才收下,摸了摸楚怡的脸,笑眯眯道:“日子会越过越好,走,我们回去搬家。”
两人回了邨屋,就迅速打包东西,好在东西本来就不多,收拾起来也容易,没多久房门被敲响。
楚月柠探头望了一眼。
乔星和房东站在门口,他不好意思笑了笑,“这么晚找过来有没有打扰你们?”
楚月柠先让乔星进来,才看向房东,正准备说退房的事情。
房东率先开口,叼着女士烟吞云吐雾:“妹妹仔,我来通知一下你,元洲屋邨房主都在涨房租,一千五太少,下个月开始交足一千八。”
“一千八?”楚月柠以为听到笑话,“其他住户一千八是房子好,你这间房墙漆掉的都快剩下砖头还想涨租?”
“求其(随便)我啦,你有本事就别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因为想剩下三百块才选这里。”
房东打定楚月柠不可能搬,毕竟位置离楚怡学校又近,离庙街也近,涨租涨得心安理得。
房东胸有成竹,讲完也不急着走,打算亲耳听到涨租成功。
“噢,既然你决定涨,那就不租了。”楚月柠微一笑,然后大力将门关上,剩下房东在外边使劲拍门。
“咩意思?咩叫不租啊?”
“不如这样?加租这件事就算罢,你们继续住……”
房东着急不已,她也不傻。
房子已经多年没装修没打理,走了楚家两姐妹,她还能去哪里找冤大头。
原本吃准了能成功加租,结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房东敲半天门,那张门却再没打开。房东愤恨取下烟头,想烫坏门,但想到房是她自己的,烫坏了就更租不出去,只能吃瘪离开。
楚月柠按按耳屏,继续收拾东西,乔星环视一圈满地的打包袋,从衣服里掏出支票交给她。
“是你帮我哥哥醒来的酬劳。”
楚月柠接过,看到支票上写的五个零惊讶:“十万?不用这么多。”
刚开始答应帮乔星的时候,她本来就没谈价格,反正乔子渊的事情也不算复杂,容易解决。
想着一万块钱都差不多了,谁知道乔家竟然直接给十万。
“一切都是我父亲的意思。”乔星也没闲着,撸起衣袖就加入打包的队伍。
乔子渊醒了以后,身体检查一切正常,昏迷这么久还能维持正常人的身体数据,专家和医生都感到不可思议。
乔天信才有时间去忙,打听清楚楚月柠没有开价就过来帮忙,傻乎乎的儿子竟也没提具体多少钱的事,就气不打一处来。乔母更是拧着乔星耳朵数落半天。
“那也太多了。”楚月柠不想收。
乔星摇头:“一点也不多,你救了阿哥,如果不是你出手帮忙,阿哥都已经很可能不在。”
“况且,我父亲相信玄学之后也听说不少玄学圈的事,那些大师个个都是一个风水局上万,甚至几十万的也有,十万对比起来真的不多。”
乔天信没给一百万,都已经很克制着很忍耐。他明白楚月柠是想给乔星一个人情,他给十万,同时也记住了这份人情。
以后楚月柠有事,乔氏企业一定会帮忙。
“行吧。”楚月柠将支票收好,又收拾起来。
全部东西打包好后,乔星直接掏出大哥大电话,喊了一批搬家工人,一口气就将行李拖到公寓楼上,东西都摆好后,乔星才带着工人离开。
窗户边的浅白色轻纱被风吹起,透过窗户看海湾角零星亮着灯的船只,楚月柠心情都轻松不少。
公寓被布置的很温馨。
楚月柠提着打扫后的垃圾乘电梯下楼,楼房密集,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高楼亮着几盏零星的灯火。
她驱散翻垃圾的小猫,将东西丢进垃圾桶。
一只小猫发出微弱的叫声,她循着声音望过去,一位老人戴着草帽抓着火钳在臭气熏天的垃圾堆里翻找,将可以卖钱的瓶瓶罐罐丢进垃圾车里。
几只流浪猫浑身炸毛,四肢抓着草皮,冲着老人嘶叫,漫天的黑气里站着一位浑身血淋淋的女孩,鲜血流淌在地上。鲜红的肌肉组织裸露在外,除了头部,浑身上下竟然没有块完整的皮。
老人好似感受到有人在喊,火钳停下捡垃圾的动作,抬起头,眼珠茫然四处看:“阿娟……是不是阿娟?”
半晌,老人没看到人,又低下头继续捡垃圾。
楚月柠想离开,女孩却转变目标,泛白的眼球缓缓转动,流下行行血泪。
喉咙像是被一道刀片割破,沙哑细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