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一卦,认罪又伏法[香江九零](75)
事实上,邱哥原本是不相信,但耐不住玲姐一再吹捧楚月柠,讲对方算命爆准。邱哥才动心思去了庙街,结果人到了糖水摊,却没看见人出摊。
邱哥让飞鱼找人,临前看在从玲的面子上,还让飞鱼表现客气一点。
楚月柠想了想,“明天应该会有时间,不如明天?”
“行,就明天。”飞鱼哥转身又驾着摩托机车离开。
花洒森见人就这样离开,慌忙起身拦人,“飞鱼哥,糖水妹不尊重邱哥,这件事就这样算了?”
“咩糖水妹啊。”飞鱼哥见有人冲出来,连声呵斥,“她是要帮我们邱哥算命的大师,你再讲话不尊重当心我们不放过你。”
被十四帮盯上的人都没什么好果子吃。
花洒森吓了一跳,连连后退。
“不敢不敢。”
摩托车飞驰离去,只留下花洒森后怕,甚至连望向糖水摊的勇气都没了,想到之前还想着找麻烦。
他就忍不住想打自己一嘴巴。
能让邱哥等的人物,哪里是他能惹的起的人?
——
日头慢慢上升,接近正午。
干货铺的人流量的确很大,楚月柠将冰棍箱里被飞鱼哥污染的一种糖水盒子拿出来倒掉,剩下的借着人流量已经全部售空。
卖菜的靓姐也已经卖完菜,出来时,她一眼就见到楚月柠扁担担着空箩筐过来。
“还不走啊?”
“要迟点。”楚月柠扯起笑容,没解释原因。
靓姐将扁担放下,同楚月柠站一起,“你可风光啦,我就算在市场里面卖菜,都能听到你的名。”
“为咩啊?”楚月柠疑惑不解。
“还不是你算准了袁老板的事,当时客流量大,我们出不来,就有个人在甬道门口听着,一句句往市场内喊。”靓姐想到当时热闹的场面就忍不住发笑。
“句句都准,尤其算到袁老板得了一个孙女,简直神来之笔。市场的摊主都觉得不可思议。”
靓姐越说越起劲,表情也得意,“我说你认得我,他们还不信。”
“对了。”靓姐说完又问,“以后你还会在那里摆?”
“在庙街,得闲可以过来喝糖水。”
两人又聊了一段时间。
忽然,有几位小朋友往这边跑,楚月柠好奇看过去,没多久就看到街上有个穿着长衣长袖的人拉着板车,哼哧哼哧的往甬道去。
男人个头不算高,拉着板车的手掌非常奇怪,皮肤上白一块扭曲一块,伤痕沿着腕骨向上。
小朋友们拉着手指着男人唱。
“傻仔猪,傻仔猪,一世只知死劏猪。左倒水,右倒水,一层猪皮闷下来。”
男人也不理会小朋友的唱衰歌谣,依旧闷头拉着板车,一头猪肉的重量要费点力气,用劲时咬紧的后槽牙,能清晰看见腮帮的肌肉凸起。
小朋友们齐齐去扯猪尾巴,想将猪肉拉下车。
“傻仔猪,傻仔猪,一世只知死劏猪。左倒水,右倒水,一层猪皮闷下来。”
男人终于发怒,将板车拉手一丢,侧过面朝后吼,“死小鬼快滚开!”
那一瞬间,路过的人都被吓得不轻。
甚至有个还尖叫一声,倒退摔在地上。
因为,男人转过来的右侧边脸,竟然全是疤痕,没有眉毛下的眼眶周围的皮肤已经萎缩,突兀露出一只眼珠,能够看到大量的眼白。
一边正常,一边犹如魔鬼。
家长从店铺跑出来抱小朋友,连声道歉,“真是一下不看都不行,朱力,他们都是小朋友,不懂事我向你道歉。”
家长千叮嘱万叮嘱小朋友不可以嘲笑人,想不到他们又犯错,连连教育小朋友,让他们和朱力道歉。
小朋友们觉得委屈。
“可是,甘伯也这么喊傻仔朱,傻仔朱嘛!”
“那也不能喊。”家长板起面,“起歌谣嘲笑人是非常不道德的事情。”
小朋友们明白以后,才陆续道歉。
男人却并不想如此简单放过他们,他先是看了一群小朋友,抬手点数,“一个,二个,三个……”
数着数着,男人冷笑,“再有下次,劏猪一样劏了你们啊!”
“啊啊啊!好可怕!”
小朋友被吓到,纷纷转身逃跑。
男人收起冷笑,闷声拉起板车进甬道,他低着头奋力往前进着,衣管随着动作又漏出一大截疤痕皮肤。
楚月柠看着男人周身强烈的怨气,皱了皱眉。
“他就是甘伯的仔。”靓姐介绍,“如果朱四不是这幅样子,以甘伯的年龄其实早就可以退休。”
靓姐觉得可惜。
毕竟朱四的模样实在可怕,她也算是同个市场的老邻居,有时也还会被朱四吓一跳。
如此可怕的模样,又怎么可能有顾客敢来帮衬?
“也没办法,甘伯如果不赚钱又怎么生活?”
靓姐话音刚落,就看到市场顶部迷茫着通天的黑色怨气。
楚月柠默念了一段咒语,市场顶部的怨气再度被压下,她看了看天边的日头。
再过几个小时,怨恨未消。
女鬼就会成为厉鬼。
厉鬼没有心智,盲目杀人。到时只有一种下场,那就是魂飞魄散。
楚月柠有十足的耐心,告别靓姐,她又再度在椅子坐下,拿了一张报纸摊开,目光时不时看向甬道的口子。
她不喜欢看到厉鬼。
嗯。
毕竟让一个厉鬼魂飞魄散确实有点累。
——
九龍城警署法医部,明晃晃的灯光全开,铁床上躺着一堆从宋皇台花园提回来的被分尸的无皮尸体。
宋医生戴着手套翻着被分肢大腿,然后又去看半截胸膛,观察完后才开口:“死者是颅头骨爆裂,昏迷之后被人扒皮分尸。”
“doctor宋,尸体都没有头颅,你是怎么知道她是死于颅头骨爆裂?”
D组四人都在边上,个个都挂着深深的黑眼圈,问话的人是施博仁。
自宋皇台花园再度发现被扒人皮的肉骨尸体的24个小时,D组没有一个人睡过觉。
宋医生用镊子扒开一块肉,“气管有血,推测是被硬物重击后引至颅骨爆裂,鲜血倒流进喉咙,呼喊的时候随着空气进入气管,才会导致出现这种现象。”
一堆肉块被扒拉开。
甘一祖挂着黑眼圈又再度反胃,脚步漂浮的奔到一旁抱着垃圾桶狂呕。
忠叔挂着大眼袋同黑眼圈,盯着尸块摇头,“重案组做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丧心病狂的凶手。”
“斩成一块块,还没皮没头,叫她老母过来都别指望能认出人!”
周风旭盯着尸块,想看看上边还有没有遗留什么信息,他抬起头,“doctor宋,麻烦你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