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门主捡了个宝贝(71)+番外
只见冉小姐从屏风中飞身而出,一把匕首抵在了夏灵均脖子上。
夏灵均皱了皱眉头。“冉小姐这是何意。”
冉小姐穿着一身粉色的裙装,她长得漂亮,但表情狠厉,持刀的手法专业。
“我主人想见你,跟我走。”
夏灵均原先的那一丁点愧疚在冉小姐出其不意的偷袭中消失了。
冉小姐带着夏灵均,光明正大地从冉府离开的。
“小姐,大婚之前,这般不妥。”府中的人忙前来阻拦。
“我与殿下都是要做夫妻的人了,一同出门郊游,有何不妥。”
府中的下人忙去找冉相,冉相居然不阻拦,只道随小姐去吧。
看来,这冉小姐不是被掉包的冒牌货。
夏灵均不想娶,她也不想嫁。
冉小姐说是去郊游,还真把夏灵均往城外西郊带。
夏灵均坐在马车里,看着冉小姐手中的匕首,无奈道:“我都愿意跟你一起出来了,这匕首就收起来吧。”
冉小姐没有说话,匕首依旧抵在夏灵均的脖颈。
夏灵均不免在心中自嘲,自己还真是个废物。
不过夏灵均没有害怕,还有些好奇,冉家,是站在谁身后?
冉相向来中立,未巴结过任何一个王爷,当然,平日也与夏灵均没有接触。
如果冉小姐劫持自己是冉相授意,也就是冉相不认为夏灵均能够担当大任。
而且,是笃定,继位的不会是夏灵均。
不愧是活了七八十岁的老家伙,眼光毒辣。
夏灵均想不通了,大家都看得出来,自己不是做帝王的那块料。
但是,坐在皇位之上的那位,到底在执着些什么呢?
他精明了一辈子,为什么在这种大事上犯糊涂。
马车晃晃悠悠行驶在官道上,突然间车轮撞到了一块石头,冉小姐的匕首划到了夏灵均的脖子。
“啊!”夏灵均没忍住疼,惊呼出声。
外面的苍狄忙掀开帘子询问,“殿下,撞到了吗?”
谁知一掀开帘子就看见了夏灵均白皙脖颈上的血痕。
冉小姐见事情败露,匕首仍然抵在夏灵均脖子上。“想让你主子活命就闭嘴!”
“听她的。”
苍狄关上帘子,默默赶路。
出城门后,又往一处山中行了几十里地,方才停下。
冉小姐将刀抵在夏灵均身后,一起走出马车。
夏灵均出来一看,马车停在了一处树林中的小院子里。
随行的侍卫看见了夏灵均脖子上的伤,但看苍狄没说话,也没敢问。
冉小姐主动跟这些侍卫解释道,“里面住的是我儿时的奶娘,待我如亲女儿一般。如今病重,我要成亲了,带新郎来见见生病的母亲,诸位不会拦着吧。”
冉小姐又看向苍狄。“我干娘不喜打扰,让其他人在外面待着,你跟着进来就行了。”
说罢带着夏灵均就进了小院。
其他侍卫见苍狄跟着两人进去,没忍住议论了一番。
陛下眼光毒辣,为小殿下选的这个正妃,确实有母仪天下的风范。
夏灵均进了小院一看,里面哪有什么生病的老母亲,坐在院中喝茶的,不是他那原本应该被囚禁在王府之内的三皇叔吗!
“三皇叔这是何意?”夏灵均被冉小姐押着到了夏明礼面前。
夏明礼摆了摆手,冉小姐收起了手里的匕首。“如今我已是一介草民,担不起这声三皇叔。”
说自己是一介草民的夏明礼穿着用金线绣制而成的玄青色长袍,手中拿着名贵白瓷,举手投足之间,风度尽显。
院中站满了玄衣护卫,都带着佩刀。
夏衍年轻时大抵也是个俊俏的人,他的儿子长相其实都很出色。
夏明樾本就年纪小,又是孩子心性,看着不老。
夏明德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有些颓废之态。
但夏明礼,很正常,四十岁出头的年纪,有着夏明德和夏明礼都比不上的沉稳、冷静。
夏灵均忍不住在心中呐喊,皇爷爷啊,看看你的三儿子吧,什么才叫合格的皇位接班人。
要心机有心机,要威严有威严,哪里都比自己一个废物强。
第六十六章 一脉相承的犟种
“来坐吧。”夏明礼让人给夏灵均倒了茶。
夏灵均坐下后,夏明礼自顾自地说:“岁月不饶人,你刚从奎州被抱回来的时候,还只是个婴儿,如今一晃十八年过去了,都长成大人了。仔细瞧你,跟皇兄确实长得挺像。”
“三皇叔想说些什么?”夏灵均一脸警惕。
“你也认为,你在黎州遇到的杀手,是我派的?”夏明礼晃了晃手中的茶杯,吹散了表面的浮沫。
“既然不是你做的,为何要承认?”夏明礼被夏明德揭发后,亲自向夏衍承认的。
也不知道夏衍是不是心软,还是怀疑有诈,没有处死夏明礼。
“若我想杀你,你在冉府就没命了。”夏明礼看向站在一旁的冉小姐,意有所指。
“我跟灵韵做了一些交易,她让我保你。”
“姐姐?”夏灵均不解,这怎么还跟姐姐有关系。
“灵韵那丫头为了保护你煞费苦心,若是不信的话,离开叶城后,你可到中都找她问个明白。”夏明礼滑动着手上戴的白玉扳指。
“三皇叔怎么就笃定,我会离开?”夏灵均没有放下对夏明礼的戒心。
“不走?你要留下来跟凝儿成亲?”
凝儿就是冉小姐,她叫冉凝。
“那可不行,凝儿是我的人。”
夏明礼这声凝儿叫得亲昵。
夏灵均听到这话,瞪大了眼睛,眼神在夏明礼身上打量,又扭头转悠到冉凝身上。
他三皇叔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他的人?你儿子都比人家大了搁这儿老牛吃嫩草呢?
夏灵均没有意识到一个事情,那就是他的皇爷爷和后宫那些女人也差着几十岁,包括贵妃。
夏明礼也不知道夏灵均又在想些什么,又道:“听说你四处在查皇兄当年的事情。我这里有些线索,或许有用。”
“我怎知,三皇叔不是在哄骗我?”
“听听而已,是否信,还是在你自己。”
“泰和十八年,公孙将军被诬陷通敌,全家入狱。太子为救公孙将军一家,在御书房外跪了一天一夜,向父皇求情。”夏明礼说的这话倒是与白梓皓的对上了。
“父皇原本就对公孙家忌惮,见太子居然为他们家做到这种地步,更是气愤。”
“太子见求情无用,带兵包围了刑司大牢,打算直接劫人。”夏明礼说到这儿,停下来喝了一口茶。
太子此举,已经和造反无异了。
“也不知是出了什么疏漏,太子原本在城外的大军被截住了。”太子既然敢造反,他不是那种一时冲动的人,定然是有造反的底气在,但人算不过天,城外的大军没及时进城。
“父皇将太子贬到了奎州。两年后,父皇亲自下旨赐死太子,灵韵那时就在一边站着,宣读的旨意,是她亲自听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