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门主捡了个宝贝(99)+番外
被这般羞辱,也不管罗宇给没给休书,阿瑶收拾了行李,就骑着马离开了。
罗宇想去追,被老太太拉住了,老人家一把年纪了,罗宇不敢挣脱。
待到老太太消停了,罗宇追出府时,阿瑶已经不知所踪。
老太太见阿瑶走了,让下人端着打胎药就去了莺莺房里。
“老夫人,您这是何意?”莺莺还在养病,缩在床上,好不可怜。
“我不管你肚里这孩子,是不是我罗家的种,但宇儿要娶的是伍州府州司的侄女,若是让人家千金小姐知道,有这么个孽种……”老太太的话没说话,但后面的意思大家都懂。
莺莺接过那碗药,一边流泪一边道:“莺莺知道自己是不入流的戏子,配不上少东家,莺莺不求什么名分,只求老夫人不要将莺莺赶走。”
“你乖些,日后新的少奶奶进了门,我还是会做主让宇儿收了你。”老太太佛口蛇心,嘴上和善,心中不知打着多少坏主意。
“谢老夫人,莺莺不求什么名分,一心一意只想陪在少东家身边。”莺莺喝完了药,更加虚弱了。
……
苍桀一直隐蔽在莺莺的房中,回去将见到的情景转述给了夏灵均和墨清漓。
夏灵均叹了口气,还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我们也走吧。”墨清漓开口道,他们在此停留了多日,伍州城也游遍了,该继续赶路了。
“不知道少夫人去了何处?”夏灵均有些担心阿瑶,幕后之人明摆着是冲着阿瑶来的,阿瑶主动离开,大概是不想让罗家受牵连。
“可能是去花城了,兴许我们还能遇上。”阿瑶是从花城过来的,这种时候,可能会想回家。
罗家老太爷这几日不在府中,墨清漓让府里的下人日后跟罗家老太爷告知一声,就直接走了。
苍狄赶着马车到路边,墨清漓一掀帘子,发现罗宇在里面藏着呢。“罗少爷?”
“我得去找阿瑶,我奶奶让人看住我,不让我走,只能藏在你们车里。”罗宇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夏灵均也进了马车内,“你知道少奶奶会去什么地方吗?”
罗宇摇头。
夏灵均喊道,“苍狄,你沿路问问。”阿瑶是上午走的,才过了半日,路边的摊贩应该看到她了。
苍狄骑着马,沿着路边问了一圈,果然是往东边走了。
苍桀驾着马车往东追赶,出了东城门。
罗宇下马车,问了城门的守卫,他们说确实看见阿瑶出城了。
罗家镖局在伍州城名气很大,搭话的守卫是个中年男子,跟罗宇熟稔。“少东家,你这是惹少奶奶不高兴了?”
罗宇耷拉着脑袋,“是我祖母……”
“新鲜,我向来只听说过婆媳关系不和的,这怎么差了一辈,还能闹起来。”罗家的那位老太太,大家也都有所耳闻,老太太年轻时在伍州城就是个泼辣的主,没想到这么大年纪了,还不消停。
“别提了,也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老是对阿瑶有意见?”镖局上下,谁不喜欢阿瑶,就连他的父母,都把阿瑶当亲女儿看。
现在趁着老太爷不在,罗宇父母不在,老太太竟然就直接把阿瑶赶走了。
“不管老太太为什么不喜欢少夫人,这往后的日子啊,是你和少夫人一起过的,说句不好听的这老太太也折腾不了几年了,实在不行躲她远些就是了。”守卫语重心长道。
罗宇点点头,“多谢张大哥指点,等我找回阿瑶后,便从家中搬出来,我们住别院去。”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罗宇跟守卫说完话,一行人又继续向东边追去。
眼看着天已经黑了,马车路过了路边的客栈,下来问了一下,阿瑶下午时路过客栈,但没有进来住。“墨兄,可以把苍大哥骑的马卖给我吗?我连夜去追,你们在此住下。”
墨清漓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外面,已经很晚了。这一路颠簸,晚饭都没吃,不能因为别人家夫妻吵架让自己家宝贝累着饿着。
“苍狄,把马给罗少爷。”
罗宇很是感激,递给墨清漓一些银子。
墨清漓没收,“多亏了罗少爷带路,我们才顺利翻过了禾山,这马,就当是我和灵均交的护镖费吧。”
“好,待我找到阿瑶,在前方等你们。”罗宇也不矫情,翻身上马就朝着夜色深处奔去。
墨清漓和夏灵均进客栈时,正好遇到一群人从里面出来。
这群人长得凶神恶煞,走路横冲直撞,撞到了夏灵均身上。
“走路不长眼睛吗!”撞到夏灵均的大汉手拿一个大铁锤,举起铁锤威胁夏灵均。
墨清漓忙护住夏灵均后退,抬眼看那个大汉:“到底是谁不长眼睛?”
“哟,怎么长得跟个娘们一样,就是不知道滋味如何?”大汉注意到了墨清漓,一脸猥琐。
墨清漓冷笑,抽出了腰带中缠着的软剑,环视了周围一圈,见苍狄二人已经护在了夏灵均身后,放心地冲出去了。
他身形矫健,动作快到大汉反应不过来,顷刻之间,大汉的手脚筋脉已经被挑断,轰然倒下。
其他人见状,群起而攻之,但他们只会使蛮力,墨清漓学得是杀人不见血的功夫,软剑柔软似绢,在他手中却收放自如。
他本可以一剑割破敌人的咽喉,但只是废了这些人的手脚。
“住手!”里面的一个中年男子听到动静,忙出来制止。
躺在地上的那人还不服气,“老大,这小子太狂妄了,你要为我们报仇啊。”
男子踢了一下地上的那个大汉,向墨清漓弯腰行礼道:“请墨门主高抬贵手。”
墨清漓收起了手中的软剑,割下一块衣袍将剑上面的血擦个干净,他的外袍本来就绣了红色的花纹,被血这么一染,更红了。
“你认得我?”墨清漓已经擦好了血,将剑收回腰间。
“在下是荻州的葛岘山,八年前您带着人剿灭阿鲁部落时,在下在城中见过您。”葛岘山一直弯着腰,不敢抬头。
阿鲁部落是从东北来的,占了荻州十几年,竟然被一个十九岁的少年带人一锅端了,部落首领的头颅被挂在荻州城楼上。
荻州城原来被阿鲁部落侵占,百姓都沦为那些人的奴隶,过着牲口不如的日子。
少年在那一夜报了仇之后,带着人便走了,荻州城百姓却记住了少年的名字,叫“墨淮殇。”
葛岘山原来是帮阿鲁部落的长官做事的,墨清漓穿着红衣骑着马冲进被阿鲁部落占领的荻州府衙时,葛岘山就躲在一旁,看着他像割韭菜一样割掉了入侵异族的头颅,剑起人头落地,仿佛地狱走来的恶鬼。
“你们是荻州的人,来伍州做什么?”
“回墨门主,我们到伍州来进货,到荻州去卖。”阿鲁部落被墨清漓歼灭后,荻州也算是恢复了往日的生活,荻州地处偏僻又荒芜,很多东西都需要来伍州进。
但路途艰险,来回就是一年,路上经历风霜雪雨,野兽毒虫,瘟疫疾病,最重要的是东边这片荒原,没有朝廷管,乱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