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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落魄雌虫上将后(125)

作者: 草帽小羊 阅读记录

都是专属于他的。

那些苦难的岁月里,汲取着彼此的体温生活的日夜中,每一寸疯长的血肉中都烙印下了他的名字,等他察觉时,点点星火已然燎原。

他自诩给出去的帮助微不足道,却得到了整整一颗心的报答。

真的……值得吗?

突然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耶尔有些酸涩地眨了眨眼睛,受心情影响动作也慢了下来。

西泽有些疑惑地看向雄虫,察觉到了那一点没有隐藏好的难过,撑着手臂起身,按住耶尔的肩膀将他揽在了怀里。

“雄主,怎么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却时刻预留着一丝警醒的担忧,生怕雄虫的二次分化有丝毫差池。

“我……”

耶尔抿了抿唇,有些出神地看着雌虫近在咫尺的脸,看进那双从始至终都如此璀璨的金眸中。

如果是平常的时候,他肯定是不会和雌虫说这些的。

但不知道是二次分化的高热导致的多愁善感,还是因为水乳交融时已经放下了心防……

总之,他老老实实地把刚才的想法说出来了。

西泽的神色在他讲述时逐渐变化,从担忧到陷入沉思,恍然理解意思后面露惊讶,最终趴在雄虫的肩膀上笑得停不下来。

断断续续的热气喷洒在耳根,耶尔从忐忑到逐渐羞恼,勉强控制着面无表情道,“你笑什么?”

“嗯……!”

雌虫猝不及防受到袭击,猛地颤了一下,从喉间发出隐忍的闷哼,但终于止住了笑。

西泽呼吸急促半晌,放下挡着脸的手,神情中浅淡的悲哀如露水般消散,像在残阳下无所遁形的阴影。

他专注地看着耶尔,眸底的光极亮又极深沉,带着极为珍重和虔诚的爱意,几乎让被注视的对象感觉到了烧灼。

“只是有些意外,雄主居然会这么想。”

西泽轻声道,“我还以为,只有我会这样患得患失,小心地揣摩雄主的想法,和……觉得自己不配呢。”

这是不是说明,耶尔对他其实也有那么一丝爱意?

不只是单纯的喜欢,而是……

爱。

这个词像是灼烫的火星,在飞溅而出的瞬间就能感受到那美好和滚烫,却也让他心生畏惧。

血肉被烧焦还是小事一桩,那星子却会被他流出的血浇灭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远远守着,看着它自由地在空中晃悠飘荡。

——哪怕最终离自己而去。

耶尔却打破了他的失神,蹙着眉像是有些不满,“你说什么呢,我又不是机器,当然也会有这种想法啊。”

说完他又放低了一点声音,像是在嘟囔,又像是不好意思,“再说了,我们不是在谈恋爱吗……”

西泽深深地凝视了他一眼,抿起的唇放松了些,凑上前去黏黏糊糊地亲雄虫,一直把耶尔亲到什么脾气都没了才罢休。

“不准撒娇!”

那唇舌热烈而缠绵,在脸上不停地糊着口水,耶尔一阵面红耳热,只能勉强保持不满的样子。

但也许是因为仍然头晕,他只勉强抵御了一会,就架不住任由雌虫随便亲吻了,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在那些轻柔的啄吻间抓紧时间恢复体力。

“……再喝点水吧。”

雌虫微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耶尔还没来得及睁开眼去够水杯,就被抵住了下唇。

一口温热的水被渡进口中,缓解了喉间的干渴,在舌尖泛起一丝微妙的甜意。

耶尔捂着嘴,脸上已经红得不能看了,不好意思地低声道,“非要这么黏糊吗?”

空气中焦糖的香甜气息不断翻涌,逐渐变得浓郁,将最后一分苦涩包裹着融化其中,再也闻不出来了。

……

耶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滚下沙发的,幸好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地毯,而且雌虫及时把他捞过来按在了怀里。

“压到你了吗?”

他摸了摸身下的雌虫,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又亲了亲才罢休。

毛绒绒的地毯比狭窄的沙发更好放开手脚,耶尔便换了个方便用力的姿势——

西泽背对着他趴在地毯上,像是一只准备狩猎时俯低身体的雪豹,脊背上每一块肌肉都绷紧着,从起伏精悍的肩背到劲瘦的腰线,漂亮强悍至极。

像是将一头猛兽豢养在身边,不用耻辱的项圈,也没有用上其他暴力手段,却也乖乖地俯身趴在小腿边,晃晃悠悠地甩尾巴,只要伸出一只手,就能得到那湿漉漉鼻尖的一下下嗅闻。

温顺至极,也可爱至极。

喜爱和骄傲感几乎膨胀起来,让他有些飘飘乎乎的。

“西泽。”

耶尔忽然出声叫道。

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很想叫一叫他,只要将这个名字含在嘴里,心脏都变得鼓涨起来,一下下敲击着耳膜,带来难以言喻的震动。

“我在这里……怎么了?”

西泽的声音有些含糊,反手摸索了一下,拉住了身后雄虫的手,轻轻地晃了一下,像是拿毛绒绒尾巴圈住饲养员撒娇的雪豹一般。

“西泽?”

耶尔继续叫道,伸手轻抚雌虫的脊背,让他慢慢平息下来。

西泽终于找到间隙扭过头来,就算因为姿势的阻碍而不能完全看到他,那双金眸也眨都不眨地往这边看,清晰可见其中的眷恋和爱慕。

“雄主,怎么了?”

他的声音沙哑,以为雄虫有哪里不舒服,迅速从混沌中清醒过来。

“没什么,只是想叫叫你,你可以也叫一下我吗?”

耶尔抱着西泽的腰俯身压在他身上,躲着雌虫的视线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语气轻快而柔和。

西泽反手摸上雄虫的腰,清了清嗓子,低声叫道,“雄主。”

“不是这个。”

“……耶尔?”

沙哑的声音有一丝迟疑,很不习惯似的,他也确实很少直接称呼耶尔的名字。

但那两个字音实在可爱,让他忍不住又叫了一声。

“耶尔。”

“……嗯。”

耶尔微阖着眼,许久才嗯了一声,一种奇异的感觉蔓延至全身,近乎战栗,一瞬间让他丢盔弃甲。

心脏像被绳子绑住,却并不痛苦憋闷,那种感觉仿佛在漂泊无根的海中确定了自己的锚点,丢弃的风筝被攥住了尾端的线。

“以后多这样叫叫我,可以吗?”

他轻声道,余下的话音没入雌虫印上来的唇舌中。

胸口激荡着的情绪找不到出口,在彼此的体温中不断盘旋、升高——

最终成为彻底点燃星云的焰火。

“砰!”

是膝盖猝不及防磕到玻璃的声音。

房间里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只拉了一半的窗帘,另外一半可以见到干净又透彻的玻璃,和照射进入的和煦又温暖的金色晨曦。

雌虫被他抵在了那扇窗户中间,一半压着柔软的布料,一半的身体则被玻璃冰得一颤,呃了一声后伸手攥住窗帘稳住身体。

罪魁祸首却还在身后幸灾乐祸,完全不顾他的辛苦忍耐,在耳后亲了一口后轻笑道,“你可以站稳的,太用力攥坏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