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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落魄雌虫上将后(157)

作者: 草帽小羊 阅读记录

迦诺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酒杯,神色倏地有些发狠,但没等他直接踹翻那张小茶几, 舞会开场的悠扬钢琴曲响起。

“抱歉。”

那侍者便欠了欠身,往后退了一步, “愿殿下能享受美好的夜间时光。”

“没个眼力见,赶紧下去吧。”

这时贵族雄虫才进场围到迦诺身边, 刚才最开始询问了一句的雄虫挥了挥手, 把那侍从打发走了。

一直沉默的迦诺却冷笑了一声, 看向出声的雄虫。

“再慢个两三秒, 那个侍从不死也得扒层皮, 维托,你这么着急出声做什么?”

名叫维托的贵族雄虫耸了耸肩,“垃圾干嘛放在眼前碍眼,那贱雌再说一句你都要爆炸了,我可不敢放任他继续待着。”

迦诺视线阴冷,上下审视着那个年轻的雄虫,语气捉摸不透。

“我记得你有一个雌侍就在皇宫做侍者吧?听说还挺受宠的,怎么,爱屋及乌了?”

“哇,这个说法真恶心……”

维托面不改色地啧了一声,看向一旁看戏的贵族雄虫,无奈道,“看我出糗就这么好玩?谁上来开启一下话题好不?”

坐在沙发另一边的雄虫不屑地哼笑一声,没搭理这个年轻的新兴贵族,却也对着迦诺开口道。

“别生气了,那传得沸沸扬扬的S级雄虫我查过了,二次分化前还是个D,一个分化怎么可能连跳四级?传谣言也传好点的吧,就算他真的是个S级,在你面前也得缩得像个D。”

这件事从一开始就匪夷所思,迦诺本来也不想相信的。

就算他曾经阴过那个叫耶尔的雄虫一把又怎么样,全帝国的雄虫都以他为首,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但那个雌虫的回归让他烦躁得要死,几乎每隔不久就有暗中布置的暗线被摧毁,让他根本睡不好觉。

“S级雄虫,传说还是蒙特元帅的雄主……可笑,我都不知道他居然也会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为自己增加筹码拉拢贵族。”

迦诺眸底划过一丝暗光,像是一条潜伏的眼镜王蛇,等待着眼前猎物露出虚弱本质的一瞬。

“你说得对,就算是S,在我面前也要缩得像个D,不服就折磨到服为止。”

维托仍然在眯着眼笑,闻言却忍不住看了眼二楼的旋转楼梯,仿佛能透过高台后的门扉,看到那个传说中的S级。

希望别再来一个又蠢又毒的小霸王了,真是敷衍不过来了。

……

另一侧入口,是专属于军部雌虫的入场通道。

当今帝国元帅站在最前面,稍后半步就是脊背挺直的西泽,往后就是四大军团上将,再往后就是一些家世背景和能力都很强的骨干。

元帅的年纪已经很大,一生履历辉煌、德高望重,受到无数军雌的尊敬,同时也是将西泽和安托一手带出来的老师。

白发苍苍的老元帅转过身,凝视着西泽棱角分明的侧脸,突然神色感慨地道。

“我们当时都以为你失误了,葬送在了平常最擅长杀的星兽潮中,当时我驾驶着机甲在战场上寻找了一天一夜,还是没能找到你的尸骨……”

突然的出声将其他虫的视线也引了过来,闻言神色各异,但都按捺着没有发出动静。

西泽神情漠然,恍若未闻地垂眸,将口袋里的通讯器调整成震动模式,寻思着等会找个没虫的地方给雄主打通讯。

耶尔给他们的联络器设了很可爱的铃声,但重要场合又必须要注意这个,加之又要避嫌,让他总感觉有点遗憾。

“砰——!”

安托猛地踢翻了一旁的花瓶,神色阴沉地暴喝了一声。

“你耳聋了?老师说话没听见?!之前好歹还有点礼貌,怎么,死过一遍后终于暴露本性了?”

刚才匆匆见面又分别,算算时间耶尔也快进场了。

恰好通讯器震动了一下,指甲大小的屏幕亮起,点开后显示出一个软嘟嘟的像素爱心。

西泽用力摩挲了一下那个小爱心,将通讯器放回口袋里,闻言眼皮都没抬一下。

“与其操心我的礼仪问题,不如想想怎么保住藏在卡雅-13行星的赃款吧,第五军团长。”

听到卡雅两个字时,安托神情倏地微变,因为太过震惊,听到后面的黑称反应都没那么大了。

之前安托异想天开想要分裂出第五军团自己上位的蠢事,这么多年在军中传来传去,甚至已经成为经典。

“第五军团长”已经成为傻逼的代名词,不过自从安托上位后就没多少雌虫说了,成为彼此心照不宣的暗示。

有虫忍不住笑了一下,又很快憋住。

西泽终于抬眼,看向面前神情震惊的老者,语气很淡。

“您教育生涯中的败笔是挺多的,不过应该不包括我,我还以为您能明白,这次只抢了一个荣誉元帅的位置,可不是出于尊师重道的礼让。”

“帝国从来没有【荣誉】元帅的说法,但好歹也是个元帅,该有的职权都该有,例如一票否决册封军衔,又例如——”

弹劾欺君叛国者,并拥有必要时先行处决的权力。

西泽敛去了后面的话音,但在场的所有军雌都明白那未尽之言,有些惊骇地看着他。

这一刻,他们都想起曾经被掐住命脉的窒息感,几乎有些噤若寒蝉。

“所以……你是铁了心要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是吗?”

老元帅瞪着他,似乎已经不认识这个曾经无比省心的学生,声音有些恨铁不成钢。

“帝国根系庞大,牵一发而动全身,你太冒进了……”

西泽终于看了他一眼,眸底的光凌冽如刀,再没有了曾经无条件的温顺和感激。

“这么多年的循序渐进,没见元帅渐进出什么成果来,瞻前顾后怕这怕那,不知道的还以为坐在那位子上的,不是什么杀伐果断的将领,而是求神拜佛来的和尚。”

他神情淡淡,夹枪带棒地讽刺道。

等候室内鸦雀无声,就连一向狂妄的安托,也神色阴晴不定地沉默着,既没有给所谓的老师声援,也没有闲暇反驳西泽的话。

骂得好!骂得妙!骂得他们呱呱叫!!

此处应有掌声——啪啪啪啪啪啪!!!

雷契尔低咳一声松了松领口,表面无动于衷,实际上已经爽翻了。

悠扬的音乐恰如其分地响起,打破了这一片窒息般的死寂,他便顺着将尴尬的气氛圆了一下。

“呃,大家有话好好说嘛,有摩擦和争吵很正常,但是战场上都是可以交付后背的战友,心平气和好不好心平气和……”

说着场面话,雷契尔又想起和尚两个字,差点憋不住笑出声,无比刻意地用咳嗽掩盖住了嘴角的笑。

艹,骂得还不够爽!

都是亲自教导出来的学生,凭什么让优秀又懂事的那个不断退让,屡次给跋扈又草包的那个吸血收拾烂摊子,真是偏心偏到大西北了!

牺牲了又回归,还有这段时间各种对安托的遏制打压,就差明面上撕破脸皮了,明眼虫一看就知道莱米尔战役肯定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