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捡到落魄雌虫上将后(222)

作者: 草帽小羊 阅读记录

“好的!”

*

对于重罪犯安托·艾德卡的审判于今日开始,因为证据确凿,基本没受到什么阻碍,就顺利到了最终环节。

来参加庭审的虫不多,基本都是军部被安托打压过的虫,还有一些凑热闹的贵族虫,此刻都在安静地听着法官清点罪名。

“安托·艾德卡,因触犯宪法第3条、第12条、第……”

台上的雌虫脸色一片灰败,虽然不甘,却还算安分地听着自己的罪名,被铐起来的手微微发抖,神经质地绞动着。

吱呀——

轻微的开门声响起,原本已经不允许外虫进出的门,却在这一刻特例开启,随即一道有节奏的脚步声接近。

宣判并没有被打断,但还是有不少虫察觉到动静,有些好奇地四处张望。

西泽神色平静,大步从门后走出。

他在一众惊讶的视线中点了点头,坐到了最后一排座位上,从头到尾没有任何出格举动。

但他单是身姿挺拔地坐在那里,就有种正镇守整个法庭的强大气场,帽檐下那双熔金的眼眸冰冷至极,仿佛是睥睨着蝼蚁的巨龙。

没有虫敢多看一眼,就连忙转过了视线,甚至觉得脊背凉飕飕的,下意识挺直了腰。

审判仍在继续。

“根据法院认定属于叛国罪、武装叛乱罪、非法……扰乱治安罪以及故意杀虫罪。”

一长串罪名依次被念出来,法庭内的气氛逐渐凝滞,而后便是压抑着的激动和窃窃私语。

因为谁都知道,接下来就该是最终宣判了。

法官神情严肃,朗声念出判决书上的最后一行,“根据以上罪名,法院将依法判决……”

但还没等他公布最终结果,耳边佩戴的微型通讯就闪烁了一瞬。

一道平淡的声音入耳,让他的声音顿了顿。

“——依法判决安托·艾德卡流放2000年!”

法庭内顿时一片哗然。

原本正等待着死刑的安托也愣住了,而后一点点睁大了眼睛,显然不明白自己怎么会逃过一劫。

“怎么可……”能。

但很快,他意识到什么,猛地转过身来!

镣铐被带动得哐当一声巨响,旁边负责押送的警卫顿时拔出了枪。

但那个刹那,他已经看清了那个坐在最后面的身影,脸上唰得失去血色。

西泽收回切换频道的手,眼睫微抬,恰好对上了那双目眦欲裂的眼睛,不由得微微一笑。

只是那笑意并不达眼底,让雌虫难以置信的神色变成了顿悟和惊骇,被吓破了胆子后不顾场合地嚎叫起来。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判我死刑吧!快点判我死刑!!!”

安托不顾一切地挣扎起来,甚至想要撞上警卫的枪口,但受了重伤的身体很是孱弱,轻易就被按在了台面上,动弹不得。

“你们这是以权谋私,纵容犯罪……我要立刻死刑!”

“我不能落在他手里!放开我——放开我啊啊啊啊啊!!”

场内的虫有一部分仍然不明所以,但也有敏锐的直接看向后方的军雌。

而在听到法官宣布审判结束的时候,便明白一切已成定局。

“押下去。”

瘫软成泥的雌虫被架着押下去,而西泽从始至终神色不变,仿佛刚才惊世骇俗的事并不是他做的一般。

他朝场内神情不一的虫点了下头,起身离开了座位,大步朝着门外走去,消失在一片阳光中。

……

监狱最大的一处刑讯室内。

透明屏障分隔了一大一小两个空间,相对小的一边放着一把座椅,正好可以坐下来欣赏对面用刑的场景。

上午被押送下去的安托,并没有回到自己的病房中,而是被暗中带到了这间刑讯室内——

鲜血和碎肉四处飞溅,将刑讯室的墙壁弄得一片狼藉,凝固的旧血还没有弄干净,就有新的颜色继续泼洒上去。

层层叠叠,触目惊心。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痛……好痛啊啊啊啊!赫、赫啊——!”

杀猪般的嚎叫声从里面传出,尖利又刺耳,让见惯血腥场面的典狱长甚至都有些生理不适,撇开了眼睛不再看里面的场景。

反而是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单手撑着下巴的军雌神色若有所思,一眨不眨地看着酷刑实施的细节。

“不是这样做的。”

西泽倏地开口道,挥了挥手,旁边立刻有虫呈上一双白手套。

他慢条斯理地戴着手套,从座位上起身,在一众又敬又怕的眼神中走了进去,停在那片血肉模糊的虫身前。

那双军靴黑亮,和这腌臜的地方格格不入,却毫不留情地一脚踩上了雌虫的头,轻慢至极地碾着那些溢出的脑浆。

“看清楚了,我只演示一遍。”

这里的虫可能因为太久不用刑讯逼供,已经对那些技巧生疏了。

但西泽却永远不会忘记,那些刑具落在身上的剜心剧痛,和耳边探讨着怎么才能最大程度地折磨一个虫的声音。

现在落在安托身上的,全部都是他曾经经受过的一切,不偏不倚,不多不少。

——而且这才哪到哪,只是刚刚开了一个头罢了。

他转了转手腕,示意站在旁边的虫仔细看。

“救命啊啊啊啊……饶了我!饶了我啊啊啊啊啊好痛!!”

令虫胆寒的咔嚓声不断传来,还有血肉撕裂头骨碎裂的清脆声响,典狱长被惊得闭上了眼睛,脸上的表情要吐不吐。

“真正的剧痛是连叫都叫不出声的,刚才你们用的力不对,没到那个点上。”

西泽淡声道,被新鲜的血液喷溅了满头满脸,甚至有些挂在了眼睫上,滴答着滑入眼眶,视野都被染成了一片浅红。

等弄完,他才终于起身,接过呈上来的毛巾擦了擦脸,看向旁边拿着刑具目瞪口呆的虫。

“看清楚了吗?”

那虫瞬间立正,磕绊道,“看看看……看清楚了!”

“那就继续。”

西泽一点点扯下了手套,神色漠然地睨了血肉模糊的场面一眼,眉眼划过一丝厌恶。

“时刻观察他的情况,要死了就拖去治疗,治好后就继续刑讯,不要让他找到自杀的机会。”

军雌的声音平静而不容置喙,仿佛地狱中执掌生死和刑罚的撒旦,轻易就宣判了一个生不如死的未来。

“不!不不不不不!!!”

“饶了我!饶了我啊啊啊!!!”

杀猪般尖利的哀嚎在身后响起,带着怨毒的愤怒和憎恨。

仿佛挣扎着想要爬上来的厉鬼,却只能一次又一次地被拖入地狱,被酷刑折磨得不成虫形。

“我们会看好他的,元帅慢走。”

典狱长上前一步为他开门,恭敬至极地弯下腰。

西泽将完全被血液浸染的手套丢开,毫不留情地转身出门,整理了一下刚才动作时弄乱的领口。

砰。

门在身后关上,将浓郁到作呕的血腥气隔绝,但新鲜的血液还是从门缝下蔓延了出来,一路流淌到军靴的后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