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竟是个治疗师!(16)+番外
齐采女一边呜咽一边道:“自入后宫,嫔妃们之间算计不断,不成想,还有姐姐这样心思纯善之人!”
岳望舒黑线了:没人算计你好伐,大姐?
这齐采女怎么跟秦选侍似的,也是个疑心病重的?
岳望舒想到湘妃和大公主母女,便忙低声道:“前些日子,陈才人曾跟我说,湘妃素来疼爱大公主,那晚的高热,想必只是个巧合。”
听了这话,齐采女不禁感叹,这岳淑女心思虽善、就是忒没心眼儿了点儿,她叹息着道:“我知道岳姐姐心善,不愿去怀疑一位母亲。可后宫之中,哪来那么多巧合?那湘妃能与皇后分庭抗礼,又岂是简单货色?”
岳望舒:“额……”湘妃和皇后关系好着呢,你哪只眼睛看见她俩对掐了?
齐采女忙拍了拍岳淑女的手背,谆谆道:“这后宫里,素来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旁人之言,姐姐切不可轻信啊!”
齐采女又低声道:“还有那陈才人,出身寒微,毫无依仗,竟也能在皇后眼皮子底下平平安安诞下二皇子,可见她绝不简单!她这般为湘妃说话,可见她暗地里已经投了湘妃门下,还想着帮湘妃拉拢姐姐为羽翼,姐姐切不可中了算计,平白做了人家手中的棋子!”
岳望舒:……这疑心病,没救了。
齐采女深深吸一口气:“我原本还一直以为陈氏是皇后的人呢!”
岳望舒:泥垢了!我特么还以为秦选侍脑子有病,你丫的居然也一样!
她嘴角抽搐了两下,病秧子皇帝这次选秀,怎么竟选了些奇葩进宫啊!!
齐采女忽的瞥了一眼窗外遥遥相对的西偏殿安庆阁,她低语道:“对了,你更得小心郑少使!前些日子,她常与秦选侍厮混,我着人调查过了,她们俩常去清音阁会面,一去就是两三个时辰,也不知在盘算什么。”
岳望舒蹙眉,“清音阁是宫中戏楼……”秦选侍和郑少使难不成去唱大戏了?
这二位,不至于这么作死吧?
“总之,你小心防备着就是了。”齐采女谆谆嘱咐了一通,这才告辞。
夜幕降临,岳望舒还是没找到合适的试验品,倒是郑少使总算回来了——今日是秦选侍和郑少使侍疾。
岳望舒忙不迭奔去对面安庆阁,心下正琢磨着怎么开口劝导,郑少使已经甜笑着向她行礼,“岳姐姐可算是醒了!”
郑少使和秦选侍今日侍疾,自然也在御前听闻了此事,连那齐氏都连带着被放了出来。
岳望舒随口解释了两句,便转移到正题上:“我听说,你前些日子常与秦选侍一起去清音阁?”
郑少使笑靥收敛,“岳淑女听谁说的?”
岳望舒总不好转脸就出卖人家齐采女。
但郑少使疑心重,略一思量便猜了个大概,“齐采女?”
岳望舒:这脑子不是挺灵活的吗?去清音阁应该不至于是去学唱戏吧?
但有了刘巧倩这个前车之鉴,岳望舒还是忍不住叮咛道:“皇上皇后素来重视礼法,刘宝林可是前车之鉴,郑少使可千万不要重蹈覆辙啊。”
郑少使晓得这岳淑女心眼不坏,便笑了笑:“岳姐姐放心,我与秦姐姐只是结伴玩耍罢了,谁会跟刘氏似的!”——穿得跟哭丧似的,简直脑子有病!
岳望舒虽然觉得这不是实话,但郑少使懂得自持身份、端庄守礼,想必无妨。
岳望舒松了一口气:“你不是跑去学唱戏就好。”
郑少使撇嘴:“咿咿呀呀的,谁爱学那玩意儿?”
见郑少使瞧不上戏曲这行当,岳望舒便彻底安心了,“是我多思多虑了,你莫往心里去。”
郑少使忙甜美一笑:“我知道岳姐姐是好心,只是那齐采女心机颇深,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姐姐可莫要再信了!”
岳望舒:……乃们对彼此是有多恐怖的滤镜啊!话说,这郑少使疑心病也挺重!
第16章 生命光环的被动技能
虽然岳望舒有心替齐采女解释,但显然敌不过郑少使的疑心病。
岳望舒是真的醉了,五个新人里头,三个疑心病晚期!!
病秧子皇帝这后宫啊,怎么一堆脑子不正常的人?
唉,算了算了,既然郑少使秦选侍不打算唱戏,那么岳望舒没闲心思打探人家怎么密谋争宠!只要在礼法允许的范围内,乃们爱咋争咋争。
第二天一大早,一位胡子花白的老太医来给她诊脉,岳望舒忖着,皇帝目前还未病愈,她可不想去侍寝,便故作虚弱地道:“就是身上软绵无力,乏得很。”
身体疲软而已,这种毛病,可以随便装,反正我又没说我还病着。
老太医捋了捋胡须,“小主脉象上倒已无碍,不过小主既然乏累,便好好歇养几日。”
岳望舒一副从善如流的样子,“我省得了,多谢太医。”
歇养,她要的就是这俩字。
虽说皇帝发了话,暂免了她的侍疾。
但她若是“病愈”了,搞不好她还要被叫去晏清殿读奏折!
老太医也没有给她开药,只给她留了些跌打损伤的药膏,以及补养气血的党参和黄岐,叮嘱她用热水泡了喝便是了。
党参黄岐虽不是什么名贵的药材,但胜在稳妥,而且对补气血很有帮助。女人嘛,总要来大姨妈,很容易血虚。
白赚了一大包补气血的药,岳望舒很高兴。就算没病,用来煲汤养生也是极好的。
因皇帝病倒,后妃们需轮流侍疾,故而中宫请安也暂免了,岳望舒啥也不用干,整天吃吃喝喝,那叫一个幸福。
过了四五日,晏清殿那边才传来皇帝病情好转的消息。
天佑五年四月初二午后,天降骤雨,岳望舒出去遛弯没带伞,只得小芙蓉一路急奔,在淋成落汤鸡之前跑进了春和亭。
擦了一把满头的雨水,岳望舒长长舒了一口气,“春日的天儿,变得真快。”
小芙蓉忙擦了擦亭中的汉白玉石凳,并扶她坐下,“小主身子才见好些,可小心别着了凉。”
岳望舒其实身子骨挺好的,就是装得一副病弱样儿罢了,忽的她隐隐听见哗啦啦的雨声中有一抹微弱的喵喵声,“小芙蓉,你有没有听见猫叫声?”
小芙蓉疑惑地扫了一眼四周:“有吗?”她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迷茫地摇了摇头,“没有啊。”
岳望舒也再竖耳聆听,下一秒,她豁然站了起来,快步出了亭子。这一举动,可把小芙蓉给极坏了,“小主!雨愈发大了,您可不能再淋雨了!”
然而岳望舒脚步极快,她微微拎着裙子,一溜烟便钻进了花木丛中,在这滂沱大雨中,在丛密的灌木枝芽底下,赫然是一只浑身泥泞的小猫崽子!
“找到了!”岳望舒伸手一捞,便白捡了一只猫崽儿,双手捧着,便快速回到了亭中。
小芙蓉惊讶地看着这只野猫崽子,居然还真有猫?
“小主当真耳力过人。”这猫崽子在小主手上瑟缩成一小团,叫声微弱,看上去半死不活的样子,在这样大雨中,小主居然能听到它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