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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诱芷(46)+番外

作者: 槿岱 阅读记录

“你这该打的,十余日不沾家,一回来就掐了我老婆子的花,真真是心狠手辣。”

“您冤枉儿子了。”弯腰掐了花的徐禹谦笑道,一抬手就将那嫩黄的迎春花簪在惋芷头上。“见您喜欢,给惋芷戴着,时刻在您眼前,可不比摆这的好?”

惋芷闹了个大红脸,伸手就想把花摘下。

他又胡言乱语,上回在给婆婆信里说她像鹿儿的事还没有找他算账呢!

徐老夫人却拉了她手拦下,“明明人比花娇,把这花比得都不好看了,我只要惋芷在跟前就成。就怕你啊…要舍不得了!”

徐禹谦轻笑,“那有什么舍不得的,儿子也住西厢就是,您看儿子也挺好看的不是。”

“去去去,越发没有正形。”徐老夫人被逗得笑眯了眼,嗔骂他拉了脸红的惋芷进屋。

在另一边的众人才反应过来,是徐禹谦回来了。

进到厅堂,众人看着芝兰玉树的男子笑容温和,都一一跟他寒暄问几句关切话。

徐禹谦如平素般温文有礼的应话,江氏在期间不由得就多看了惋芷两眼,瞧着她鬓发上的花,似笑非笑。

用过早饭,徐老夫人又问起徐光霁的身体。

江氏叹了口气才道:“郎中说是体虚休息几天就好,可今天早上却有些咳嗽。考场那样的环境,娘您也是知道的,就怕他是风寒入体了。”

“那就赶快再请别的郎中来看看,在不然让老大拿了名贴请太医来。”徐老夫人也跟着担忧起来,“总得要确认无恙才能安心。”

江氏顿时噎了噎,他们侯爷就是个闲职,太医哪里是那么好请,又不是老侯爷在世时。

“娘您放心,媳妇一会就着人请去。”不能说实话,她只得避重就轻回话。

徐禹谦半垂着眸听两人说话,笑意不达眼底。

早上秦勇禀报,他侄子临考试前晚突然伤了手。被人抓的,伤痕挺深,却只让小厮找了伤药简单处理,保密得很。

考试前伤了手,还是右手,秦勇知道后就留了心眼弄清时间节点,得知是那晚在颐鹤院用饭后才添的伤……或许他该去探望他的侄子。

徐老夫人那边闻言点点头,又问起惋芷来。“老四媳妇,你兄长也下了场,你可有派人去问问。”

“谢谢娘对家兄的关切,媳妇昨儿也担心差了玉竹去过了,玉竹回话说兄长回去家里吃了三大碗。想来一切都好。”

提起兄长,特别是那三大碗,惋芷就哭笑不得。徐老夫人倒是听乐了,想起宋承泽与孙子是同窗,要她过些天请了人到府上来坐坐。说两人这科过来,就得同朝为官了,又是亲戚这就是缘份。

惋芷笑着应下。

江氏听得很不以为然。

徐老夫人把考进士跟买大白菜似的,凭什么宋家大少爷就一定中了,在国子监的成绩他可不见得能越过自己儿子的。

也正是这点恰好提醒了江氏,宋惋芷不但有个三品大员的爹,还有个不错的兄长。若他兄长真入了仕,以后总会照顾他妹夫的。

她心里又不是滋味起来,想着三日后的放榜,有着火急火燎的难耐。

用了早饭,徐禹谦按心里所想要去探望徐光霁。

惋芷遇了那天晚上的事自然不想去,也怕被他看出端倪,婉言拒绝后沉默的给他披上大氅。

“既然你不想动就陪娘再说说话,我们晚上就搬回去。”他俯身在她耳边说话。

她打着颤推他一把,“四爷,您就不能好好说话。”

徐禹谦凝视她,“惋芷,我还没有问你,我不在家可有人给你受委屈了?”

惋芷手中动作一顿,旋即笑道:“我在娘这儿,哪里就有人敢给我委屈受了,您这话被娘听见,娘还以为我哪里有不满呢。”

她笑容清浅,带着牵强,落在徐禹谦眼中就在他心里掀起了风暴。

上回徐光霁是在夹道拦住了惋芷,如今在娘的院子里都敢伸手,也是太小看他了。徐禹谦想着,忆起惋芷上回在夹道与他的对峙,已经可以猜测到抓伤的由来。

“四爷?”惋芷见他神色不明的不言语,有些忐忑的唤道。

可是她说错了什么?

徐禹谦回过神来,“是我失言了,我去去就回。”说着握了她手,指尖轻轻摩挲她修剪成椭圆形的指甲。

惋芷有些奇怪的看他,敏感察觉到他情绪不对,却猜不透起因。

晚间,惋芷在徐老夫人促狭的笑容中搬回了槿阑院。

院里的管事没有吩咐就全恭敬等在门口迎接夫妻俩。

连齐妈妈都被四爷发落了,新太太又是那样的手腕,何况还有个老夫人身边的季嬷嬷,她们不老实夹着尾巴做人哪里还会有好果子吃。

玉桂带着金钏将惋芷惯用的物什重新放回原处,季嬷嬷让小丫鬟给夫妻俩上了甜汤暖身子,徐禹谦就搂过小姑娘坐在罗汉床,十分享受许久没有做的喂食。用勺子一口口舀了汤送到她嘴边。

许是高兴他回来,又或是发现他压抑着的些许不快,惋芷首次乖巧的坐在他身上,随他心意配合着。

只是发展到最后情况就有些不受控制。

小几上就剩勺子静静翻仰着,汤汁星点几滴落旁边,被烛火映在窗柩上的两道身影不知何时纠缠化为一道……

第32章 外出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不时有小贩店小二吆喝声起。

惋芷坐在马车上将帘子撩了小小的缝隙往外看,眸中有着难得的兴奋。

早上给徐老夫人请安后,徐禹谦突然就和老人家说两人要上街走走,她当时都没有反应过来。直至他拉着自己回了屋,让丫鬟给她挑衣裳,才满心期待。

记忆中,她许久都不曾到热闹的地方去。

小姑娘眼里的欢喜怎么都掩盖都不住,也不好好坐着,徐禹谦手揽她的腰,怕她光顾瞧热闹被颠着了。

到了大街上,人车实在是多,走走停停的,他就伸手把她拉到怀里不让再往外看,在她耳边低问:“我们先去银楼逛逛?”

扑在耳朵颈脖间的灼热呼吸让惋芷微微向后避,她不由自主就想到昨晚。

好好的喝甜汤怎么就成了那样。

这人实在坏得厉害,堵了她的嘴,在罗汉床上就拉了她手做坏事。后来…还挑了她衣襟和小孩子一样咬了她,就是隔着小衣那温热的唇复上来的酥麻惋芷连回想都身子发软。

她被回忆羞得满脸绯红,徐禹谦好会没有听到回答,只感觉依着自己的人儿软若无骨,低头一看便瞧见她桃花般娇媚诱人的容颜。

他心念微动,昨夜她娇娇的声音似还在耳边,搂着她的手臂又用力些。

“惋芷,怎么不说话,嗯?”

他的呼吸是那么烫人,惋芷忙捂了耳朵,缩着身子。“您说上哪儿都好。”

徐禹谦见她的动作,眸光变得深黯,若不车壁外的声音实在清晰,他真想做些什么。

他哑着声,压抑涌动的躁动去亲她鬓角。“那我们就先去银楼,再去博古店,到了午间我们到汇满楼用饭,我已经定好了位置。若是天色还早,还能再去一趟书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