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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诱芷(91)+番外

作者: 槿岱 阅读记录

徐二爷见他问得直接,心中一喜忙道:“是的是的。”

“族学里确实人员有些杂,旁支许多认不全的子弟也是在里头。”徐禹谦沉吟着缓缓道来,“如若是这事弟弟虽不能承诺让他们成为监生,但总能介绍到有名的书院去。不过丑话说在前,他们若是在外边坠了徐家名声,我是不会轻饶的。”

他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徐二爷徐三爷却是又激动又凛然。

他们二房三房的命运就押在这宝上了。

送走了人,惋芷看着廊下轻晃的红灯笼,喃喃道:“分家的事怎么就透到二房三房耳中了?”

第58章 化淤

到了春日,午后的风越发和暖。

徐禹谦从身后圈住惋芷的腰,目光也看向她视线的落点

他要比她高出近一个头,除了那微晃的红灯笼还看到瓦片之上更为开阔的天空。

“因为有人不甘就那样被困住了。”他声音和着风,变得似远似近。

惋芷想抬头,却知道自己看不到他的神色,便作罢,低低道:“她真是一叶障目,认为所有人都必须为了利益去给他人添堵,娘知道了会生气吧。”

“不会叫她老人家知道的,回吧。”他温声说着,转而去牵了她手。

两人并肩缓行,阳光落在他们身上,暖意随着晕光流动。

晚间用过饭,徐禹谦去了一进书房,惋芷让季嬷嬷取来披风往后罩房去。

丫鬟婆子们三三两两凑坐在树下进餐,见她过来都忙起身问安。

玉桂正拎着食盒从东边的屋子出来,忙上前无奈道:“太太您怎么又过来了。”

“总是不放心你们,你怎么自己拎东西,食盒也够沉的。”

惋芷说着,她身后的银钏立即上前接过食盒。

玉桂三人养伤这几天,她到傍晚总会来看看。

玉桂和金钏伤要好些,将养两日除了身上淤青不散,倒不是多疼。玉竹重些在床上躺了两日,昨日惋芷前来不小心碰着她伤,她还哼唧唧的喊疼。

“其实没有什么大碍了,又不是纸糊的。”玉桂边说边将她往房间引,玉竹靠着床头,金钏拿着盏子在拨灯芯。

两人见着她都要行礼,被惋芷拦住了。“感觉怎么样,药酒可有按时用的?”

金钏说:“都有的,就是玉竹姐姐背后的伤结痂了,她老用手挠。”

“小蹄子!”玉竹嗔她多嘴,金钏忙缩脖子。

惋芷见都挺有精神的,放心下来,又坐着和她们说话一会。

离开时玉桂神秘兮兮的拉她到边上。

“太太,四爷身边那个叫黄毅的护卫曾托小丫鬟带了伤药给玉竹。”

黄毅?

惋芷有些吃惊,玉竹不是与他不对盘的?每次见着都瞪人。

“玉竹是什么反应?”她问道。

“将伤药给丢了出去,骂他是幸灾乐祸,这是故意膈应她来了。”

惋芷笑了出来,还真是玉竹的作风。

不过这事还是要上心,若人只是单纯出于关心或为先前冲撞的事赔礼,贸然问什么反倒让不好,得观察些时间。她道声知道了,才便往回走,碰巧齐妈妈从外边回府,行色匆匆。

她看了几眼,侧头问:“嬷嬷,齐妈妈的小孙儿可是满月了?”

季嬷嬷笑道:“是近几天,四爷昨儿就吩咐了老奴那天出府去给贺一贺。”

“那天帮我也捎份礼。”惋芷点头,“你也是知道要分家的事,我身边丫鬟年龄也大了,以后琐事怕是更多。”

“太太的意思是……”季嬷嬷迟疑着问,是想再用齐妈妈?

惋芷也是突发奇想,毕竟齐妈妈是槿阑院老人还是四爷的奶娘,单独过日子了,用生不如熟。

可真用不用还是问问四爷再做决定的好,上回四爷强压下齐妈妈,是为给自己立威的。

“也不着急,看看再说吧。”惋芷思绪转一圈,慢慢踱步回正房。

徐四爷还没有回来,惋芷就取来上回做了一半的夏袜,坐在罗汉床边走针。

缝好又开始绣墨竹纹,她很喜欢四爷身上的竹叶清香。

才绣半边,徐禹谦便回来了,蹙着眉将她手上的针线抽走。

“不是说好别在灯下做针线,费眼。”

银钏进来奉茶,惋芷笑嘻嘻的接过递到他手中。

徐禹谦抓住茶碗和她的手不放,就那么就着抿了几口茶水。

惋芷不敢动,怕自己挣扎要烫着他。

当茶碗被搁到几上时,惋芷也被顺带捞到了他怀里,修长的手指在她中指间轻轻一捏,将上方的顶针摘下随便丢一边。

“四爷……”惋芷见着抗议的喊他。

顶针都不知道滚哪儿了,上回他就丢了一个。

“下回再不听,针线也扔了。”徐禹谦低头去亲她唇角。

这人霸道得很,惋芷撇开脸不让他得逞。

季嬷嬷端了药汤进来,刚好撞到两人亲密,哎哟一声。

小姑娘脸就通红通红的。

待季嬷嬷出去还顺手带上槅扇,惋芷才挣扎着要从徐禹谦腿上下来,只是她细胳膊细腿的,徐四爷微微用点劲就治住。

他看着她气呼呼的,笑笑,将汤药端在手里先尝了温度方递到她唇边。

惋芷只好扶着他的手闭眼喝得一滴不剩,呼出口气,甜甜的果脯就又喂到她嘴中。

她舌尖不经意勾舔到他指尖,让徐禹谦缩了手,眸光深暗。

“四爷,明天就要说清了,不会再添什么意外吧。还有个事情想问您的意思,齐妈妈那边是不是可以放放了。”

惋芷仰着脸认真的说着,徐禹谦压抑着往下腹窜的冲动,声音有些哑。“不会有意外的,后宅的事情你拿主意就是,齐妈妈实在有些糊涂了,便是和我闹情绪也不该针对你。夫妻一体,她没有想明白。”

他能理解齐妈妈心里的落差,可他不能容忍这般是非不分。

知晓他的意思,惋芷嗯一声,也实在是感激他先前的各种维护。

如若不是这样,她在徐家真要寸步难行。

徐禹谦此时抱着她就站起来,“传热水吧,你肩头上伤也该上药了。”

惋芷不措,只能圈了他的脖子,等反应过来他已经朝外喊吩咐下去。

如烟的水汽在净房弥漫,惋芷小脸被热气熏染出一层旖旎的米分色,徐禹谦一双大手落在她圆润肩膀上,微微用力给她揉着淤青。

快三日了,红肿早已消了下去,就是小姑娘身子骨柔弱娇气些,那几道指印还是那么明显。

其实有些疼,惋芷咬住唇怕自己喊出声,徐禹谦知道她的习惯,倏地松了收脱了上衣只穿着褒裤便跨入浴桶。

还算宽敞的空间瞬间就狭窄起来。

惋芷这会不但是脸染了红晕,莹玉生辉的肌肤亦泛起米分色。

“四、四爷…”她有些紧张的唤他。

太过狭窄的空间,一动就会碰到他温热的肌肤,两人虽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却也没有过这样的。他整个人都能笼罩着她一般,她还无寸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