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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成婚(9)

“洛殷?”宋烈原嗤笑一声,她会问五体不通的宋福星这种私密问题?“说谎有个限度。”

“啊,哥,是她问的,我发誓,她可能遇到了麻烦,也许是打算和齐数干那事……啊啊啊!”

.

恒基主营的法国菜十分地道,洛殷端着大厨亲自送过来的一份鹅肝,在大厅的窗边开起了小灶,这里明显比包间里安静,她一边看着窗外的夜景,一边漫不经心的切鹅肝。

“你压力很大?”

宋烈原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从包间带出的红酒刚好配上她孤零零的鹅肝。

洛殷抬头看他,“怎么说?”

宋烈原挑眉,有趣地看着她,“你怎么会问宋福星那种问题?”

宋福星一向单蠢,嘴巴又不可靠,根本不是合适的倾诉对象,可见聪明的她是紧张到一定地步才会问宋福星那种问题,原来她那么怕疼?

宋烈原欲笑又不能太过放肆,只心里美美的,面上一派冷静。

洛殷大概知道他追出来的原因了,把大厨上过来的另一份鹅肝推给他,认真地看着他。

“你想知道我下午婚检查了什么吗?”

“什么?”宋烈原的眉头一皱,看着眼前一本正经要和他分享婚检内容的女人,对话题突来的跳跃感到奇怪。“有事直说。”

呃……

洛殷咽下小块鹅肝,有点吃不下去了,她从盘子里收回视线,看着对面男人充满疑虑的脸,小心慎重地告诉他。

“我下面流血了……”

宋烈原错愕地盯着她不像开玩笑的脸,“……什么流血?”

“下午工作人员对我进行了内探检查,有些粗鲁……回家后我发现底裤上有血迹,那个好像破了。”

啪嗒!

银质叉子落在瓷盘上发出脆响,宋烈原的表情像盘子上的纹路一样四分五裂了!

洛殷的话太内涵了!

她是完完整整属于他的女人,那么纯洁珍贵的一如他所期盼的那样,但是,一个公务机关的粗鲁女人却将他老婆的第一次夺走了,是这个意思吧,他没听差对吧!

做为现代男人不能用初次的流血来断定一个女人的纯洁与否,但,这东西肯定是富有极大的仪式感的,尤其是对一对兴高采烈领证的新婚夫妇而言。

他不是非要洛殷在自己身下举行那场仪式,可是,一个最基本职业素养都没有的陌生女人把他老婆给弄出血了,是不是该给个说法,是不是该道歉,是不是该深刻反省下做事手法!

宋烈原的情绪几乎崩了,但仍不在她面前流露出一点大惊小怪的样子,她能坦诚和自己说这种事,对于她而言已经很努力了,他是她丈夫,很荣幸能让她敞开心怀。

宋烈原将柔弱不堪就碎掉的盘子慢慢用白色餐巾包起,放到一边,再看向洛殷,她还在吃东西,只是明显的心不在焉。

他心下自责,不自觉地放低音量,“吃饱了?”

“嗯。”可他好像还没怎么吃。

洛殷疑惑地看着宋烈原直接走到她身边,温暖宽厚的手掌握住她的肩膀,高大的身影一下子笼罩了下来。接着,不容置疑地带着她离开座位,一边伸手朝旁边的服务生,对方立刻领会送来两人的外套,宋烈原一并把两件大衣拿在手上,步伐很快又配合她速度的拥着她往外走。

“你需要休息。”他如此霸道又焦急的说。

洛殷一个感动梗在喉咙,不知用什么表达才好。

.

事情还是稳妥些比较好,于是,在回去的路上,等红灯的间隙,她对宋烈原开口。

“女孩子第一次都会流很多么?”

宋烈原喉咙滚动了一下,避开了这个问题,“你是在追究我的过往吗?”

洛殷很无辜,“如果你有经验就能判断我的状况是不是正常的,否则我就要去百度或者看他们发的宣传手册。”

“你什么状况?”

“……一直在微量微量的。”

宋烈原猛地在一个空地踩了刹车,扭头看她,声音哑而低,“你确定不需要去医院?”

洛殷无声的看着他。

宋烈原在她淡定的眼神里觉得自己很傻逼,谁会因为这个去医院!

可他真的有点乱,从来没听朋友们提过女人第一次会小出血无法收拾的,或者有也不会跟他提,怎么办,宋烈原第一反应就是拿出车后面的红色袋子。

是登记处发的装结婚证的袋子,那两个红本子收在了家里,袋子里的东西都是无关紧要的。

里面有一对金闪闪劣质至极的所谓纪念币,那纪念币像个填空题,把时间和新人姓名都空着,只刻了新婚快乐这四个字,还有两本手机大小的结婚注意事项,就是这个了。

他迫不及待的翻开来看,小小的车灯下,那渺小的字体也在嘲笑他的惊慌,宋烈原耐心地凑到眼前一条条找,真是奇葩,那书上竟然画了淳朴的躶.体简笔男女,演绎着各种男女姿势,教导新婚的夫妻该如何行房。

这是什么社会还需要教导这个?

宋烈原继续找所有的卫生注意事项,行.房步骤,妻子心情注意事项等等,就是没有一条在说那事之后,女人该流多少量为正常范围值。

他放弃了,把九十九块钱的东西扔进了后座,手打方向盘,“去医院!”

就算承认自己傻逼也认了,她再流下去指不定要出什么事!

第7章 新婚之夜

实在是因为太巧了,做内检时的确是弄疼了,而且回家后就发现血迹,这让洛殷不得不怀疑自己为那个粗鲁的女人献出了第一次。

但,她还有一半的怀疑,是不是来例假了?

偏偏她的例假一向很准,这个月至少还有半个月才到。

难道是碰到宋烈原回来,情绪起伏太大,造成激素紊乱了?

洛殷百度了一堆,得到的答案乱七八糟,不能为她的问题作解答,良久,沉默的空间里,洛殷自主拿了主意,缓缓开口。

“……把车开到前面超市。”

宋烈原眉头紧皱,“过三个红灯就到医院了。”

“我应该来例假了。”

……宋烈原只剩呵呵了,正好开到超市门口,熄火,匪夷所思地盯着她,“你在耍我?”

洛殷想说出一系列巧合,但话到嘴边,她莫名其妙的笑出声来,那声音太过大胆,明知道不能笑,就是忍不住,好不容易等笑声克制了些,才对一脸炭色的宋烈原道歉。

“抱歉,我无经验,新婚第一课真的有必要普及。”说着,还把扔在后座的结婚注意事项拿到怀里,极其认真,“我需要看看,你要吗?”

宋烈原额头青筋直跳,良久,带着怨愤的声音,“你知道做丈夫最悲剧的是什么?”

“什么?”

“被老婆直接通知结婚目瞪口呆不算什么了,她竟然跟我说被一个小手指弄出血了,我还为自己悲哀,是不是要截肢才能跟你上床?”

宋烈原气不顺意不平,有些暴躁地按下窗户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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