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于亿万生命之上(124)+番外
胡问静怒视任恺背影:“无耻!”
一群官员微笑,这个女子真是愚蠢啊,明明有个大好机会给家人搞个官身,却轻易的错过了。
某个官员摇头长叹:“时也,命也。”大步离开,一直是坐轿子的,为了赶时间不得不骑马,屁股都疼死了,赶紧找个地方去揉揉,谁有空看一个青云梯坍塌的蠢货的泪水。
另一个官员扫了一眼呆呆坐着,脸色铁青的陈县令,这个蠢货还以为要负担治安不靖的责任?整个朝廷绝对不会有人因为政治刺杀指责倒霉的地方官员的。他善意的道:“放心,没事的。”陈县令勉强一笑,真心觉得天要塌了。
一群官员纷纷离开,已经对吏部尚书遇刺表过了关切,官面文章花团锦绣,大功完成,再不回家难道还等吃饭吗?哀嚎得嗓子都哑了,必须吃个胖大海治治。
崔太守打量陈县令的苦瓜脸,越想越是不对,他是陈县令的顶头上司,对陈县令很是了解,陈县令这人说不上多聪明,但是绝不是笨蛋,没道理想不到吏部尚书遇刺的案件绝不会追究到地方官的头上,为什么还要如此的悲凉?
崔太守刻意的落在众官员的最后,等众人都离开,立刻转身低声对陈县令道:“你随我进内堂。”
胡问静蹦跶:“我也去!”崔太守死死的盯着胡问静,只觉这句“我也去”包含了无尽的黑暗。
几人去了内堂,崔太守掩上了房门,低声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县令立马泪崩:“完蛋了!”
崔太守脚步一歪,失声道:“难道这是你和胡问静的苦肉计?”
崔太守的脑海中飞快的勾勒事件的真相:陈县令想要升迁,却不得门路;陈县令得知吏部尚书任恺将要到谯县微服私访;陈县令勾结胡问静,我找傻逼菜鸟杀手假装做掉吏部尚书,你出手反杀刺客,然后我升官,你发财,大家嗨皮。
崔太守脚都软了,盯着陈县令的眼神就像看杀父仇人,你丫知道你这么玩,整个豫州的官员都会被朝廷发配到琼州种荔枝吗?
“苦肉计个头啊!”陈县令完全不顾上下尊卑,破口大骂。听了陈县令的大骂,崔太守感觉开心极了,不是苦肉计就好,不用去琼州种荔枝了。
陈县令深呼吸,道:“那三个刺客不是刺杀任尚书的,是刺杀胡问静的。”
崔太守仔细想了好几次才想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又想大笑,又想大哭,问道:“可有证据?”
当然有!
陈县令细细的说了胡问静杀了刺客后第一时间找他追踪捉拿张哥等人,截杀于小巷之中。
崔太守大笑:“原来不过是一件小……”
“嘭!”
内堂西侧的窗户被人推开,谢州牧和一群豫州官员冷冷的看着胡问静,似笑非笑。
“嘭!”
内堂东侧的窗户被人推开,任恺满脸通红的看着胡问静,杀气腾腾。
“原来是你干的!”两伙人异口同声道,声音或高昂,或低沉,或尖锐,或雄厚,或沧桑,或温暖,或愤怒,或喜悦,揉合成对胡问静的无比蔑视。
就你丫的一个罪魁祸首也敢大言不惭的开口要官?信不信拖出去打死了!
胡问静左右看看,认真的道:“你们什么都没有听见,什么都没有看见,这里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众人冷笑着,胡问静究竟是个小女孩,遇到真相被揭开后手足无措,竟然说出了幼稚到极点的言语,就这智商和心态也就配去幼稚园玩泥巴。
任恺冷冷的盯着胡问静,以为是救命恩人,想着给点好处报答一下,结果真相就是一个笑柄。
“胡问静,老夫绝对容你不得。”任恺的脾气再好,再爱民如子,再浩然正气长存心中,此刻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怒和屈辱,凌厉的杀气弥漫全身,周围的人几乎无法呼吸。
胡问静用力眨眼睛,认真的问:“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可是一心一意为你们……”她的手在空中花了一道大大的圆弧,指着现场所有人。
“哈哈哈哈!”任恺气乐了,一世英名竟然丢在一个小白痴手中。
胡问静的脸上没有一点点的笑意,严肃的问道:“你们觉得现在情况有变化吗?”
房间内的崔太守,西侧窗户外的谢州牧,东侧窗户外的任恺老尚书,脸色同时大变。
马蛋!真的毫无变化!
作者有话要说:2021.02.09.21:00修改错字,感谢读者“刀剑”捉虫。
感谢在2021020420:41:382021020520:21: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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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必须是惊天大案件
凉风阵阵,带来秋日的芬芳,却带不走一群官员额头和背上的冷汗,麻蛋啊,真的不该来啊!
胡问静慢悠悠的寻了椅子坐下,淡定的弹手指,小问竹急急忙忙取出一块糕饼,爬到胡问静的膝盖上,小心翼翼的塞到了她的嘴里。
“嗯,好吃,问竹也吃一口子。”胡问静小小的咬了一口,小问竹搂着她的脖子,大大的咬了一口糕饼,幸福的笑。
众人恶狠狠的看着胡问静,恨不得把这个家伙活活吃了,这个时候还有心情陪小女孩玩耍?也对,胡问静能有什么责任?被歹徒刺杀的受害者,自卫反击而已,怎么定罪?撑死告她随地抛弃尸体污染环境,然后罚款三百文,胡问静会怕这三百文罚款吗?
胡问静看看周围的愤怒眼神:“咦,为什么都盯着我看?这个时候大家闺秀会怎么做?”她努力的回忆,终于想起来了,急忙捂住脸,跺脚:“哎呀,不要看着人家嘛,人家害羞了,讨厌”
一群官员佩服极了,明明是女孩子娇嗔的撒娇,竟然能够让人感觉是老巫婆在装嫩,恶心的要吐出来,真是了不起啊。
任恺淡淡的到:“你为事情就会如你的意?老夫可不这么想。”
胡问静大惊失色:“难道你觉得自己年纪大了,无所谓了,想要拉着这里这么多朝廷栋梁一起死?”
任恺语塞,恶狠狠的盯着胡问静,胡文静恍然大悟,急忙道歉:“不好意思啊,我激动了,你当然不会拉着这么多朝廷栋梁一起死,多大的事啊,哪里需要用死这么严重的词语。”
她翘着二郎腿,扭头看陈县令,问道:“假如不是政治刺杀,那又该如何断案?”
陈县令汗水涔涔而下。
胡问静晃悠着脚,神情轻松无比:“那当然是两个可能,第一个可能是就事论事,光天化日之下匪徒街头行凶杀人,险些误伤吏部尚书,典型的地方官员治安不力,当年吏部的考核定为丙等,运气好发配到穷乡僻壤当县令,运气不好墙倒众人推,受到其他同僚的恶意打击,鸡蛋里面挑骨头,找出一大堆问题,直接摘了乌纱帽回家种田。”
陈县令用力抹汗,回家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