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于亿万生命之上(1567)+番外
胡问静微笑着,她走了狗屎运了,司马越竟然能够联合大部分鲜卑人,正好成为她手中的刀:“司马家的王侯也好,鲜卑人也好,在太康城破城,几十万鲜卑人被朕屠戮过半之后,此刻只有两条路,要么向北,要么向西。”
“向东是不可能的,司马越和鲜卑人只要有脑子就该知道平州就在东面,东面的白山黑水必被我大楚所取。”
“可是向北越走越冷,那是死路。唯一的路途就是向西,不少胡人从西而来,回归西方又有何难?”
“司马越和鲜卑人一路向西,所过之处是为了粮草也好,是为了弥补自己的人口损失也好,是为了找向导也好,势必将一路上遇到的所有游牧民族的人口、粮食、牛羊掠夺一空。”
“如此,这草原上至少可以有百十年的安稳。”
“影响人口的因素是三个,卫生、粮食、空间。朕有集体农庄在手,朕计划不断地从海外吸收人口,朕在五十年内就有把握将人口翻上五倍,百十年后大楚的人口将会是如今的几十倍。”
“朕要用庞大的人口占领所有气候适合人类居住的空间,这草原上哪里还有游牧民族放牧的空间?”
胡问静微笑着,信心十足。她提高了女子生育年龄,提高了女性人口比例,有了更充足的粮食,有了青霉素,有了公平的法律,有了先进的耕种器械,未来还会在全国强制执行高标准的卫生条件,她就不信大楚朝的人口寿命依然只有三十岁,人口爆炸将会很快出现。
她盯着目瞪口呆的文鸯道:“朕等彻底平定了南面,朕会亲自带领大军西征。”
“朕要在西面的敌人强大之前先把他打趴下了,然后永远不让他有站起来的机会。”
“而你……”
胡问静盯着文鸯,严肃地道:“你的任务就是扫荡整个草原,将不愿意成为汉人的胡人尽数杀了。”
文鸯缓缓点头,尽管胡问静的大战略他还是不认同,但他至少知道了胡问静的全部目的。他小心地问道:“将司马越等人驱赶到西方真的会顺利?司马越会不会在西面的草原潜藏?如同这太康城?若是司马越在深入草原数月之地甚至年许之地建立城池,只怕我大楚虽然强大终究鞭长莫及,会不会养虎为患?”
太康城距离中原不算太远,胡问静依然不敢拖延时间围城,用诡计速战速决,若是在深入草原半年以上的地方有一个新的太康城,只怕胡问静征讨新太康城的难度将会如登天一般。
胡问静微笑道:“所以,朕已经决定派回凉一路追杀,不给司马越等人停留驻扎的机会。直到司马越到了想都不敢想的西面,那时候就算司马越停下来建立城池或者国家,朕也不在意。以司马越的人口无论如何无力向东杀回中原,他不论再努力吸收胡人,只会成为朕挡住西面的蛮夷进入东面草原的棋子,为朕争取大量的时间。”
文鸯皱眉道:“极西之地有些番邦,微臣也略有耳闻,但是这些番邦一直与我中原没有战火,唯有生意往来,陛下主动进攻极西之地,会不会发生极西之地原本不想与中原为敌,却因为司马越等人而绝对与中原势不两立?”他没敢说好战必亡或者穷步黩武之类的言语,但是意思就是这个。在文鸯看来胡问静纯属瞎折腾,极西之地的胡人再多又有什么关系,他们又不招惹大楚。大缙朝人口已经少得可怜了,经历了战火和排斥胡人之后,大楚的人口数量更是垃圾中的垃圾了,一心内政,休养生息尤嫌不够,怎么可以一心向外扩张?
胡问静大笑道:“若是极西之地的国家开始发兵攻打我大楚,朕就走了大运了!仅仅这遥远的路途就拖死了那些极西之地的国家。”
文鸯看着胡问静,眼神深邃极了,你知道路途遥远的足以拖死极西之地的国家,就没有想过会拖死自己吗?
胡问静看穿了文鸯的担忧,但是她毫无办法。她还能对文鸯说什么?
告诉文鸯极西之地有大量的高品质的铁矿,与极西之地的铁矿相比,中原的铁矿就是铁渣?文鸯会问,陛下何以知道。然后她就无言以对,什么听胡人说的,什么古老传说,什么生而知之,什么神灵托梦,文鸯都不会信的,在文鸯看来名声烂大街的胡问静随口能说几百个谎言,撒谎极西之地有高品质铁矿只是小意思,没说极西之地有几万个露天金矿银矿那只是因为吹牛太大骗不了人。
告诉文鸯极西之地的胡人在未来会强大无比,欺压中原,统治世界?文鸯一定笑得头都掉了,只见过拿着骨箭骨刀,羡慕中原的繁华,从西方向东方迁移的胡人,什么时候见过胡人更发达了?
胡问静没有任何办法合理的向任何人解释她的战略意图的正确性和重要性。
胡问静看着文鸯离开,心中非常感激落后的邪恶的帝皇制度,统治者一意孤行的事情也就在帝制下才能行得通。
“能够作为一个皇帝,能够成为一个昏君暴君真是太好了。”胡问静感慨万千。
小问竹和司马女彦悄悄地打眼色,猛然扑在了胡问静的背上大叫:“姐姐才不是昏君暴君呢,姐姐最好了。”
……
并州。
破碎的泥土高墙之后,一个匈奴悍卒厉声大吼,一刀斩杀了一个大楚士卒。他大声地叫着:“汉狗过来受死!”
四周大楚士卒厉声叫嚷:“若有退缩,后排杀前排!”奋力冲了上去。
那匈奴悍卒毫不畏惧,连杀数人。
“汉狗!没有回回炮,你们谁都打不过我们匈奴勇士!”那匈奴悍卒自信地大叫。
刘三娘拎着狼牙棒大叫:“都让开,让我来!”她飞快地攀爬泥土高墙,很快到了那匈奴悍卒身前。
那匈奴悍卒看着身高八尺的刘三娘,冷笑一声,他所在的位置高,大楚士卒仰攻不力,纵然力气与他相同也会被他居高临下轻易斩杀。
“来啊,汉狗!”那匈奴悍卒厉声叫着,一刀砍向刘三娘。
刘三娘举起狼牙棒格挡。
那匈奴悍卒几乎想要大笑,位于下方的人怎么可能格挡住劈砍?他用力砍下,料想一刀之下那汉人女将就会手臂一软,狼牙棒被劈落,然后他就能顺势砍中那汉人女将的身体。
“当!”清脆的金属相击声中,刘三娘微微一晃,奋力踏上一步。
那匈奴悍卒冷笑,小觑了这个汉人女将。他双手握刀,用力一刀砍下,厉声喝道:“去死!”
劲风呼啸,刀锋砍在了狼牙棒上,发出更大的声响,刘三娘又是微微一晃,再次踏上了一步。
那匈奴悍卒大惊,不敢置信地看着汉人女将,为什么又被格挡住了?他咬紧了牙齿,奋力跳起,然后借着身体下落的力量,一刀砍下。
“当!”巨响之中,刘三娘依然只是晃了一下,一步就跨到了泥土高墙的顶部。
那匈奴悍卒咬牙,一口气又是砍出了十几刀,手臂都酸软了,可刘三娘甚至都没有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