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于亿万生命之上(1671)+番外
赵县令猛然站起来,厉声道:“你有什么证据是我干的?我要去朝廷告你!”他起身想要走,却被一个衙役一脚踢在膝盖上,脚上一软倒在了地上。
周围的官员脸色大变,不敢置信地看着刘星,赵县令作为朝廷官员,哪里由得刘星肆意杀了,必须上报吏部刑部复审。
刘星冷冷地看着周围的官吏,忽然笑了,道:“其实,你们谁贪污了,谁监守自盗了,谁杀人放火了,御史台早已查得清清楚楚。”她轻轻地从案几上拿出一份公文,道:“吏部的公文,凌迟,全家挖矿。”
一群官员脸色再次大变,想到了一直负责造谣和刺探消息的王莎莎去了御史台,这大楚朝最凶残最危险的部门果然是御史台。
刘星冷冷地道:“本官没有在第一时间拿下你们,给你们机会贼喊捉贼,只是想要看看你们到底有多大的胆子,有多少人参与了,以及……”她微笑了:“……以及该让你们全家在挖矿的时候死于非命,还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挖一辈子矿。”
赵县令死死地看着刘星,厉声道:“祸不及家人啊!”
刘星冷冷地道:“你夫人买了价值一千两银子的头面的时候,她怎么不说与你无关?你儿子买了一辆马车在闹市招摇的时候怎么不说与你无关?你家人享受着民脂民膏,本官自然要他们付出代价。你在黄泉路上慢慢走,用不了一个月我就让他们去见你。”
赵县令猛然冲向了刘星,一拳打了过去。刘星微微一晃就闪过了拳头,一脚踢在赵县令两腿之间,赵县令立刻在地上惨嚎着成了一只虾米。
刘星冷冷地俯视蜷缩着的赵县令,下令道:“拖出去,凌迟。”
府衙外的高台之上,刘星俯视四周的百姓和官吏,恶狠狠地道:“以为可以作奸犯科贪赃枉法的,只管站出来,本官不在意被你们坑了多少银子,也不在意你们是不是享受了人间的富贵,本官只想知道你们身上一块块肉被切下来,看着自己变成一具白骨,成为京观的一部分,永世不得超生,是不是真的就一生无憾了。若是你们觉得哪怕凌迟处死也要贪污腐败,只管来,本官在这里等着。”
高台上,十几个官吏和农庄管事身上的血肉一片片的落到了地上,鲜血不断地从高台上流下来。
郡内各地的县城、村落、集体农庄之中,锣鼓声不绝:“……赵县令凌迟处死,全身的血肉一片片的被割下来……王管事被割了上半身的血肉,露出一根根肋骨后仍然未死,凄厉地大叫,只看到一具白骨在惨叫……郑仓曹只割了三刀就咬舌自尽,却没有死,被切成了白骨……”
未曾亲眼见了凌迟的百姓浑身发抖,那些衙役的描述比亲眼看到还要恐怖。
有百姓叹息道:“还以为他们抢了钱财之后过上了幸福的生活,没想到死得这么惨。”一群百姓点头,有人叫道:“吃多少,用多少,都是老天爷注定的,这些人超出了老天爷给的,自然就要被老天爷收回去了。”有人叹气,望着远处,几个贼人的家眷哭天喊地,却被几个士卒又打又踢,驱赶着走出集体农庄。他慢慢地道:“张大娘还是很和气的,就是有个贪心的儿子。”其余人点头,若不是官府查出来,他们完全想不到那看似朝气蓬勃的张三竟然做出了抢劫农庄运粮车的事情。有人唾弃道:“活该!李大头就是张三杀的!张三全家都该死!”李大头是农庄运输车队的车夫,被劫匪杀了,这不是张三杀的还能是谁?
有人沉默不语,浑身发抖,周围有人冷笑道:“叶小凡,你不是一直想要打农庄粮食的主意,想要建一个葡萄酒游泳池,那么去抢劫农庄的运粮车啊,我们保证不拦你。”周围的人嘻嘻哈哈地看着,叶小凡动不动就说“老子也要去抢劫,只要一次成功了,以后就吃香的喝辣的。”现在只管去抢啊,看是朝廷的刀子快,还是叶小凡的肉多。
叶小凡满脸通红,愤怒地看四周,见有衙役恶狠狠地盯着他,急忙厉声叫道:“需要侮人清白!我什么时候要抢劫了?衙役老爷,我告他诽谤!”
……
大楚各地“严打”,树上的尸体和京观再次大增,社会治安大好,但洛阳各个官员却皱着眉头。
“恨人有,笑人无”只是普通的心态,以为物质享受就是一切更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朴素得不能再朴素得心思,胡问静今日杀了一群车匪路霸贪腐官员,其实只是杀了第一批冒出来的车匪路霸贪腐官员而已,以后将会冒出无数个想要比别人有钱,想要有个葡萄酒游泳池,为此不惜做任何违法的事情的人。人心如此,人性如此,没有见识过富裕的人怎么能够经受富裕的诱惑?屠刀怎么能够杀得干净。
王敞皱眉,喟叹道:“贼人代代无穷已,贪腐年年望相似。”盘古开天辟地以来就没搞定的事情,胡问静真的搞得定?他认真地问胡问静:“你的办法真的能成?”
胡问静仰天大笑:“当然……不能!”多少伟人都没能搞定人心贪腐,她何德何能可以搞定?
“胡某不需要能够解决这个问题,胡某只需要懂得拖延问题。”
胡问静找不到任何解决经济发展过快的情况之下产生的一连窜人心变化的办法,但是她懂得甩锅给时间大神。在经济继续发展,百姓的收入越来越高,抢劫付出的成本远远高于收益的时候,抢劫自然就会减少乃至消失,然后,就会有新型的犯罪冒出来,比如金融创新什么的。胡问静需要做的事情就是稳定一时,让百姓有个暂时的(欲)望的宣泄口。
王敞点头,胡问静的手续手段匪夷所思,一看就知道不靠谱。
胡问静目露凶光:“怎么不靠谱了?这些人不是想要发财吗?想要一夜致富吗?胡某就给他们合理合法又简单的途径!”
……
县衙之前又筑起了高台,一群百姓又惊又喜,难道又要凌迟谁了?真是想不到有人胆子这么大,竟然顶风作案。
有人摇头道:“未必是顶风作案,多半是旧案。再蠢的人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抢劫。”
有人无所谓,经历了最初的震撼之后,他很高兴能够看到那些大发横财的人被凌迟处死,全家挖矿,不然对他这样老老实实种地的人而言太不公平了。
有人皱眉道:“最好不要是蹴鞠队的人。”眼看各州的蹴鞠联赛就要开始了,若是哪个蹴鞠队的队员脑子进水竟然抢劫,然后被凌迟了,这蹴鞠队立马士气跌到脚底板,人人自危,唯恐被贼咬一口,蹴鞠比赛还没打就输了一半了。
岑浮生慢悠悠地站到了高台上,弱不禁风的身体摇摇晃晃地,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但高台下的百姓神情肃穆,脸上别说蔑视轻视的表情了,笑容都看不到,谁不知道岑浮生看似柔弱,其实心狠手辣,杀人全家不眨眼。
岑浮生皱着眉头,揉着额头,道:“哎呀,有些头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