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于亿万生命之上(1767)+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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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斯湾的海面上,一支舰队在平静的水面上飞快地前进,称舰队或者有些夸大,因为这舰队每一艘船都不过是能够载三四十人的手划船。但用舰队形容却又有合理的角度,因为这由一百多艘手划船组成的船队是波斯湾西面阿拉伯人小国比如拉赫姆国等国组成的联合船队,用“舰队”形容更符合它们的身份。
最前方的一条手划船上,一个中年男子傲然站在船头,双手叉腰,傲然面对溅起的水花和海风。
“前进!打败可恶的大楚人!只要我们打败了大楚人,我们就能夺回我们失去的土地!”那男子大声地下令,他身后的阿拉伯士兵大声地应着。
前方就是被大楚占领的科威特港湾,大楚的可怕的舰队就在那里,但阿拉伯联合舰队的目标不是那像一座高大的城堡的大楚楼船,阿拉伯人再勇猛也无法用小船打败高大的大楚楼船。阿拉伯联合舰队的计划是在沙滩上登陆,然后偷袭大楚的士卒。
“只要我们登陆了,我们的人民会欢迎我们的,会与我们一起对抗大楚人!”那个男子大声地叫着,满怀信心。
远处的港口的大楚船队中忽然飞起了十几个巨大的火球对着阿拉伯联合舰队的船只而来。
“那是什么?”无数阿拉伯士兵惊恐地尖叫。
“嘭!”一块巨大的燃烧的石头落在了一条手划船的边上,溅起的水花将船上所有阿拉伯士兵尽数淋透。那些士兵惊恐地尖叫,好些人根本忘记了划船。
“嘭!”一条手划船被天降巨石击中,整条船粉碎,船上的阿拉伯士兵有的变成了肉泥,有的断了手脚,有的在水中拼命地惨叫。
四周其余手划船上的阿拉伯士兵用最尖锐的嗓子凄厉地叫:“是神灵!是神灵怒了!”
好些手划船拼命的调头,无论船头的阿拉伯将领如何的喝骂,绝不会再靠近被大楚人抢去的土地。
有一条手划船上,一个阿拉伯将领死死地看着天空中落下的燃烧的巨石,坚信这是神灵的力量。他虔诚地跪在船头:“伟大的神灵啊,请宽恕我这个渺小的无知的人类吧。”
另一条手划船上,一个阿拉伯将领将鼓动建立阿拉伯联合舰队的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竟然鼓动他们这些凡人攻打神灵庇佑的大楚人,这是人干的事情吗?
岸上,陆易斯看着百余艘手划船疯狂地调头,心中无奈极了。回回炮的缺点就是精确度不够,打击又小又迅速移动的目标纯属瞎蒙,打了几十发竟然只打中了两条船。她转过头,正想下令通知港口的大楚船队追杀手划船,却看到一群阿拉伯人虔诚的匍匐在地上,根本不敢抬头看大楚人。
陆易斯一怔,有些苦涩。她占领了这块土地,击溃了原本统治这里的阿拉伯王朝,给俘虏的阿拉伯平民食物,命令他们种地,建立城堡,这些得到了比以往更多的食物的阿拉伯人丝毫没有感激她,但今天几块燃烧的巨石却让这些阿拉伯人用最虔诚最温顺的姿势认同了大楚的统治。
这世界真是愚昧啊。
陆易斯深深地呼吸,举起了手,大声地叫:“这就是大楚的庇护神伟大的神灵污妖王的力量,伟大的污妖王万岁!”
无数阿拉伯人用怪异的声音跟着大叫:“伟大的神灵污妖王万岁!”众人的神情更加的虔诚了,再也没有比神灵降临并且展示力量能够震撼人心的了。
有阿拉伯人泪流满面:“伟大的神灵污妖王是真神!”
有阿拉伯人欢喜无比:“我是伟大的神灵污妖王的虔诚的信徒,污妖王一定会保佑我的!”
第418章 科举殿试三道题考核的是什么?
大楚朝的官员一致认为大楚朝是个神奇的皇朝,作为一国之君的胡问静竟然携带长公主殿下跑去了遥远的极西之地,从大楚五年秋去了极西之地,到如今已经是大楚七年春了,掐头去尾就是一连三年不曾回大楚的都城洛阳,这大楚朝是胡家天下还是谁的天下?
好些朝廷官员认真地看荀勖的衙署,这大楚朝不会姓荀吧?
“胡说八道!”荀勖怒目看自己的一群愚蠢族人,虽然已经被气得习惯了,但是今天真是特别的恼怒,这种言语别人能说,荀家的人能够说吗?
那荀家子弟委屈了:“又不是我说的,现在朝廷之中十个人有九个这么说。”他不顾荀勖的脸色,认真地数着手指:“祭祀是你主持的……官员任免是你决定的……教化是你推行的……朝廷这几年的事情都是你决定的,说着大楚朝姓荀有什么错?”
荀勖的手抖了好几下,总算没有把手里的茶杯砸在了那个子弟的脑袋上,这个废物子弟的言语中的事情有的看似重要,其实只是儒家思维的惯性,比如祭祀,“国之大事唯戎与祀”,重要吧?其实一点不重要,要是祖宗和苍天能够保佑祭祀的人,哪有还有王朝替换山河变色?至于其他官员任免更是扯淡,考核制度放在哪里,晋升或者贬谪的名单一层层报上来,他只是最后签字确认而已。教化百姓更是与他一个铜板的关系都没有,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也算到他的头上,难道因为最近几年学格物道的人多了,就把功劳推到领导的头上?不带这么抢功劳的。
荀勖有心要对这群不着调的废物纨绔子弟教育一番,但看看他们嘴边短短的象征着成年的胡子,这些混蛋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少年了,难道还要他手把手教?他已经教得够多了,由得他们脑残好了,反正胡问静不会因为这些脑残而怀疑他的。
荀勖慢慢地品了一口手中的热茶,在众人等待他说话的目光中放下了茶盏,然后悠然出了门。一群荀家子弟愣愣地看着荀勖离开,一时不明白为什么荀勖一句话都没有说。
一个荀家子弟忽然浑身发抖:“不好,我看到荀勖方才手在发抖,难道……”另一个荀家子弟一把捂住他的嘴,道:“不可说!不可说!隔墙有耳!”
一群荀家子弟风一般跑出了大厅,四处搜查,没看见有仆役在外头,心中定了些,但依然脸色发白。有荀家子弟道:“老头子疯了!必须制止他。”一群荀家子弟用力点头,荀勖不反驳大楚姓荀,那么一定是心中觉得这个说没错;荀勖手抖了一下,一定是被揭穿了想要篡位的真相而惊慌失措了,不然何以一句话没说就离开了呢?这分明是被揭穿之后的惶恐和逃避啊。
一个荀家子弟泪水长流:“荀勖太不成熟了!”他小时候没做功课被揭穿了只知道逃跑,荀勖一把年纪了,被揭穿了真相依然只知道逃跑,何其幼稚也。
另一个荀家子弟怒了:“要面对真相!”虽然荀家其他人无法接受荀勖想要当皇帝,但不可否认荀勖想要当皇帝是一种上进心,大家可以合理讨论,提出各种建设性意见,怎么可以选择回避和遮掩?
一个荀家子弟长大了嘴,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认真地对众人道:“荀勖疯了,我可没疯,要是你们想要作死,恕我绝不奉陪!”这几句话说得铿锵有力,落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