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于亿万生命之上(210)+番外
胡问静笑着鼓掌:“接下来,就是你们带人去杀了那些胡人盗匪了。”
陇县县令淡淡的笑:“投名状?早有预料。”胡问静不是菜鸟,怎么可能以为他们戴个头套就是自己人了呢?必须亲眼看着他们带人杀几个胡人盗匪,再也无法回头才会信任他们。哦,不是信任,才会不怕他们检举劫匪她。
一群陇县官员苦笑,在人群中寻找着陇县县尉,你丫的说胡问静是菜鸟的,老子等会打死了你!陇县县尉苦笑,召唤“赛亚人”的计划一开始就过于理想化了,胡问静又不是陇县官员的爹,凭什么为了他们被黑锅,还是会死人的黑锅?到了此刻纯属咎由自取,何必再互相责怪呢。
胡问静热切的看着陇县的官员们:“交了投名状,以后大家都是自己兄弟了,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我回头送点猪肉和菜心给你们,现在猪肉和菜心老贵了。”
一群陇县官员伤心极了,千算万算没算到胡问静脑子不正常,一点点官场规则都不讲,送毛个猪肉啊,要送就送茅台啊。
是夜,赛亚人席卷陇县所有的胡人营地,凡是参与抢劫杀人的胡人尽数被杀,凡是敢于抗法的胡人尽数被杀,至于挨打的胡人更是数都数不清。
陇县胡患遂平。
……
马松站在衙门门口,嘴角露出自信的微笑,轻轻的道:“劳烦衙役大哥与县令老爷说一声,马某有事关县令老爷前程和性命的事情禀告。”
衙役不敢怠慢,立刻将马松带进了大堂。
马松看着大堂上高高坐着的胡问静和一群官员,笑道:“马某有要事禀告,还请县令老爷屏退左右。”
胡问静摇头:“有话快说,本官分分钟几千文钱。”本来都不想见这个马松的,随便来一个人就说“事关前程和性命”等等,脑子有病才会见呢,不知道春秋战国的时候纵横家最喜欢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阁下将死矣”?但李朗和一群官员最近心惊胆战杯弓蛇影,一齐苦劝,听听又不会掉肉,又有何妨。胡问静没办法,只能见见这个“纵横家”了。
胡问静瞅李朗等人,这家伙要是玩纵横家的一套空话,就打扁了他的屁股。
马松看看周围众人都盯着他,失笑道:“是马某愚昧了,这事与所有人都有关。”李朗等人互相看了一眼,越发觉得这个马松不简单了。
马松负手而立,面色从容镇定,道:“胡县令与千阳县一众官吏假冒胡人,殴打,杀戮,苦役善良的胡人兄弟,若是被扶风王殿下知道,该当何罪?”
他看着周围脸色刷白的李朗等人,笑道:“唯死而已。”
胡问静看看马松,又看看李朗等人,然后认真的道:“哎呀!”一群官员恨死了,说得好像他们也参与似的,他们没有参与好不好!他们顶多就是知情不报,不对,是老眼昏花,就是没有看穿胡问静和李朗的诡计。
“不好,下官肚子疼。”某个官员抱着肚子,转身就走。
又是一个官员使劲的掏耳朵:“下官最近耳鸣的厉害,什么都听不见,还头晕,现在要去看大夫。告辞!”
其余官员个个光速闪出大堂,李朗狠狠地看着一群官员,马蛋啊,没义气!他只觉头晕目眩,幼稚了,还以为一群官员装聋作哑事情就摆平了,没想到还有无数的刁民呢。
胡问静眨眼,盯着马松一言不发。
马松笑了,胡问静这是被吓住了?他板起脸,认真的道:“马某感慨胡县令对千阳县百姓的恩义,虽然知道胡县令等人违反了死罪,若是告到了扶风王殿下的眼前,胡县令等人必然是死罪,但是马某于心何忍?”
胡问静瞅瞅李朗,李朗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红,瞪着胡问静的眼神中却尽是希望,那个马什么的明显是要勒索,管他要什么,快答应了他!
胡问静长叹出声:“报应啊报应!”李朗用力点头,就是报应!你前脚勒索了陇县的官员们,后脚就被刁民勒索,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马松微笑着,双手负于身后,踏出一步,道:“马某来之前已经做了安排,若是马某没能从这个大堂出去,也不过是比胡县令早走一步而已。”
李朗更忧伤了,马蛋啊,杀人灭口都已经有了预防了,他还没想到呢。哀伤的看胡问静,快答应,不管什么条件都答应。
胡问静笑了:“做梦!”
李朗恨不得掐死胡问静,对方还没有提具体要求呢,为什么就直接回绝了?要是对方只是要三文钱买只鸡呢?
李朗急切的道:“只管说,你有什么要求只管说!”
马松微笑:“我要的不多。”
胡问静用力点头:“我知道,我心中已经有你了,你可以走了。”
李朗瞪胡问静,捣什么乱!
胡问静反对,哪里有捣乱?唱歌:“我要的真的不多,不过是眼光中有你有我,我要的真的不多,不过是两心的交流,那体贴问候,真实的拥有,那充满爱意,是金鱼电器。”
“这首歌我家老头老太太唱了三十几年,胡某绝对不会记错!”
马松微笑着看着胡问静,这女人是不是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2021.03.08.20:16修改错字,感谢读者“栗子”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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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大家都来告发胡问静
大堂之内,胡问静悠闲的唱着歌,打着拍子,这首广告曲原本就节奏简单,她反复的唱,一点都不觉得累,还不时的增加颤音,改变音调,模仿电音,唱的高兴了,更把脚放在了桌子上晃悠。
李朗被汗水湿透了衣服,这些时日的接触之下,他已经确定胡问静脑子一定不太正常,这是又犯病了。他愤怒的盯着胡问静:“该死的,今天没吃药吗?”
马松冷冷的看了胡问静许久,嘴角慢慢的上翘,学着胡问静打着拍子,不时符合着唱上几句。李朗深呼吸,这都不生气?这个马松看来是个心机深沉之辈,今日只怕不能善了。他的心飘到了家中父母妻儿身上,暗暗地庆幸,自从胡人进了关中之后,他就悄悄的把家人都送出了关中,哪怕他被司马骏砍了脑袋,家人至少还能过一个富家翁的生活。
胡问静唱了许久,终于嗓子有些累了,喝了口茶,问道:“说说吧,你的要求是什么。”
马松淡淡的笑了,他早就知道胡问静不得不妥协,胡问静唱歌不过是想要以气势压人而已,若是他怕了,那自然一切都是胡问静主导,而他毫不在意,胡问静就不得不老老实实的听他说些什么。
马松温和的盯着胡问静的眼睛,缓缓的道:“李朗李县尉等人生在千阳县,长在千阳县,有各种亲戚在千阳县内,千阳县的百姓过得好不好,就是他的亲戚家人过得好不好。胡县令是外乡人,与千阳县毫无瓜葛,千阳县没有一个人认识胡县令,这千阳县对胡县令而言就是陌生人,千阳县的百姓过得如何,与胡县令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