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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于亿万生命之上(2127)+番外

作者:讨厌夏天 阅读记录

刘三娘放下扁担,走向了那个憨厚的男子,周围的人大笑:“哎呦,这是看上了你了,你艳福不浅啊。”

那憨厚的男子不以为意地看着刘三娘,一个寡妇巴结男人,除了想要和男人睡觉还能是什么?他憨厚地笑,满是皱纹的脸上幸福地绽放了花朵:“这是看上了我?我比李四厉害多了,要不要试试?”

周围的农夫大笑。

“噗!”那憨厚的男子脸上挨了一拳,鼻血和牙齿一齐飞了出去,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刘三娘骑在那憨厚男子的身上,对着他的脸又是一拳:“我想要和李四睡觉?”鲜血四溅,惨叫声划破天空。她再一拳打在了那憨厚男子的脸上,厉声问道:“我想要和你睡觉?”那憨厚男子惨叫着,却头昏脑涨,根本无力挣扎。

刘三娘一拳跟着一拳打下去:“你有种再说一遍?”

四周的农夫扔下了农具赶过来劝:“住手!”有人直接去扯刘三娘,却被刘三娘一拳打飞了出去。

“笑得很开心是不是?”刘三娘揪住一个农夫的衣领暴打,几拳下去那个农夫就鼻青眼肿,瘫倒在了地上。

有农夫拿着锄头跑过来:“刘寡妇,休要以为我们怕了你!”

刘三娘一脚踢了过去,那农夫急忙横过锄头格挡,粗粗地木柄瞬间被踢断,那一脚余势未衰,踢在了那农夫的胸口,将他踢飞了丈许远。

其余农夫瞅瞅被踢断的锄头,吓坏了,有人急忙放下脸责怪道:“刘寡妇!大家说笑而已,你怎么可打人呢?”一群农夫大声附和:“说个笑话而已,开玩笑都开不起,太没品了。”

刘三娘走过去,一拳打在那说笑男的脸上:“我就是开不起玩笑,就是要打人,怎么样?”那说笑男倒在地上,愤怒地看着刘三娘,却一声不敢坑。

其余农夫紧张地看着刘三娘,同样不敢说话。

刘三娘走过去,一人给了一个耳光,厉声道:“下次我就打断了你们的腿!”

一群农夫赔着笑,道:“是,是。”

刘三娘挑起青草担子离开,田地中一群农夫看着刘三娘走远,这才开始骂人。

“贱人!敢打老子,老子打死了你!”“女表子,就是想男人了!”

骂归骂,却没人敢追上去动手。远处,一群中老年农夫冷笑着看热闹,一点没有惊讶的意思。

刘三娘是村中的寡妇,三十九岁了,在村里算是“老寡妇”了,按理早就被村里分了田地,吃了绝户,可是刘三娘从小天生神力,且下手凶狠。在她新寡那一年,村里的一个老光棍想要对她下手,被刘三娘一脚踢断了几根肋骨,在床上躺了半年都没能下地。从此之后村里再没人敢说什么夺刘寡妇的田地、吃绝户,踢刘寡妇的门,上刘寡妇的床等等的言语。吃绝户是因为寡妇没有力量反抗,任由村里人拿捏,踢寡妇的门,上寡妇的床同样是因为寡妇没有反抗能力,可刘寡妇长得有八尺高,力气比男人还要大,下手又狠,敢对她下手就不怕被她杀了?

村里的老一辈都不敢得罪刘寡妇的,只是时日久了,村里的年轻小子不知道刘寡妇的狠辣,又没有脑子,竟然惹到了刘寡妇的身上,活该挨打。

刘三娘给李四家送了一担草,李四家笑眯眯地收了,但只看李四家的眼神就知道很嫌弃。青草不要钱,也不能卖钱,鸡蛋是要钱的,一担青草也想还人情?

刘三娘知道李四家的人想得对,她也觉得不要钱的青草不算还人情,是她自己想岔了,但是她一无所有,这鸡蛋的人情只怕要以后还了。

刘三娘回家后从角落的瓦罐中翻出鸡蛋,这个瓦罐是她陪嫁物,她用了二三十年了,瓦罐光滑冰凉,她很喜欢,一点不觉得黑色的粗制瓦罐哪里差了。她掂量着手里的红鸡蛋,有些犹豫,又有些兴奋,轻轻地敲碎了染成红色的鸡蛋壳,露出白色的鸡蛋。看着那光滑剔透的鸡蛋,她将鸡蛋轻轻靠近鼻子,深深一嗅,鸡蛋的气味让她感到了幸福。刘三娘小心地将鸡蛋扔到了嘴里,慢慢地咀嚼,比野菜粥好吃一万倍的甘美填满了唇齿。她细细地感受着,以后有了钱,一定每个月都要吃一个鸡蛋。

刘三娘吃完了鸡蛋,回味了许久,急急忙忙去挑水。荆州各地河流遍布,田地边就有小河,不需要她费力灌溉田地,但是她需要挑回家。

她看着清澈的河水,在心中说着:“河神老爷保佑,今年风调雨顺。”庄稼人靠天吃饭,一旦洪水泛滥立马完蛋,刘三娘小时候就经历过一次洪灾,逃难的记忆深入骨髓,后来就养成了习惯,每次挑水都要向河神老爷祷告几句,只怕河神老爷显灵,不要为难她。

一担子水的分量稍微重了一些,有九十来斤,她用力挑起,一担水是不够将水缸充满的,她至少还要来一次,不过她一个人生活,一缸水可以用几天,不像别人每天都要挑水,无形之间她节约了不少时间,只是时间在庄稼人面前不值钱。

刘三娘灌满了水缸后,时间已经快到午时了,她匆匆做饭。木柴浓烟滚滚,厨房里到处都是烟,别说人了,蚊子都待不住。刘三娘忍住趴在地上躲避浓烟的冲动,飞快地煮完了野菜粥,然后逃难一样跑出了厨房,幸福地端着碗呼吸着新鲜空气。隔壁的李四家同样浓烟滚滚,不时可以听见咳嗽声,谁家做菜不是如此呢?

刘三娘大口地喝下了野菜粥,托那只鸡蛋的福,她前所未有的感觉到了充实。她又忍不住开始想,若是能够每个月有一只鸡蛋吃,生活是多么的幸福啊。

炊烟之中,有些屋子里传出了叫骂声,有女人的尖叫,有男人的低吼,偶尔有“寡妇”的字眼在空中飘荡。

刘三娘知道是那些挨了她打的人在骂人,或者看到她打人的人在传播谣言。她已经习惯了,村子里就是流言蜚语多,只要不到她面前乱嚼舌根,她也管不了那么多,她又没有千里眼和顺风耳。

偶尔有哭声和狗叫声,刘三娘冷冷地想着,没有打死你们,你们有什么好哭的?要是我不留手,你们早就是死人了。

刘三娘在午后的阳光下惬意地坐着,等了许久,也没看到有人敢跑到她家门口闹腾,她微微有些失望,还以为可以再打几个人的。

接下来,就是下午的工作了。

每天下午的工作是一天的活计之中最轻松的,只有除杂草和砍柴两个活计。刘三娘家中只有她一个人,需要的柴火就少,她大多数精力都放在寻找野菜上。别人家寻找野菜是交给了小孩子和女人,她只有一个人,必须靠自己。所以下午的时间对她而言是寻找别人漏网的野菜的时间,但显然到了下午就没有什么野菜剩下了,她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找到了两三颗野菜。

“看来以后还是要早上找野菜啊。”刘三娘感叹着,别人可以壮劳力早上下地干活,下午休息,她只怕要反过来,早上寻找野菜,下午下地干活。她看着天空,春天这么干不打紧,夏天难道下午下地干活?这简直是玩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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