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于亿万生命之上(814)+番外
有琅琊王氏的士卒凄厉又绝望地叫着:“逃啊!”
有琅琊王氏的长矛兵转头看着身后的大阵被骑兵击溃,惊恐无比,有将领大声地下令:“杀了这些溃兵,回援本阵!杀了这些溃兵!”可当长矛兵与溃兵扭打在一起,军令哪里还有作用。
胡问静和姚青锋两队骑兵冲入数千琅琊王氏的精锐士卒之中肆意屠戮,墙壁般的阵型逐渐变化,左冲右突,反复冲杀,只是片刻之间琅琊王氏的精锐士卒尽数崩溃,惨叫声震动天地。
一群琅琊王氏的将领绝望地看着骑兵纵横杀戮,悲愤地道:“为什么胡问静有重甲?为什么胡问静有重甲?为什么没人告诉我们胡问静有重甲?”重甲骑兵不是无敌的,若是他们早知道胡问静有重甲,绝对不会如此列阵。
几个亲兵扯着将领们:“公子快走!”几个王氏将领悲愤莫名,只能在士卒的簇拥下四散奔逃。
定陶城下,到处是骑兵肆意的追杀声、门阀联军士卒的惨叫声,以及浓厚到无法呼吸的血腥味,哪怕夜色深沉,月色昏黄,城墙上观战的百姓和门阀中人依然可以看到地上流血漂橹,尸横遍野。
凄厉地惨叫声和浓厚的血腥气笼罩天地,定陶城内的狗都不敢叫了,厉鬼都不敢出门吓人。
定陶的城墙之上鸦雀无声,所有人怔怔地看着琅琊王氏的私军或四处乱跑,或被胡问静屠戮,以及一具具的尸体,只觉心沉到了底。没有人有心情嘲笑王敦或者琅琊王氏,恐惧感弥漫了整个心胸。
王敦身形一晃,摇摇欲坠,恶狠狠地道:“卫瓘!”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卫瓘大败特败了,胡问静的骑兵是重甲骑兵!谁能毫无准备的抵挡重甲骑兵?王敦更明白为什么卫瓘毫不声张了,卫瓘就是要琅琊王氏、司马越或者其他任何一个有志天下的势力在胡问静的重甲骑兵面前栽一个大跟头。
王敦恶狠狠地道:“好一个借刀杀人!卫瓘老匹夫,我琅琊王氏与你势不两立!”
王澄转头看王敦,这个时候还有时间记恨卫瓘?卫瓘哪里招你惹你了?王敦是不是吓疯了?
王澄深呼吸,关键时刻王敦就是靠不住,只能靠自己。他飞快地转念,胡问静只有区区几百骑兵,又久战兵疲,应该不会攻打城墙,这定陶城内绝对是安全的。他对一个护卫低声道:“你去堵死了城门。”王澄看着那个护卫匆匆而去,心中更加淡定了,胡问静绝对进不了定陶城,今日门阀联军虽然大败,但是核心人员毫发无伤,总算是有惊无险。
有门阀中人忽然尖叫道:“胡问静会不会攻打定陶?”四周的众人惨叫着,只觉自己的脑袋也要掉在了地上了。
王敦惨白着脸,死死地盯着下方纵横决荡的骑兵,声音干涸到了极点:“大家不用怕,胡问静只有几百人,而且都是骑兵,绝不会攻城的。”
一群门阀中人也都看出来了,胡问静只有区区几百骑兵。好些人迅速猜到了胡问静率几百骑兵绕过陈留,奇袭定陶的毒计。
有门阀中人庆幸无比:“幸好没有开城门让士卒进来。”若是被胡问静的骑兵冲入了城内,谁是重甲骑兵的敌手?
王澄鄙夷地笑,这个时候才想到胡问静会不会攻城?他淡淡地道:“诸位莫要慌张,我已经派人堵死了城门,胡问静绝对进不了定陶。”
一群门阀中人望着镇定的王澄,再看看脸色惨白的王敦,瞬间发现王敦看似英俊勇武,其实就是个绣花枕头,远不如王澄可靠。好些人走到了王澄的身边,恭敬地道:“有澄公子在,定陶无忧矣。”有人长叹:“若是按照澄公子的计划,让那些精锐士卒入城,何止如此。”他鄙夷地看着庆幸没有让士卒进城的门阀中人,真是愚蠢,不管这个方案到底对不对,现在最重要的是抱住王澄的大腿,经过这一次溃败,王敦自以为的军事才能彻底破产了,以后琅琊王家的军事统帅将是王澄。
有门阀中人看着奋力攀爬城墙的溃兵,厉声道:“王敦将军,快整顿士卒,提防胡问静爬墙。”王敦听着那毫不客气地言语,又看着众人簇拥着王澄,心中前所未有的愤怒,明明王澄不如他,为什么大家都聚集在王澄的身边?
王敦慢慢地道:“我说过了,胡问静怎么可能进攻城池,骑兵又上不了城墙。”那门阀中人顿足呵斥道:“叫你去你就去!若是城墙上没有人,胡问静为什么不下马步战?若是城墙上都是人,胡问静怎么敢下马步战?蠢货!”一群人纷纷醒悟,急切着催促王敦整顿士卒。
王敦恶狠狠地盯着四周的门阀公子,见前一刻吹捧他的众人个个呵斥着他,只觉人怎么可以翻脸如此之快。
几个门阀贵公子鼻孔向天,冷冷地提醒几个贵女:“有些人看似文武全才,其实文只会写名字,武只会射兔子,你们要睁大了眼睛,莫要被宵小之辈骗了。”
一群贵女簇拥在王澄的身边,用最鄙夷的目光扫王敦,然后转头对王澄道:“澄公子,有你在,我们就不怕了。”还以为王敦英明神武,可以创造不朽功业,没想到就是个废物,口口声声可以干掉胡问静的大军被杀得干干净净,这种废物肯定活不过三集的,谁看中了他谁就是白痴。
王敦死死地握紧了拳头,这辈子没有受过如此巨大的羞辱。
胡问静率领骑兵四处纵横许久,旷野之中门阀联军的士卒四散,再无敢于列阵决战之人。
祂迷大叫:“老大,我们赢了!我们是传奇!”无数骑兵跟着大喊:“我们赢了!我们是传奇!”几百骑兵击溃十几万大军啊,这真是比张辽还要勇猛。
数百骑猖狂地大笑,五百骑击溃了十几万大军,足以载入史册。
玺苏浑身都在发抖,祂迷认真地安慰她:“不要太激动,很没面子的。”玺苏转头怒视:“我肋骨一定断了,好疼!”那该死的士卒的一刀的力量真是巨大啊,若不是有纸甲护身,说不定被拦腰砍成两截。祂迷一怔,急忙问道:“你没见血吧?”玺苏摇头,纸甲只是破碎了几张而已,怎么可能见血?祂迷松了口气,那就是小伤了。
胡问静看着近在咫尺的定陶城,厉声道:“本座要取定陶城!”调转战马,冲向定陶城。
祂迷纵马紧紧跟在胡问静背后,凄厉地惨叫:“老大,你不会以为马能跑上城墙吧?”数百骑跟在胡问静的背后冲向定陶城,心中只觉胡老大杀红了眼睛,已经疯了。但是他们毫不犹豫地跟在胡问静的身后,死命的催动战马,可是战马早已发力,也就是小跑而已。
定陶城墙上,无数人情不自禁地倒退一步,好些人惊恐地尖叫。
有门阀中人大声地叫着:“不要怕,不要怕!骑兵不能攻城!”可是那声音毫无说服力,胡问静可以几百骑破十几万大军,说不定就真的能用骑兵破城呢?
定陶城墙下,一直努力攀爬城墙,一直在失败的溃兵眼看胡问静率骑兵冲锋,凄厉地叫:“救命啊,救命啊!”有人想要跪下投降,可是看那骑兵越来越近,就是跪下都不敢,只是玩命地攀爬,可越是如此越是一个都爬不上去。有人凄厉地叫着:“放开手,不要拉住我!让我先上去,不然大家一个都上不去!”其余人绝不放手,别说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就是认识又如何?老子这个时候信了你就是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