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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于亿万生命之上(847)+番外

作者:讨厌夏天 阅读记录

胡问静目前又是下令各衙门要秉公执法,又是通告案例,白痴都知道胡问静要整顿吏制,建设一个众正盈朝的美好朝廷,可是你丫的想要清理腐败官员,给百姓和谐美好的生活,好歹要从上至下啊!人言上梁不正下梁歪,你搞定了朝廷中的大老虎,这朝廷自然

就会都是正人君子了,你费了老大的力气放过老虎打苍蝇有个p用?基层的官员和衙役能做得了主吗?能扳动上梁吗?就算你丫将基层百姓全部换了一茬又怎么样?大老虎不倒,这基层的苍蝇永远打不完。官吏们悲愤极了,有本事你倒是打死一头打老虎啊。

一群官吏对只敢打苍蝇,不敢打老虎的胡问静失望极了,奸臣!大奸臣!完全不是为民做主,就是清洗不听话的官吏!

一群官吏仰天长叹,胡奸臣真是害苦了所有基层官吏了。

“咚咚咚!”又有人击鼓鸣冤。

一群官吏真是绝望了,怎么又出事了?

县令一边快步去大堂,一边问衙役:“什么案子?”

衙役小心地道:“人命案。”

县令气到了极点,这个时候还给老子玩人命案?

大堂上,贼儿子憨厚的脸上泪流满面:“青天大老爷,我爹爹被黑店打死了!”

县令只扫了一眼贼儿子就认定这堪称“楚楚可怜”的家伙一定是个泼皮无赖,他没有心思在装威风上浪费时间,直接快进,冷冷地问道:“什么情况?”

一个衙役上前,仔细地说了情况:“……老贼偷窃……围住不让走……有厮打……忽然倒地死了……”

店铺掌柜和一群围观众一齐点头,就是如此,绝无虚言。

那贼儿子放声大哭:“那就是打死了人咯!”

县令招手叫过来仵作,仵作查了半天,证明死者身上没有任何伤痕,绝不是打死的,多半是死于疾病。

那贼儿子大哭:“就是他们围住了我爹,不让我爹走,又骂人,我爹给活生生地气死了。青天大老爷,你要给我做主啊!”一群同伙一齐大喊:“青天大老爷,你要为民做主啊!”

县令冷冷地看着贼儿子一伙人,贼儿子一伙人一点点都不怕,他们确实底子都不干净,但是这次真的是苦主,货真价实的死了人了,难道还是讹诈不成?人死了,对方说什么都要赔钱。

县令皱眉,这个案情极其简单毫无争议的案子很是有些尴尬。

那白发老翁是偷窃没错,可是偷窃不是死罪,死在了店铺之内肯定超过了法律的惩罚,法律也不惩罚死者,没听说开棺鞭尸的。但仵作和路人甲都证明这老翁是自己疾病而死,店铺的掌柜店小二没有打老翁,肯定不能判店铺掌柜店小二有罪,这“人命案”该怎么处理?

他细细地想着,既然胡刺史的要求“公平”,那容易啊,这案子就分开审理,白发老翁盗窃,罪名不以死亡为转移,该罚钱就罚钱,该坐牢就坐牢,老翁既然死了,从宽松判可以就此结案,从严了判可以要求孝子赔钱。而白发老翁死亡与店铺掌柜店小二无关,店铺掌柜店小二不用承担任何责任。

这贼儿子死了老子却反而要赔钱,百姓会怎么看?法律不能违背人情,处理不善恐有后患?

县令完全不在乎,自古官老爷什么时候在乎过百姓的看法了?虽然还是以道德评价官员的大缙朝,但是司马炎嗝屁了,干涉地方政治的门阀也被扫平了,执法环境前所未有的好,只要胡问静高兴,官老爷谁在乎p民怎么想。

但是这个案子是该严格处理老翁盗窃,责令贼儿子赔钱,还是从宽处理呢?

县令斟酌着,从单一的事件本身看,严格执法,要求贼儿子赔钱未尝不可,这叫杀一儆百,别以为人死罪消,子女可以继承爹娘的财产,就要继承爹娘的债务,有此牵连子孙的判决保证贼人作恶前多考虑几分。

选择老贼死了就互不相欠也没什么问题。这个案子的重心是“死哪里讹哪里”,只要推翻了“死哪里讹哪里”的陋习,这个案子的得分就及格了,是否责令贼儿子赔钱已经不重要,足以作为范例通告天下了。

他该选择哪一个?

县令想了想,笑了,小孩子才做选择,他两个都要。他拿起笔,开始写公文请示,详详细细地写清楚了案情以及两个处理方案,请求太守给与技术支援。

太守秒懂县令的心思,这是想要把案件上报到洛阳,在胡问静面前露个小脸,他倒是可以压制县令出头,但何必呢?太守随手在公文上添了几笔,力陈民间百姓不识字,不懂法,唯有用案例告诉百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因此这个案子具有划时代的意义等等,然后上报谢州牧。

谢州牧拿起笔又加了些字,诸如对官员对百姓都有教育意义,明白什么是恶什么是善等等,微笑着上报给胡问静。

“其实,严格执法也是很简单的。”谢州牧微笑着,不就是所有的案件都要立案处理吗,没有范例,略有模糊的案子立马上报给上级就行了,作为“严打”的核心,胡问静怎么都必须给出详细的办案范例,法律不是写文章,美好却空洞的“友爱平等和谐”可没法执行。

一群州牧府衙的官员点头附和:“正是如此。”胡问静能搞得全豫州上上下下的官吏天天加班累得像条狗,他们就不能写一大叠公文给胡问静?你让我加班,我就让你也加班!就这么简单。

……

洛阳。

衙署中传出了胡问静的骂声:“王八蛋!胡某要把你剥皮楦草!”

过了片刻,又是一阵大骂:“混账东西,胡某要杀你全家!”

贾午一怔,胡问静遇到了什么惊天大案件了?她的手一松,贾谧和司马女彦就跑了出去,大声地叫:“问竹,问竹!你在哪里?”

小问竹从胡问静的房间跑了出来,欢喜地叫:“我在这里。”

贾谧跑过去,正好又听到胡问静骂人,急忙缩起了脑袋,问道:“你姐姐又生气了?”胡问静姐姐很凶的,千万不能得罪了她。

小问竹用力地点头:“好像是。”

贾午走过来,探头看了一眼房间内,只见胡问静面目狰狞地批改着公文,心中有些明白了,问小问竹:“是不是有大坏蛋做了大坏事?”

小问竹眨巴眼睛,跑回了房间,下巴搁在案几上,睁大眼睛看着胡问静,问道:“姐姐,是不是有大坏蛋做了大坏事?”司马女彦跑过来跳到案几上,又跳下来,得意地看胡问静,她最近刚学会了跳高,总是喜欢跳来跳去。

胡问静抱住司马女彦:“哇,女彦好厉害!”司马女彦欢笑挣扎。胡问静一伸手,捏问竹的脸蛋,道:“不是有大坏蛋,是姐姐被人欺负了!”

小问竹大喜,站起来卷袖子:“谁欺负我姐姐,我去打死了他。”司马女彦大叫:“我也去,我也去。”

胡问静很是高兴:“等姐姐批完了公文,给你们做焦糖布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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