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于亿万生命之上(934)+番外
胡问静闭目沉思,怎么从大缙的百姓手中赚到钱财呢?壮阳药?生子秘方?能够骗到多少钱财?
天下百分之八十的财富在百分之二十的人手中,不对,天下百分之九十九的财富在百分之一的手中,说服百分之一的人花钱怎么看都比说服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花钱要省力,她是不是该重新定义客户目标了?
胡问静睁开了眼睛:“胡某想到怎么赚钱了!”
……
“这物真是好啊。”几个人围着花瓶仔细地看着,不时地赞叹。
一个人翻来覆去地看那花瓶,那质地,那手感,那颜色,以及底部的官窑印章,都证明了这个花瓶是真品。
那人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个花瓶的?”
一个灰衣男子笑了:“自然是从洛阳的皇宫之中。”他镇定地道:“洛阳沦陷在胡问静和贾充的手中,这两人都是寒门中人,这辈子都不知道什么是高贵典雅,什么是艺术,什么是国之珍宝,在他们的眼中这个花瓶与街五文钱的花瓶毫无区别,根本不关心这花瓶的存在。”
“所以,我轻轻易易地就拿了出来了。”
那灰衣男子笑着:“若是阁下出的价格合理,此物就是阁下的了。阁下没有见过我,我也没有见过阁下,你我二人钱货两清,以后即是陌路。”
那几个男子互相看了一眼,缓缓点头,他们都是玩了一辈子古董之人,确定这个花瓶是真品,价值连城。一个男子伸出手,比划了一个数字,道:“五百两,如何?”
那灰衣男子摇头:“阁下毫无诚意,此价格只有市价的一成。”
那出价的男子笑了:“乱世黄金,盛世古董,如今天下大乱,这古董的价格又能高到哪里去?这个价格差不多了。”
那灰衣男子笑了,道:“实不相瞒,阁下是今日第三批看货的人,出的价格是目前最低的,在下即使要忍痛割爱,也绝不会卖给了阁下。”
那出价的男子脸色一沉,仔细地打量那灰衣男子,确定那灰衣男子自信无比,心中顿时乱了,这可是真品啊,这个价格自然是太低了,若是被别人买了去,他以后哪里去寻真品?
那出价的男子慢慢地重新比划手指:“我出两千两。”那灰衣男子摇头,道:“太低,阁下请回吧,我今日还有几波客人要验货。此物若不是托贾充胡问静祸乱皇宫的福,绝对不会流落到民间,我若是贱卖了,对不起筑造此物的一代名匠。”
那出价的男子冷笑着,这分明是推脱抬价之词,冀州只有这么大,玩古董的只有这么几个,谁不认识谁,怎么可能还有人出更高的价格。
那出价的男子道:“我倒要看看后几波买主是谁。”斜眼看这那灰衣男子,若是没有,你等着瞧。
那灰衣男子笑道:“诸位请便,在下让诸位买家分开观赏,只是怕人多怠慢了各位,绝不是借机哄抬价格,诸位只管在一边等待。”
那出价的男子心中微微一怔,这卖家很有底气啊,他倒要看看还有谁愿意在这个时候重金购买古董。
一炷香之后,几个年轻男女进了房间,见有人在一边,也不忌讳,拱了拱手,与那灰衣男子聊了几句,开始验货。
那先到的男子皱眉,这几个年轻男女他虽然不熟悉,但是依稀记得是城内其他门阀的子弟,只是日常并不玩古董,为何今日却出现了?
那几个年轻男女粗略的看了几眼古董,就装模作样地点头道:“好,果然是真品。”
那先到的男子都要大笑了,只看众人验货的手段就知道完全是菜鸟,菜鸟也配进入古玩界?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
那几个年轻男女对灰衣人道:“这果然是国宝,我出一万两银子。”
那先到的男子跳了起来,失声道:“一万两?”
那几个年轻的男女转头鄙夷地看着那先到的男子,道:“怎么,有意见?”
那先到的男子厉声道:“你们到底懂不懂行情,就这花瓶竟然报价一万两?”
那几个年轻的男女傲然看着他,大声地道:“第一,这是真正的国之瑰宝,若是在这战火之中损失了,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用一万两银子维护国宝,实在是太值得了。”
“第二……”一个年轻的女子用下巴看着那先到的男子,道:“本小姐有的是钱,本小姐高兴,关你p事!”
那先到的男子浑身颤抖,这群败家子哄抬了物价!
那灰衣男子微笑着道:“果然只有诸位贵公子
和贵女才知道国宝的价值,在下替华夏的百姓谢过诸位了。”
那几个年轻的男女傲然跟着那灰衣男子的手下去清点银钱,而那先到的男子犹自气得发抖:“败家子!败家子!”
酒楼外,忽然传来了鞭炮声,几十个人敲锣打鼓,舞着狮子走近。领头的人大声地叫着:“张家三小姐用一万两银子赎回了国宝碧玉琉璃盏,保全了我华夏文明的传承,此大功德配天地!”
热闹的锣鼓声中,张家三小姐脸泛红晕,双眼放光,无数人羡慕称赞的看着她,她只觉这一辈子做了最伟大一件事情。
张家三小姐伸出手,周围的人渐渐地安静了,她大声地道:“我华夏历经无数浩劫,但是我华夏文明薪火相传,从未熄灭,今日,我张家花重金购买了国宝,为的不是我张家多了一个收藏品,而是为了我华夏文明能够永远传承下去。”
众人热烈地鼓掌,只觉张家三小姐说得太好了。
不少人抹着眼泪,若是他们有机会为保护国宝出钱出力出脑袋,都绝不会犹豫。
酒楼中,那先到的男子凄苦地看着楼外的张家三小姐,古董就是一个玩物而已,有钱人玩斗鸡、玩鹦鹉、玩古董,玩古画,为的都是一个爱好而已,这张家三小姐的境界怎么就这么高呢?
那灰衣男子道:“莫要伤心,在下下次得到了宫中之物,定然会再来找阁下鉴赏。”
另一个城池之中。
“哐当!”一个酒杯砸在了地上,黄金做的酒杯并没有粉碎,只是凹了一块,在地上滚动。
一个华衣男子大声地道:“不可能!谁都不可能一日内打下三个城池!”虽然他并不在扬州,也不知道陆机是怎么调兵遣将的,但是陆机十四岁就是牙门将,祖上不是大都督就是名将,陆机自己又是大名鼎鼎的二十四友之一,这血统、传承、天赋、才华、名誉、道德、颜值、智商,统统都有,陆机绝对不是草包,而是盖世无双的大将,有如此大将带领的二十万大军,为什么就会在一日之内连失三城?
另一个华衣男子放下酒杯,悠悠地道:“唯一的解释就是胡问静身怀异术。”
众人缓缓点头,以前听说胡问静的铠甲是帝皇诅咒宝甲的时候带着鄙夷和不屑,子不语怪力乱神,这世上哪有什么帝皇诅咒啊,若是汉朝的末代皇帝有这本事诅咒世人,这天下还会被曹魏和司马氏取了?但如今以胡问静一日取三城的结果看,只怕这胡问静真有些不可思议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