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叶红于二月花(62)
唇角勾弯,神情有些慵懒的公子光仔仔细细将我从头看到脚,不愿放过任何细节。
长指,慢条斯理地游下颈项锁骨,移向我的胸 乳。停顿片刻,指尖继续往下溜,钻入我的肚脐眼,又穿越了我平坦的腹部,最后隐入那片柔软的毛发。
我拧眉。
……
滑指往下再往下,最终触碰到了脆弱珍珠,撩拨。
眉头,拧得更紧。
“排风丫头—— 你在听么?怎么不答话?” 奇怪质疑。
杨延光正在我最最敏感的地方,来回摩挲、戏弄。
“莫不是,你还在气三哥?”试探性的问话,“说你丑…… 是担忧二哥他误会你。为了打消他不切实际的妄念,我才故意在他面前羞辱你。 惟有如此,才能让二哥相信我对你毫无企图,仅为兄妹情。”
挑 逗我的动作,因为最后一句话而忽然加快。
暗哑问话,此时此刻离我如此接近,却又如此遥远,“嗯?不生闷气了?”
回应他的,仍旧是寂静、沉默一片。
“诶?仍不愿搭理我??”无奈叹笑。杨延风原本沮丧的嗓音,消歇半晌后突然变得轻快许多,“反正该解释的,我都解释了…… (激将似长叹)若再生气,只怪你心胸狭窄、毫无容忍度量…… 罢啦罢啦,既然你安心想睡觉,我也不多费唇舌。”
笃笃敲叩门声,“笨丫,明儿见。”
沉实脚步,渐行遥远。
……
“姝儿,我的妻,我真心喜欢你……” 耳畔倾诉,低沉有些不稳。杨延光缓 慢 抽 动的手指,悄然挤入了两根,持续模仿即将到来的占有。
心,是冰冷的。
身体,因为难捺那一处被强烈刺激而渐渐颤栗、渐渐燥 热。
苍茫挪移视线,我不愿看见深邃黑眸里晕染的情 欲 色 彩。
……
体内指头倏地抽离,耳畔,聆听到的,是衣料滑落声。
不多时,蓄势待发的男性亢奋,亲密无间抵上了我湿润入口,轻轻摩擦且试探,杨延光哑哑安抚道,嗓音浑厚,“姝儿…… 别怕……”
臀,被他双掌用力托起。
“笨蛋杨排风—— 你凭啥与本少怄气?!”
劈头盖脸般不悦质问,连同破门而入的躁响,令原本恣意进犯我的杨延光,惊讶之余亦停顿全部动作。
“不就说了句‘丑’么,无心之失,何必总生闷气?!”
杨延风忿忿不平的抱怨、调侃,接连不断而来,“本少苦守二十三年的童子身,被你瞧得一干二净…… (嬉笑)本少多大方?没找你负责。笨丫,不许再和三哥怄气,听见没?”
圈箍我的身躯,骤然紧绷。
“耶?还不答话?!” 语气恼火。
平静无异侧过脸,我面无表情凝视公子光。
“我乃堂堂杨家三少,不怕热脸贴冷屁股,向你真诚道歉三回…… 你你,居然闭门不现??好!你为初一,我为十五!杨排风,本少无谓再惹你生气一回!”
匆忙步履,朝内室、朝我所在床榻迫近。厚重帐幔被猛地掀开,杨延风的嬉笑声自头顶上方传来,“妹妹—— ”
话语余音,止歇于风三少亲眼目睹赤 身 裸 体的我。
玩笑神色不再,他的眸底只有震惊与错愕。
不可置信地瞪视同样裸 露身 体,拥我入怀的杨延光,他骇然道,“你、你们……”
我明白,倘若这会儿,我仅仅稍稍扬起唇角、抑或眨眼示意,杨延风便会毅然转身、掉头而走,不过问任何事。
我没有,
我仅仅一动不动、目不转睛凝望杨延风。
即使从今往后,风光二人兄弟情义成为眨眼烟云,我亦在所不惜。
拧眉,我努力挤出眼角一滴尚未完全干涸的泪。
“你—— ”预料中的,杨延风倒吸气。
或许是我身上红痕令他触目惊心、或许是我忿怨眼神令他大感恼怒,杨延风动作速疾地把我从榻上抱离。
拾起滑落于地面的衣衫、他覆于我身。
紧紧盯住我的眼,床榻之人平静道,“她是我的妻。”
垂眸,深深凝视我、凝视我眼角余泪,风三少眸底嬉笑意蕴不再,仅有逐渐加深的冽寒,“杨延光,你比当年的我…… 更禽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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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凉风吹拂着我凌乱长发,庭院美景,正从我视野里快速后撤。 衣袂翩翩的风三少抱着我,施展轻功,步疾迅速沿屋顶飞奔,从钟隐轩退避而出,直赴凤鸣轩。
臂弯搂紧我,他紧抿唇角,眉宇间透着浅浅愠恼,“排风…… 你就当被野狗咬了一口,莫往心里去。”
野狗?
浑身僵硬,似乎时间久了,连思考能力也随之变迟钝。
“杨延风,把姝儿还给我!”低沉浑厚的嗓音里,尽是满满狂怒。一道宝蓝色身影,朝杨延风所在方位奔来。
“二哥人模人样,穿衣速度倒挺快。”冷冷讽刺。杨延风疾撤身形,退避四尺开外,声线淡漠道,“排风如今在我怀里,有本事,你来抢。”
话音刚落,杨延光尾随直追的动作,如惊电般出人意料的诡异与灵活。 风三少亦如风吹柳摆,轻松躲过连续扑袭。
几个回合下来,二人居然为平手,彼此始终保持四尺间距。
默默苦笑。
若早先得知公子光轻功出神入化,我拿扫帚偷袭的,不该悬枢要穴,而是子孙根。
“放开她!”剑眉紧蹙,杨延光眼芒清冽如雪。身形飘逸于半空中,他倏然攻势凌厉地近身逼来,拳头就要袭上杨延风的胸口。
前一秒,咄咄逼人的武力胁迫仍在我周身萦绕,眨眼片刻,我整个人的重心宛若被抛离,不由自主飞向远处。
全身轻飘飘,脑海一片空白。
视野里皓月银白,听不见头晕目眩的争执,看不见羞恼难堪的争抢,惟有清爽凉沁的湿润空气,寂寥无言弥补喉咙泛涌的苦涩感。
僵硬麻木的身体,在快速沉降。阵阵凉风拂掠脸颊,抚慰着我无奈心智的同时,亦吹走覆盖于我全身的单薄衣衫。
此情此景,与三年前廷尉司一幕,些许雷同。可惜此次,我没有被人稳稳接住的好运气。
身体百骸重重磕碰于碎石地面,后脑,更撞击在最后一层石板台阶。
眼冒金星,我痛苦闷哼。而视线,不期然对上两双清亮眸子。
爹,娘,以及晋江大神君——
你们的女儿,居然在古代裸奔了==|||
此时此刻,赤 身 裸 体、四脚朝天睡躺在庭院、睡躺在置身事外的两个男人脚边,我恨不得咬舌自尽以谢天下。
一位,是贺兰芮之。
再蛋腚再沈静如水的神仙哥哥,面对从天而降的奶油小馒头时,亦会猝然破功,目露惊悚。
另一位,或许娶过夫人、吃过肉馍馍的缘由,俊朗非凡的面容虽浮现出淡淡错愕,眸光仍张弛有度地从我身体扫视、游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