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伊共叹晚风凉(1)+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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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在漫漫征途上忽然念想起爱情来,觉得最好的爱情应该是两个人彼此相伴。
不要羁绊束缚,不要缱绻缠绕,不要占有囚锁,更不要渴望从对方的身上挖掘到存在的深意。
而应该,我们两个人,并肩站在一起,看看这个漫山红叶的温暖人间。
内容标签:前世今生 穿越时空 灵魂转换 阴差阳错
搜索关键字:主角:林婉之(小如) ┃ 配角:小玄子,刹,萧奕安,萧昭煜,素柔,瑾娘,其他一些重要人等 ┃ 其它:
正文 楔子
与你相遇,是我最初的奇迹。
继续爱你,是我最后的永恒。
距你最近,
亦是最遥远的地方。
正文 长安未央
“所谓仄起四绝、首句入韵,意指每句七字,一、二、四句用平声韵,首句可用邻韵。简言概括之,即为,仄仄平平仄仄平。”
“小叔叔,临儿还……还是不太明白。”执着毛笔,伏在书案上的小人儿仰起脸,神情满是困惑。
“譬如说,前朝大诗人贺知章的《回乡偶书》: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摧,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三四声为仄,一二声为平……现在懂了么?来,你再试着写一首。”颇有耐性的,萧奕安和声和气的问道。态度之亲切,完全不似当初对待我那番粗暴与野蛮。
我在心底,不屑的哼了一声:偏心!
“当然,你也可以平起七绝,首句前两字入韵。”
面有难色的,小人儿不情愿地提起毛笔,在白色宣纸上极其缓慢、极其艰难地写下二字,“长安……”
笔,倏然顿住。抬起头,昭临摇摇头,眼底的情绪全是茫然,“小叔叔,临儿还是不会。”
本是悠闲自若饮着茶水的萧奕安,因为这句话而稍稍蹙了眉头。轻咳一声,慢条斯理的放下青花瓷盅,他笑眯眯地看向正勤奋磨墨的我,“小婉儿,日前为夫也曾教你习字作诗,不如你就以‘长安’二字作为开头,题诗一首。”
题诗??你还不如让我去杀鸡来得实在。这这这,不是存心羞辱我么?!我的头上,赫然一个#。
迎着昭临满是期待的目光,再瞅见了萧奕安眼底玩味的情绪,我不由得低叹一声,讷讷地开口道,“长安……”
学问之美,在于使人一头雾水;诗歌之美,在于煽动男女出轨。安少,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无义~~
思及此,轻轻嗓子,我笑着开了口,不急不慢地念出一首打油诗,“长安自古无娇娘,残花败柳一行行,偶有几对鸳鸯鸟,也是野鸡配色狼。”
扑哧一声,萧奕安剧烈咳嗽出声,把方才饮下的茶水悉数喷出。面色不自然的,他尴尬地反问,“色,色狼是什么……”
“色狼就是淫棍呗。”瞅着无知的昭临,得意的笑了笑,我诵出完整版的后半段。“莫嘲野鸡配色狼,人生自是梦一场。尔曾欢爱今虽忘,犹胜他年共徜徉。”
“林婉之……”额上某根青筋爆起,萧奕安大为恼火。
此时不撤,更待何时??忽地扔下墨,我故作恍然大悟,“哎呀,厨房里还熬着参汤!我去瞧瞧,切莫炖干了……”
“不准逃。==|||”
你说不逃,我就应该傻乎乎的站在原地让你揍?言必行,行必果。趁萧奕安还没有出手逮我之际,我赶紧拔腿朝书房门口闪去。
一溜烟儿的,我猴急牛急地绕着椒廊跑,屁颠颠地躲在了不远处的爱婉亭。
‘爱婉’,本是萧奕安倏然兴起,在钱塘宝石山上为座佚名亭所取的名字。二来,也是为了讨好我,回到长安之后,他便命人把萧家府邸重新修缮了一番。不仅仅改变了部分院落的格局,亦增筑建一座凉亭,沿称为‘爱婉亭’。
“停车坐爱枫林婉,霜叶红于二月花……林小婉,倘若往后生下的是小小公子,乳名取为霜霜;若是千金宝贝,乳名则称之为花花;如何生下来的是不男不女、雌雄莫辨,就叫于二,如何??”
把亭子的牌匾挂上去的当日,萧奕安曾嬉笑着,如是询问。
我不禁庐山瀑布汗。这,也忒恶搞了吧?!话说,啥是不男不女?!再者,‘于二’多难听,还不如借用我家乡好友的名号得了:蜀客。
日出三竿春雾消,江头蜀客驻兰桡。‘蜀客’,其一可解释为海棠花别称;其二,相传司马相如为蜀郡人,故此作为自称。
蜀客二字,刚好符合雌雄莫辩的优美哲学。
“男人??!好你个林婉之,居然被一句无心之言又套出了新□?!”谁知,我刚刚说出这个建议,萧奕安居然面带不悦,沉声质问道,“坦白从宽,你究竟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绝倒。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编故事。事已至此,我惟有保持镇静、淡然处之。只因,所谓长大,即是不断经历人生波折与起伏,并在此过程中大胆说出你希望得到的。而所谓成熟,就是在经历了某些坎坷起伏后,却要懂得故意沉默。
或许,这亦是我对近一个月婚姻生活的感触。
……
“小娘子,你居然躲在这儿。”耳际,忽然传来一声低叹。愣神之间,我已是被人从后方揪住了衣领,动弹不得。
惨了,方才游魂发呆,居然没有察觉他的靠近。深深呼吸了一口,我强作镇定地扭过头,“相公~~~我方才不小心扭着了脚踝,疼。”
话音刚落,紧拎的衣领被松开。庆幸着,自己已是双腿离地,被萧奕安轻松地打横抱起。淡淡的瞥了我一眼,他转而朝中院方向步去。我讶异的想要出声止住他,却被他简短的一句话打断,“别胡闹,等会还得去尚书府。”
他眸中的情绪,不似之前恼火与困窘,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奕安……”伸出手,环搂住他的肩膀,收敛所有的顽皮与不经意,我犹豫着,最终还是脱口而出,“当初承诺你,愿意和你再回长安,是因为你我二人为结发夫妻,必须相互扶持。然而如今……”
“嗯?”他开口,应了一声。
“我很体谅你近日忙于政务,所以无暇顾及府内其它杂事,很感激你忙里偷闲、特地抽空来陪伴我和昭临,也明白你目前身不由己的处境。但是……”放慢语速,沉声诉说着,我把头轻倚在他温暖的怀中,“但是,我就是我,不论怎么变,还是一个说话无所遮拦、行事无所顾及的野丫头,更是一个不想用太多繁文缛节来束缚本身的女子。无论你怎么旁敲侧击的提醒我,督促我,我还是不会因为外界环境的改变,而猝然蜕变为谈吐不凡、德行高雅,底蕴十足的大家闺秀。”
“虽说户部尚书身体抱恙,我们的确应该偶尔过府探望。若只是为老尚书听诊、把脉、写药方,这些事情我都能处理的完美无缺。可惜的是,尚书夫人的封号本是湖阳郡主,你也应该有所体会,皇室的人说话常常绕着弯子、语气亦阴阳怪气。再加上时常有贵妇人聚集于此,女人一多,说出来的话题……”思索着,我斟酌了好久才补充完整,“自然是,不会太和气。常常夹枪带棍、或明或暗的讽刺人。我就是能说出无数偏僻的成语,能说出对仗工整的绝句律诗又如何?还不是被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