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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笙(109)+番外

作者:心渔 阅读记录

停了一会儿,忠勇伯连玉和才勉强笑了笑:“这个凤嵩川,跟小姑娘这般计较,也太没有风度了。还好顾姑娘无意参加玄音阁的选拔,哈哈,不然地话岂不是要被他刁难?”

他说完了,屋里却无人附和,气氛显得有些诡异。

符家人是还未从凤嵩川这番恐吓中回过味来,但在文笙,她原本没有这个念头,此时却心中一动,真地想去报名试一试。

人都有逆反之心,文笙本身就年轻气盛,更何况限令她不得参加玄音阁收徒选拔的这个人,是她的大对头。

凤嵩川越不想她做什么,她便偏要做什么,还要做得漂漂亮亮的,看看他能怎么样!

顺着这条思路一想,眼前的局面竟然豁然开朗。

对啊,为什么不去参加玄音阁的收徒选拔呢?

钟天政想以这个办法找姚华出来,不管是真是假,办法总归可行。

而且此次玄音阁收徒影响这么大,可谓是举国震动,只要她能留到最后,便不再是人微言轻,会见到许多成名的乐师以及高官显贵。

甚至有机会见到谭国师和建昭帝。

若是那姚华也帮不上忙,她还有最后一步可走,便是直接向建昭帝陈情,当面要人。

给也到罢了,她从此带着师父和戚琴回归青泥山,过她伐木叮当的生活,若是不给,大不了死鱼网破。

布衣之怒,流血五步,天下缟素。

文笙只是转瞬间便打定了主意,可现在却有一个麻烦横在她面前。

凤嵩川才当面叫嚣完,谁给文笙出具荐书,便是与他为敌。

这时节,谁会冒着同凤嵩川反目成仇,被他打击报复的风险,帮自己这个大忙呢?

也不是一个这样的人都找不到,至少纪南棠可以,虽然文笙从未与这位纪将军见过面,只看他麾下李曹、杜元朴这些人,她便对纪南棠有一种神交已久的感觉。

可是只剩十二天的时间,从奉京到白州一个来回,便是骑快马也赶不及了,更何况还不清楚纪南棠现在是否在战场上。

眼前的司马符大人,是纪南棠的恩师,不知道……

她长时间不语,忠勇伯连玉和心里有些发虚,这姑娘可是个狠角色,先前没有参加选拔的打算,受凤嵩川如此一激,说不定改了主意呢?

他抹了抹油光锃亮的脑门,起身踉跄了一下,扶着桌子站定,同符良吉道:“符大人,你我也出来一天了,酒足饭饱,鼓也敲了,歌也唱了,过得甚是开心,不如就到这里,大家趁兴而返,你看如何?”

符良吉笑道:“好,正该如此,太晚了我这把老骨头也吃不消。”

他起身打发了两个孙子送一送忠勇伯,自己却落在了后面:“你先行回去,我借这地方和元朴他们说几句话,说完了,我们也各自回家。”

连玉和会意,由符咏符鸣一边一个,搀扶着出了门,自有侍卫接手照应。

而这边符良吉却回身坐下,神色凝重,目光越过了文笙,问杜元朴道:“到底怎么回事?”

杜元朴便将戚琴和王昔的事低声说了。

符良吉闭上眼睛沉吟未语,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半晌,他睁眼望向文笙:“这件事你打算如何处理?去求谭瑶华,叫他帮着向二皇子要人?抑或请他祖父谭国师出面?”

文笙恭敬回道:“来见大人之时,我有这等想法,可刚才得凤嵩川提醒,我觉着到不如去报名参加一下这玄音阁的收徒选拔。”

符良吉闻言不禁多看了文笙一眼。

这小姑娘说话真是理直气壮,要叫凤嵩川听见,不知会不会气得吐血。

他捻着胡须,问道:“就是被选中了又如何?”

文笙拱了拱手:“选中了说不定就有机会面圣,到时我便可以当着圣上的面,给我师父以及几位乐师求个情。”

杜元朴与李曹闻言不禁动容,符良吉微微点了点头,这顾文笙胆子比他预计的还要大,只盼着她有这份音律上的天赋才好。

杜元朴见状在一旁提醒道:“大人,顾姑娘的荐书……”

符良吉思忖了片刻,却道:“凤嵩川话是当着我和忠勇伯的面说的,我不得不给他几分面子,否则事情就失去了转圜的余地。况且这次选拔虽然不知何人任主考,但左右离不开玄音阁的乐师,凤嵩川与他们都很熟悉,别怪我给你浇冷水,若是找不到合适的人为你撑腰,这选拔也不用去参加了,保证第一轮就把你刷下来。所以这荐书,我不能出。”

第一百零六章 奉京纨绔(粉60+)

孤云坊的几座阁楼错落有致,如梅花盛放,又似众星捧月,拱卫着中间的真风馆。

此刻真风馆内灯火通明,众宾客起坐喧哗,杯觥交错,香风阵阵,欢声笑语不绝于耳,程国公李承运正在宴客。

在座的,不仅有建昭帝的两位女婿大驸马和二附马,朝中几位勋贵,公侯世子,还有不少李家的门客。

甚至不少人李承运看着面生,根本就叫不出名字。

像他这样的贵胄子弟,生下来便万事不愁,同人交往但凭喜好,高兴了,一掷千金都是寻常事,每日里自有数不清的人削尖了脑袋想挤到他跟前,试图攀附上他,得享荣华富贵。

李承运对这些人来者不拒,吃吃喝喝而已,再多的闲人他也养得起,但若是想通过他做点别的,却是休想,时间一长,野心大的自然散去,身边门客面孔常新,他也懒得记了。

这些人于他的作用,大抵便是陪着他玩。

李承运投了个好胎,三十余年下来,等闲的吃喝玩乐早便不看在眼里。

这场酒宴,是因为李承运前日与大附马打赌输了东道,酒宴从中午就开始了,到现在正是酒至半酣,气氛最热烈的时候。

流觞池旁杯盘狼藉,散落了一地杂物,另一边,箭也射过了,壶也投过了,李承运命人在真风馆的中央铺起红毡,摆上小几,众人依次入席,歌姬舞姬在一众宾客之间穿梭歌舞,衣袂翻飞,环佩叮咚。真个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李承运侧头向身旁的大驸马笑道:“如何?这些个美人儿可有看得入眼的,若是有,驸马只管带走,公主那里自有我去说和。”

大驸马面带笑意,正要回答,一个青衣小帽的侍者进来,跪在李承运身后低声禀报了几句话。

李承运不以为意。挥了下手:“符咏?叫他进来就是。”

那侍者应了一声。恭恭敬敬磕了头,起身退了出去。

适才的话题被打断,李承运便向大驸马解释了一句:“司马符大人的孙子带了两个人过来。”

大附马随口笑道:“符咏那小子啊。我见过几回,他哥俩既不像爷,也不像爹,同你我到是挺像的。”

李承运那里恰拿起酒盏来喝了一口酒。闻言险些尽数喷出去,连咳边哈哈大笑。拍着大驸马的肩头道:“这话可不能叫符大人听到,否则非找你我拼命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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