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於踢走了大灯泡,高飞才和滕念搬了椅子,到了屋外晒太阳。
「时间过得好快。」滕念眯著眼睛,低声道。
「哦?」高飞回答,「我倒觉得很慢,每次都要好久才能见到你。」
「可是,都快一年了。」滕念轻轻叹道,「再两个月就要回去了。」
「难道你不想?」
「正因为想,」滕念自嘲,「所以才有罪恶感。」
「嗯?」
「这里的人们,过著贫穷而艰辛的生活,我却能在一天内花掉他们一个月的生活费。一件衣服多少钱?却可以让一个孩子读到小学毕业;有时候一顿吃的花费,就可以改善他们好久的生活。」
「可是,」高飞转头看他,「只有回去,回到现代的都市,你才有更多的可能创造更多的财富和价值,然後才能更多地帮助他们。」
滕念也转头,迎上他的视线,这个男人,并不是在宽慰他……而只是,懂他。
「大狗先生啊,」滕念笑,「我是真的很好奇,你到底为什麽会看上我?」
高飞愣了愣,然後皱眉:「鬼知道。」
滕念弯起嘴角:「很难得,我居然也不知道。」
「关己则乱?」
「倒是一开始的时候,你似乎并不太喜欢我,或者说,你对我这种类型的人,不太能适应。」
「没有,」高飞立即否认,「那是你的错觉。」
滕念便不去跟他争论这个。过去如何也并不重要,只是偶尔拿来,调剂一下情趣。
「那你呢?」高飞却问。
「啊?」滕念想了想,「你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啊,虽然跟我,嗯,很不相同,也少有共同话题……可能也因为如此,所以很有吸引力,让我想探究一番……只是那时,有另外的暗恋对象而已。」
高飞没回话,只是危险地皱起了眉头。
「他已经结婚了,」滕念揉揉高飞的额头,「过去的醋大家都不要再吃了,你看我都没有问你那个美丽女朋友的事。」
「我和她分手很久了。」高飞回答。
「我猜到了。不然以你的性格,不会脚踏两条船,来跟我搅在一起的。」滕念歪歪头,说,「我不问,不表示我不在意,只是,过去我们并没有在彼此的生命里。」
「好吧。」高飞撇撇嘴。
「所以那时候,那家夥结婚的那天,我发了高烧。」滕念笑著,继续道,「你照顾我,将手放到我额头上,冰冰凉凉的。当时并不在意的细节,现在却能记得很清晰。」
高飞深深盯著他,低沈的声音说:「滕念,我现在就想要你。」
滕念扬眉:「你完全可以邀请我进屋去。」
高飞脱下外套、扯掉领带、抽出衬衫下襬,狠狠地盯著他:「从刚才起就一直招惹我,等一下不要怪我太狠。」
被推倒在床上的滕念撑起上半身,咬住下唇,戏谑地笑。
任由高飞压了上来,唇覆上他的,如饥渴的野兽,啃咬著彼此。
啃了半晌,两人却都还大睁著双眼,直勾勾地看著对方,还有对方眼中的自己,滕念已经收去了笑容,换上了认真无比的眼神。
高飞自然是强势的,滕念又怎会甘於下风,於是你来我往,来不及咽下的唾液,顺著嘴角滑下脸颊。
终於猛地放开,大口喘著气,又忍不住伸出舌尖来,挑逗舔舐对方的下唇。
滕念抬起一只手,贴在男人的心口上,强有力的撞击,渐渐与自己的脉搏合为一拍,滕念定定看著上方的男人,直到他再次缓缓低头,才扇扇眼睫毛,阖上双眼。
手也拉著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前。男人怎会不解风情,手指便似无意识地抚过左胸前的突起,滕念颤了一下。
高飞离开滕念的嘴,沿著下巴,到喉结,到锁骨,流连反转。
「大狗先生,你是故意在钓我胃口吗?」滕念抓了抓男人的头发,抬起高飞的下巴,然後挺起自己的胸,将右边胸前那抹红色直接送到男人嘴前。
「抱歉。」高飞说完,便不再浪费时间,那抹红色也确实吸引了他,况且,故意伸出舌尖轻轻碰了一下,惹得滕念喘了一声,引起了不错的反应,便不再犹豫,整个含住,在温热的口腔中,用牙齿和舌头调戏。
滕念稍微绷直了一下身体,酥痒的感觉直达大脑皮层,引得头皮都发麻起来。
感到口中的东西逐渐热起来硬起来,才放开,换去另一边。
双手也没有閒著,沿著胸部,腹部来回抚摸揉按。滕念的肌肤和骨骼,很有弹性和肌理,很是顺手。
……高飞绝对是高手。滕念忍住呻吟出口的冲动,脑子里乱乱地想著。
热流,已经不断从高飞的嘴与双手涌向他的腹部,牛仔裤已经被撑起了小帐篷,很显然,男人也发现了这一点,坏坏地笑著,手便肆无忌惮地伸了进去,顺利地便掌握住了滕念身为男人全部的弱点。
「呃……」滕念终於忍不住,喘了一声。
高飞撑起半边身体,一手扶住滕念的头,再次吻住他的唇,一手抚慰著不满足的小家夥,滕念手紧攀著高飞厚实的肩膀,只享受男人带给他的无上快感。
感觉到埋首在自己颈间的男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高飞好心地加快手上动作的频率,然後终於感到一手滚烫。
滕念松开手,让自己全然放松地躺在床上,用手遮著自己眼睛,静静喘著气。
高飞没有给他太多歇息的时间,接著便反手握住他的手,直接到自己的下腹:「帮我。」
滕念却勾起一个笑,收回手,撑起身体,将高飞压倒在床上,自己则跪坐著,双手放在高飞的皮带上,抬头:「手,还是嘴,选一个吧。」
「……」本来已经隆起的胯间,听到这句话後,又胀大两分,高飞没有回答,只伸手抬起滕念下巴,麽指摩挲著他的下唇,意义明确。
「色老头……」滕念笑,不再罗嗦,抽出皮带,拉下西装裤的拉鍊,然後是内裤,面对著男人散发著热力的器官,滕念再度魅惑地向上看了一眼,便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前端的铃口。
高飞抓住滕念的肩膀的手紧了一下,然而,刺激才刚开始。
伸出舌头卷住前端,用双唇描绘那里的形状,然後含住,像吃棒棒糖那样,不疾不缓,全凭自己的喜好,掌握著节奏。
直到高飞忍不住了,捧著他的头稍微使劲,才不再玩,开始含住吞吐吮吸,或者卷著舌头从根部舔到顶端,或者轻轻啃咬两颗鼓鼓的囊袋。
他是男人,自然知道哪里最有感觉,并且也愿意,让这个男人达到情欲的高峰。
高飞捧住埋首在他股间的男人的头,克制著不让自己太冲撞,以致让滕念不舒服,然而,感觉实在太强烈,滚烫的内部、灵巧的舌头、偶尔调皮一下的牙齿,天,他又在收缩口腔了……
「想射的话,也没关系。」感觉到口中活物的跳动,滕念咬住前端,坏坏地笑说,「我不介意。」然後便故意设计刺激铃口,再使劲一吸,男人便毫不客气地,直接在他口中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