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牵着手回来的两人,夏尼和李叶张大了眼睛和嘴巴,捶胸顿足后悔万分刚才没有一起跟出去,错过了见证这历史性一刻的机会。
“呐,风扬SAMA,那刚才跟你一起出去的那个男人呢?”夏尼问。
“对呀,有什么事不能在这里说吗还要去后巷?”李叶也问。
“他喝醉了,我怕在这里太难看,出去解决比较好一点。”风扬回答,感觉到文兮的视线,果然看见他疑惑与询问的眼神。
这小子……已经数次领教过他的缠功,风扬识时务地开口:“是高中时期的哥们儿,后来跟我表白,拆散了我跟当时的女朋友,交往一段时间后跟我前女友牵手出现在我面前,坦白他真正喜欢的其实是她,拆开我们也是因为她,跟我只是报复与玩乐。然后我干脆地成全他们。完毕。”
“那怎么会在这里碰到?”夏尼问。
“不知道,后来跟他们没了来往。”风扬耸肩,转头对文兮,“同学你手好放开了,满手是汗你也不嫌恶心。”
“……人家第一次跟你牵,紧张不行吗?”文兮嘴角抽搐。
剩下两人抬头望天数星星,该忙的忙去,总之没有看到这两人的“打情骂俏”……
第 16 章
安静地吃着晚饭,文兮烧的川菜。日子还是很平常地在过,跟交往前并没有太大的变化。除了两人日渐密集的不期而遇的目光,带点暧昧带点喜悦带点羞涩。
风扬在高中,或者更早,就隐约能感觉到自己的性向,不然也不会答应跟女友分手然后跟自己的好朋友交往。不过,和文兮开始那会,他们真的是纯洁的清白的坦荡的,他一点其它的别的意思都没有,只是觉得不过是个很好的值得交的朋友。历史性的改变是在文兮吻他的那一会儿,没有恶心讨厌,甚至连震惊都算不上,他只是有点惊讶,或者说惊喜——好吧,潜意识里是不够清白——然后当他感觉到文兮紧张得轻轻颤抖的手臂,知道他不是恶作剧或者开玩笑时,心里只是暖暖的,柔柔的——简单来说,喜欢的心情。
总之,对于这件事,虽然夏尼和李叶的话总结来说是:情理之外,意料之中。但是他却认为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抬头,果然捕捉到文兮的目光:“干什么,不好好吃饭?”
“你们什么时候考完?”文兮也不扭捏,开门见山。
“一月二十九,你们呢?”风扬回答。
“二十四号。”文兮说,“你这次放假……”
风扬笑:“我祖父辈的都已经去世了,这次过年我爸妈不准备回上海。”
“这样啊,”文兮也扬起笑,“那我们是飞回去还是火车?”
“随便,飞的话比较贵,火车赶上春运了,恐怕买不到票。”
“那还是订机票吧。”文兮说,“你家住哪里呢?我好什么时候去拜访一下。我家在沙坪坝。”
风扬扬眉看他:“我家也在沙坪坝,碧水云天。”
“……”文兮扯扯嘴角。
“怎么?”风扬挑眉。
“我家在云水谣。”
“……”
只隔一条大马路……
“好吧,欢迎来我家鬼混。”风扬笑说,“我家大人通常不在。”
“……”
“或者你想来做纯学术交流?”
“……我选前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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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扬回来的时候,文兮已经在了,正在电脑前埋头苦干,旁边一大堆参考书摊开着。
风扬凑上去,双手从他头两侧伸过去撑在桌上,问:“吃午饭了吗?”
“还没有……呀,真地饿了呢……”文兮回头,笑答,顺便吃个豆腐。
“好吧,要吃什么?”风扬笑。
“随便,风扬SAMA做什么我就吃什么。”文兮回答。
“OK,稍等。”风扬立起身子,摸摸文兮的头。
“谢了。”文兮继续埋头电脑前。
一会儿后,香飘四溢的麻辣小面终于将文兮从呆了2天的电脑前吸引到了客厅。似乎只有重庆才特产的麻辣小面,是前几天文兮教风扬做的。
“辛苦啦!”文兮吸溜着面条傻笑说。
“你才辛苦,都熬了两个通宵了。”风扬说。
“明天交作业嘛。”文兮打个呵欠,“班里人都在熬,我心里还是挺平衡的。尤其我还有风扬SAMA的爱心作陪,嘿嘿。”
“……”
“啊,对了,机票订好了吗?”文兮才想起还有这件事。
“订好了,二月二号早上八点。浦东起飞。”风扬回答。
“嗯,辛苦你了。”文兮笑嘻嘻。
“还好。”风扬正色道,“等下你先去休息一下吧,小睡个片刻也好。”
“我怕我睡下九起不来了,”文兮叹口气,“没关系,快弄好了。”
“要不然我帮你做一点,FLASH我也会的。”风扬问。
文兮挑眉思索:“这样好吗,会不会太麻烦你?你这两天也要考试呀。”
“我还好。”风扬回答,“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们班那样一个学期的作业都拖到最后一个星期来做的。就这样,吃完你去小睡几个小时,我帮你做一部份。”
“风扬……”文兮感动得两眼放光,“我爱死你了!”
“……你以为是免费的吗?”风扬挑眉。
“哈?”文兮傻眼,“难道不是?”
“酬劳么,我还没有想到要什么,先帮你做了再说。”
“……好吧,风扬我还是很爱你。”
“我知道。”
“……”
第 17 章
文兮的成绩出来了,不高不低得个良,不伤心也不开心,或许自己就是这么一个平庸的人。
“平庸有时候也可以进化成中庸。”风扬似乎是在安慰他。
文兮笑笑,抬头看看风扬的侧脸,然后自然地把头靠到他的肩窝上。
感受到重量的风扬微微低头,看见个完美的发漩,轻轻勾起嘴角,眼睛又重新回到正在看的NBA联赛。
“明天就要走了,东西都收拾好没有?”半晌,风扬开口问,却没听见回应,低头,才发现肩上的人呼吸均匀,早已睡了过去。
静静地看着他一会儿后,风扬关掉比赛已经结束的电视,轻轻拍拍文兮的脸:“喂,要睡床上去睡。”
文兮咕哝两声,听话地抬起手臂,让风扬架起他,移往卧室。
一个不稳,两人双双摔倒在大床上,文兮也醒了,打个呵欠,看着正上方的风扬,笑得不正经:“怎么,难道风扬SAMA想趁我意识不清时对我那啥那啥?”
风扬也坏笑道:“那啥那啥是哪啥?你先跟我翻译一下。”
“切。”文兮翻白眼,跟风扬斗嘴他似乎永远也占不了上风,“快起来,你太重了。”
“这样就嫌重,那真正要那啥的时候,你不是会很惨?”风扬不放过他,继续调笑。
“谁规定我一定要在下面?”文兮睁大眼。
“啊,也对,”风扬像想起什么似的,“也不一定要传统的体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