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我没理他。
“阿成?”顾凡挑眉。
我打个呵欠,躺下准备小眠一会。
“江同学似乎在生你的气呢?”大妈好心地出声。
“靠,他生气,我的气都还没有消他有资格生什么气?”
“他好歹也是受害者,虽然不是出于自愿却也确实是为你而受伤。刚才你不但不感谢人家,还
对人家大吼大叫,还问候人家老妈呢。”大妈闲闲地说。
“问候……他妈……完了,惨了,死定了!阿成最讨厌人家暴粗口问候他家人!”听起来挺悲
怆的声音,继而转向我:“SORRY!阿成,刚才是我气极了才会不小心忘了你的忌讳的,你不要
生气啦!”
“我是什么东西?生气?我有什么资格生气啊?”我说着,仍旧闭着眼睛,确实太累了。
“阿成……”
“你刚才的气势呢?哼,没出息。”我淡淡地说。
见我没心情再理他,顾凡转向医务大妈:“姐姐你确定真地不将此事上报?”
“你们给我什么好处啊?”
“你要什么?我们俩贫穷小子,能给你什么?”
希望不要是什么变态的要求。
“连芸。”
“什么?!”顾凡惊讶。
什么?!我睁眼,不可思议地望着她。
“我叫连枫。”大妈终于自我介绍。
姐妹?没道理,现在都计划生育这么多年了。
“小芸是我堂妹。”连大妈笑,“不久前离家出走了,目前似乎是暂时借住在你们家。”
“你怎么知道?”这也太巧了,而且,这位大妈这么神奇,居然知道堂妹的落脚处?
“小芸有和我通电话。”
“那你为什么不叫她回家?”
“我不喜欢强迫别人做事,况且小芸是我妹妹。”
“现在又找我们要她?”
“该是劝她回家的时候了。”连枫叹气,起身走到窗前,以是华灯初上。
“如果她不愿意?”顾凡问。
“那就如她意吧,但是试还是要试的。”连枫笑道。
“可她这么信任你,连栖身之处都告诉你了?”
“对啊,知道她是怎么向我描述的吗?”连枫继续笑,“她叫我不用担心她的人身安全问题,
和她住的两个男人虽然说不上是好人,不过也不会对她这个弱小女子出手,因为那两个人共处
一室,并且有不正常的同性关系。”
……
……靠,她弱小?!第 7 章
连着跑了一个星期校医室,确定伤口没有感染,已经开始结疤后,我和顾凡才真地松了一口气。连枫大妈也没将此事上报,别人问起,均以手臂摔伤为由。
不过伤的是右手,就多少有点麻烦了。还好一个星期过去,左手也差不多练得能写字,虽然并不好看。
连枫终究是约了连芸出来吃饭。另人不解的是却把我们两个带上了。
是一家气氛挺不错的西餐厅。我和顾凡默默地啃着牛排,那两朵姐妹花则是边吃边说,不过也是懂得用餐礼仪的。
用完正餐,顾凡终于忍不住开口:“姐姐,你们继续聊,我和阿成可以回去了吧?”
“你们就放心这么一个小姑娘呆会儿独自回去?”连枫挑眉。
“她还要回我们那里?”顾凡问。
“刚才你们没有听见么?小芸还不想回家。”连枫优雅地吃着餐后甜品,“不是挺好的,让顾凡同学有理由可以名正言顺地继续赖在江成同学房里。”
顾凡表情怪怪,不再言语。我嘴角勾起笑,也自己叉了个小蛋挞,细细品尝。
“可是,坐在这里好无聊。”顾凡看着我说。
我瞥一眼不远处放着的白色三脚钢琴,顾凡会意,调笑意味颇重地说:“原来阿成是想听我弹琴,就名说嘛,做什么小动作。也亏得我和你心意相通。”
一首美丽的《献给爱丽丝》,被演绎得如此美丽,连两位小姐也停下来交谈,侧耳倾听。
顾凡是个天生优雅的男人,不愧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他没有一点艺术家气质,却又与钢琴这般契合,大概是从小被逼练琴以修身养性所致。
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的可见技巧纯熟明显向我宣告,这是为我的琴声。
一曲完毕,他将位置还给人家职业琴师,飘飘然下来,对我眨眼:“不知我的心意阿成有没有感受到?”
我翻个白眼,他似乎是玩上瘾了。
一旁噤声许久的连芸突然出声:“Sam,可不可以帮我忙?”
“什么?”
“你当我的伴奏好不好?”
恩?我和顾凡都不解地望向小姐。
“最近我找了几个场子赶,你当我的键盘手好不好?”
我将疑问的眼神投向顾凡。
“阿芸是PUB歌手。”顾凡简短解释。
“Sam,以前我都不知道你居然会弹琴而且弹得这么好,你可不可以答应我?”
看来,这个女人也没长脑子。
“小芸,”还是连大妈出声了,“顾同学跟你赶场,他都不用上学的吗?还有,你忍心让江同学独守空闺?”
“哼,他上那个学有什么用。”连芸不以为然。
“都要高考了吧,你害顾同学不要紧,要是间接连累到江同学,那就不好了。”
“怎么会连累到他?”连芸小姐还是没给我个正眼。
“欲求不满是会有很多后遗症的,比如夜尿频多,精神不济,虚火上涨,脾气暴躁……”
我翻个白眼,这个疯女人……
“对,为了我家阿成的性福,我不能答应你。”顾凡终于很正义地开口拒绝了她。
阿芸很不屑地扫我一眼。
其实,要是顾凡答应了她,我想我会“幸福”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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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顾凡拒绝了连芸,不过还是答应,周末去客串一下。
我本来是想在家里温书的,却被顾凡拖到了现场。
所谓的不学无术就是指的这个样子吧。我坐在酒吧一角,看着台上表演的两人。而原来的乐队,确是与我坐到了一起。
“你男人,很不错。”一个板头青年突然开口。
我小愣一下,是在跟我说话吗?
“嘿,别装。这小子自己就是个GAY,对你们的不正常关系比我们要来得敏感得多。”另一个红头发的拍拍板头的肩,对我咧嘴一笑。
会吗?我怀疑是连芸露了口风的概率比较大。
“我是阿枫。”红毛小子递过一只烟。
我微笑拒绝:“我是江成。”
“别听疯子胡言乱语,是小芸透露的。”板头笑说,“不过,我确实喜欢男人没错,所以小芸说最好我能勾上你。我叫赵君,人称君子。”
“我是钱书,他们叫我钞票或者硬币,目前是君子的合伙人,所以我会尽力不让他来勾你的。”另一个相对比较温文尔雅的男人自我介绍。
合伙人?我的疑问在他们毫不避讳当众交换一个热吻后宣告解除。请原谅我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乖宝宝,对这种“业内术语”不甚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