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宇被摇醒了,睁开眼看到他龇牙咧嘴的样子,玩笑的说:“精神这么好,难道还想要?”
“要个屁!快给我起来!”郑鸿业吼完指着自己腿间,咬牙切齿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柯宇坐起来,拨了拨凌乱的头发,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低头看了眼他一片狼藉的腿间,伸手摸了摸伸放在他旁边的小腿。
“怎么回事?昨天晚上还没满足你吗?你那里都装不下了。”
“你、你——你给我闭嘴!”郑鸿业羞愤的大吼。
但柯宇却突然握住他的手,说:“现在,你应该跟我说实话了吧?”
郑鸿业一愣,直觉柯宇想起来了,紧张得连手都忘了要抽回来。“什、什么实话?”
“我们是情人吧?”
郑鸿业庆幸自己没在喝水,不然肯定喷得他一脸。
“啥?”他还是不太肯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看着他目瞪口呆的表情,柯宇挑眉问:“难道不是?”
“不!”不知道是什么让他产生这种误会的,郑鸿业斟酌着语气,“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我们在床上配合度那么高。”
这回答让郑鸿业有种绝望的感觉,他咬了咬牙看着柯宇说:“相信我,和你配合度高的人绝对一大把。”
“我以前很滥情?”
想起以前柯宇那副花花公子的德行,郑鸿业觉得答案是肯定的。
“可我觉得自己好像就只和你做过……”柯宇一副不太能理解的表情。
郑鸿业很想吐槽他:大哥,你就算失忆了也不能装纯情啊!
“其实,我们……也就做过那么几次而已。”他斟酌了下,觉得这样形容他们的关系应该没错。
谁知柯宇来了一个直球,“所以,我们是炮友?”
郑鸿业词穷了。这分析的思路也太严密了,他想反驳都找不到更合适的词。
不过好在柯宇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追问下去,昨天晚上运动量太大,醒了肚子就饿了,柯宇很体贴地让他继续休息,自己出去买食物。
等柯宇出门之后,郑鸿业拖着酸痛的身体、怀着沉重的心情去冲了澡,涨红了脸用手指把男人留在他身体里的东西都掏了出来。
洗干净之后,他换了衣服靠在床头抽烟,心情很忧郁。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是被胁迫是一回事,自己主动又是另一回事。
其实跟柯宇在厕所里的那次,他是真的有享受到,那时他禁欲有段日子了,平日不想也没有什么,可是那股劲被勾上来了,就有点煞不住车。
他有时候会想,如果那天是柯宇在下面——比如自己主动脱了裤子趴着让他上什么的,说不定他就不会像现在这么愤怒了。
操!他忍不住抽了自己一巴掌。你这个没节操的!
平时烟是越抽越精神,今天却是越抽越烦。他把柯宇带回来目的是教训他,可不是把他当解决自己性欲的工具啊!再说,这事怎么看吃亏的都是自己,可现在他觉得怎么好像是自己占了别人便宜似的?
怎么想都不对劲,郑鸿业觉得再这样下去肯定要出事,所以他决定,还是把一切扼杀在萌芽状态比较好。
等柯宇回来,看到的就是郑鸿业皱着眉靠在床头吞云吐雾,一脸忧郁的样子。
“怎么了?”
郑鸿业没回答,柯宇也没再问下去,走进来放下装食物的塑胶袋。
当柯宇把还冒着热气的粥端到他面前时,郑鸿业突然说了一句,“下午我带你去医院。”
报仇的事要从长计议,先把柯宇的病治好,他才能找到报仇的感觉啊!当然,如果柯宇没帮他赚钱,他是没那么好心自己贴钱给他看病的。
听到要去医院,柯宇表情淡淡的,仿佛和他没关系似的,反倒是看向郑鸿业时,有些暧昧地问:“你走得动吗?”
“废话!我又不是瘸子!”郑鸿业知道他指的是自己又酸又疼的腰,虽然他的确还有点腿软,但是这种事怎么能承认!
柯宇没说话,笑了笑,算是回应了。
想了想,郑鸿业又问:“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着急啊?”他不知道自己失忆了会是什么心情,但肯定没眼前这位这么淡定。
“倒也不是不急,”柯宇慢条斯理地低头喝了口粥,然后说:“而是就算急,我也不能马上想起来,况且……”他没继续说下去,别有深意地看了眼郑鸿业。
郑鸿业觉得事情的发展越来越失控了。
到了医院,医生替柯宇检查了身体,确定没有异常并且恢复得很不错。至于记忆方面,柯宇也想起一些零星的东西,医生似乎很满意,说这是很好的开始,让郑鸿业继续带他去一些他们以前经常去的地方、做一些他们以前经常做的事。
当听到“经常做的事”的时候,柯宇暧昧地朝他眨了眨眼,郑鸿业是一阵恶寒上身。
出了医院大门,两人在街上慢慢晃着,郑鸿业问柯宇,“你一点也没想起来以前的事?”
柯宇不答反问:“现在想起来和没想起来有差别吗?”
“当然有!我们——”郑鸿业叫了一声,可看到柯宇玩味的脸时,后面的话又吞回去了。
现在的柯宇还挺善解人意的,若无其事的转移话题问“晚上吃什么”。
如果是平时,郑鸿业肯定回他“就知道吃,回家吃面去!”可受到刚才话题的影响,前一句没了,只有气无力地来了一句“回去吃面”。
吃面柯宇倒是没意见,两人并肩往回走,郑鸿业一向是省钱不坐车的。
想到刚才柯宇的话,郑鸿业觉得自己像是把柯宇给“洗脑”了。虽然还不到他说什么,柯宇信什么的地步,但是他猜想,如果自己把他们的关系加油添醋的话,柯宇也不太会怀疑。
柯宇侧头看了旁边的男人一眼。其实,他并不是一点也没想起来。跟郑鸿业卖了这么多天的遮阳板,他益发的肯定自己以前不是干这个的,他还记起自己有辆明黄色的跑车,但是车在哪又记不太清楚了,而跟郑鸿业上床时,他也能回忆起他们以前做爱的情形,嗯,的确是香艳又刺激。
他能肯定自己跟这个男人不是普通朋友的关系,但也的确如郑鸿业所说,他们并不到情人那种程度。
两人各有所思,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然而就在他们快要到家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Derek!”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个男人,叫了一声就往柯宇身上扑。
柯宇愣了一下,不过也没什么太大反应,只是皱了皱眉,倒是一旁的郑鸿业吓了一跳。
定睛一看,一个年轻男人抱着柯宇的腰,头在他胸口一阵磨蹭,那股亲热劲就像见到失散多年的亲人。当然,郑鸩业不觉得这位是柯宇的亲人这么简单,不过那一声“爹什么的”真的是在叫柯宇?
而柯宇显然不认得眼前的人,也不知道Derek是他的英文名。他一脸茫然的抬头看向郑鸿业,表情在问: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