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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同人)清穿之乌雅格格(93)+番外

作者: 花间意 阅读记录

“既然身子不好,便好生养着,别出来到处走动了!”

年氏闻言一颤,轻咬贝齿,“爷也是在怀疑奴婢吗?”眼泪盈了上来:“若是可能,奴婢倒宁愿落水的是奴婢,也不愿意让爷疑心!”

胤禛既不点头也不摇头,“你不用多心!”

年氏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咬了咬嘴唇。

胤禛毕竟还顾忌着年家,见她眼中盈然有泪,眉眼缓和了些,道:“你先回去,得空爷再去看你。”

年氏脸色一喜,刚要张口说话。

胤禛已是错身走过几步,慢慢地走远。

年氏幽幽地望着他的背影,隔了几行下人,背影若隐若现,青石色的袍子,渐渐地看不见了。

揽玉轩。

“阿玛!”胤禛刚一进门,弘昀与弘时便亲昵地凑了上来,笑嘻嘻地一人一边。

胤禛的面容柔和下来,舒展筋骨,背靠在椅子上,先是分别问了他们这些日子的功课。

清岚吩咐了下人去厨房准备晚膳,又回到房里,添水上茶,笑眯眯地听着。

两小一一答了,清脆利落,胤禛脸上浮上满意的神色。

“上书房的功课对你来说已经不是什么大的问题,接下来我会安排一些旁的事情,让你先练练手。”胤禛对弘昀道。

弘昀喜不自禁地点点头。

“你明年也该入上书房,到时候弘昀虽然会帮着你,但你自己也要努力。”这是对弘时的。

“阿玛放心!”弘时挺起小胸膛。

问完功课,两小又叽叽喳喳地说着这些日子的趣事,逗得胤禛心里开怀不已,但他们却丝毫没提落水之事。

胤禛看着他们濡慕亲昵的神情,顿了顿,缓缓道:“前些天的事,阿玛听说了。”

幸好你们没事。

后面一句话却是咽到肚子里,没说出来。

对着儿子,胤禛说不出这些温情的话。

胤禛习惯将很多话藏在心里,在揽玉轩说的话,已经是很多了,远远超出了在其他地方的。

弘昀的笑容落了下来,却又随即笑着安慰道:“儿子无事,阿玛不用担心。”

胤禛拍了拍弘昀的肩膀。

弘时挨上来,握拳响亮道:“儿子一定要快些长大,保护阿玛额娘和哥哥!”

清岚忍不住笑道:“行啊,额娘就等着你。”

弘时蹭到清岚怀里,扭箍糖一般。

清岚摸了摸他的脑袋:“糕糕既然长大了,就要先保护好自己,弘昀也是,以后也不会一帆风顺,如何让自己安然立身于世,就是你们该学的本事。”

两小一凛,郑重点头,各有所思。

过了两日,清岚收到那拉氏派人的传话,说事情有了进展,心下笑了笑,便去了正房。她先前埋下的手笔,算算时间,也该到了。

宋氏跪在当中,头深深低着,看不清表情。

地上扔了一条青绿色的绣帕,精致的花样一半折在下面,一半却露了出来,上面还有些水迹。

少顷,人便陆续过来。

见宋氏跪着,一时神情各异,或了然,或幸灾乐祸,俱掩在那一张张肃然的面孔之下。

清岚注意到钮祜禄氏进来的时候,一见到这种情形,脸色微变了一下,又迅即恢复正常。

若不是清岚对她留意,还发现不了这细微的变化。

待人都来齐,那拉氏开门见山道:“前些日子二阿哥落水一事,有了新的发现。工匠在修缮亭子的时候,发现亭子下面木桩侧面贴着一条绣帕,这绣工一看便是宋妹妹的手艺。”顿了顿,“还请宋妹妹解释一下,为何你的东西会出现在亭子下面,若不是工匠修缮,还真不容易发现。”

宋氏伏在地上,心中惊怒交加,纵然是盛夏,房中四角都摆着冰块,每人的桌上还放上了冰镇西瓜,饶是如此,豆大的汗珠依旧从她的脸上不断滑下来,滴在地上,小小的溅开。

这条绣帕,正是她送给钮祜禄氏的那一条。

上面的花纹,是她亲手绣的,自然记得一清二楚。

当那拉氏将绣帕扔到她面前的时候,她脑子轰的一声,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冷汗淋漓。

虽然她也知道,钮祜禄氏心思深沉,对她肯定不是真心结交,但两人利益往来,各有交换,各取所需,应该遵守交换的规则,却没想到……

转身却咬她一口!

宋氏资质有限,但毕竟也是有心之人,钮祜禄氏这般做,定然是有她的原因,很有可能二阿哥落水一事便是她做的手脚,不然为何她的人偏偏看到栏杆出了问题,又为何要找人做替罪羊!

不但骗去了她的生子秘方,还顺带嫁祸与她!

钮祜禄氏!宋氏的指甲狠狠地掐进肉里。

宋氏迟迟不答,年氏却沉不住气了。

这些日子,她饱受各人的猜忌,连胤禛也对她不冷不热,心下早已窝了一团气,如今真相浮出水面,自是发作出来,冷笑:“天网恢恢,疏而不露!宋妹妹做得再隐蔽,也终有被发现的一天。”

宋氏抬起头,神色木然地扫过年氏,转向钮祜禄氏,变得恨然,声音低低的,却分外坚定,仿佛从牙缝里蹦出来:“这绣帕,本是奴婢送给钮祜禄妹妹的。为什么会在那亭子下面,奴婢也想问问钮祜禄妹妹!”

盯着钮祜禄氏的眸子,一改往日的谦卑,一转不转,似要将她看出个洞来。

众人一愣,一时俱将目光投在钮祜禄氏身上。

钮祜禄氏站起身,福了一下,神色平静道:“福晋明察,奴婢从未收到过宋姐姐的东西,宋姐姐是在诬陷奴婢。”

宋氏的目光仿若要喷火:“上上个月的二十三日,钮祜禄妹妹来到奴婢院中,我们相谈甚欢,其后上个月,是初十日,钮祜禄妹妹又过来,奴婢以为钮祜禄妹妹是真心相交,又见她颇为喜欢奴婢的绣工,便将自己亲手绣的帕子送与了她,原来却是早有预谋。日子奴婢记得清清楚楚,福晋一查便知。何况奴婢与钮祜禄妹妹平日相交淡淡,为何那些日子钮祜禄妹妹却再三造访;我们以前也并无任何冲突,为何奴婢不诬陷他人,却偏偏要诬陷钮祜禄妹妹?”

众人一听这话在理,敏感地觉得此事别有内情。

连年氏亦沉住了气,一双美目在她们两个之间扫视,若有所思。

钮祜禄氏闻言立时跪下,铿锵有力道:“福晋,奴婢与宋姐姐往来,不过是平日里姐妹联络,光明正大,不怕人查!但奴婢并没有拿宋姐姐的任何东西!至于宋姐姐所说的为何偏偏诬陷奴婢,奴婢倒觉得,宋姐姐急于脱身,只有奴婢可以诬陷了。不然,宋姐姐还能诬陷谁?”

宋氏门前冷落,只有钮祜禄氏光顾过,这般说着,也是可能。

而且她们两个跪在当下,一个眼眶发红,呼吸急促,物证在前,罪名缠身,一个却神色如常,平静镇定,言之凿凿,众人心中的天平便又倾斜了。

钮祜禄氏面上不露声色,心下却心急如麻,预感到今日恐怕真的是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