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渣夫之嫡女长媳(195)
容湛常年混迹于女人堆里,如何瞧不出君璃已对自己送胭脂起了兴趣?忙说道:“奶奶既喜欢这胭脂,我明儿便让人再多买一些回来,奶奶留着自用也好,赏人送人也罢,倒也不怕伸不出手。对了,时辰已不早了,奶奶今儿个既不愿我留下,我便去小书房歇了便是,不过我方才说话,却都是肺腑之言,还盼奶奶能信我,给我一个改过自机会,毕竟一辈子说长虽长,说短却也真短,我们总不能真将一辈子都荒废了罢?”
说完,不待君璃有所反应,果真退了出去,瞧旁人眼里,不免以为他是真愿意改过自了,却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讨女人欢心也是需要过程,如何能指望一次便到位?只要那个泼妇今日收下了他东西,信了他话,不怕他以后不能心想事成,一雪前耻!
☆、第一百一零回 巧舌如簧
章节名:第一百一零回 巧舌如簧
一直到容湛背影彻底消失了夜幕之中后,晴雪并锁儿坠儿三婢方自目瞪口呆中回过神来,锁儿因仍不住喃喃道:“难道是我眼睛,我耳朵都出了问题不成?”大爷怎么会忽剌剌就变了个人?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晴雪与坠儿也是满脸不可思议,片刻,还是坠儿先说道:“难不成大爷受了什么刺激?还是大爷真个想要改过自,与小姐好生过日子了?”
“这个也没准儿,才我瞧大爷说话时,从神态到语气都不似作伪样子,没准儿大爷真就一夜之间改好了呢?”晴雪随即说道。
说得锁儿与坠儿点头道:“我们才瞧着大爷样子也不似作伪,没准儿真如姐姐所说,愿意真个改好了呢?那小姐以后日子可就要好过多了!”
三婢都禁不住憧憬起君璃未来好日子来。
也难怪三婢会信了容湛话,以为他真个已经改好了,单以长相而论,容湛确长得万里挑一,是个不可多见美男子,他若安了心要甜言蜜语哄一个人,又岂有哄不到?毕竟不论是现代还是古代,长得漂亮之人路都要比长得不漂亮之人路好走得多!
只可惜君璃却不若三婢那般想,她虽然不排除容湛确有改好可能性,但却信一句话“江山难改,本性难移”,要她相信容湛无缘无故就忽然变好了,除非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容湛也被穿越了,可这有可能吗?
所以,君璃直接拿起桌上胭脂水粉,一人赏了晴雪三人一盒,自己只留了一盒,打算回头研究研究到底是如何做,看以后能不能自己也做了来用,到底比外面买放心一些;又将那对簪子分别赏了锁儿坠儿一支,将那对镯子赏与了晴雪,反正渣男东西不要白不要,要了也白要。
三婢都不敢要,推辞说:“这可是大爷特意送给小姐东西,我们如何敢要,回头大爷瞧见了,还不定怎生生气呢?况这样贵重东西,奴婢们也不配用,小姐还是留着自己用罢,好歹也是大爷一番心意。”无论君璃怎么说仍不肯要。
晴雪是道:“大爷如今既愿意改过自了,小姐何妨给他一个机会,正如大爷说,这可是一辈子事,您总不能真与大爷做一辈子明面上夫妻罢?俗话说‘十年修得同船度,百年修得共枕眠’,您既能与大爷结为夫妻,不管怎么说多少也有几分缘分,先时大爷那个样子,奴婢也不敢劝您,如今大爷既愿意改好了,小姐不若也尝试着与大爷处处看?万一处着处着,就处出感情来了呢,到时候岂非皆大欢喜?”
还有一句话晴雪没说,小姐总不能再和离一次罢,到时候顶着可就不是“二婚”,而是“三婚”名头了,且年纪又大了,哪里还能找到什么好男人,后半辈子岂非就真毁了,还不如给大爷一次机会,试着处处看呢,若是处得来自然就好,若是实处不来,将来也不至于后悔不是?
至于君璃素日说她‘一个人也能过,且还能过好了’话,晴雪压根儿从没放心上过。
君璃只得将东西都收了回来,暗想三个丫头不要就算了,大不了她将东西留着,等寻到合适机会时,拿出去卖了折现,等她们出嫁时,给她们做压箱钱。
不过对晴雪劝她那一席话,君璃却不置可否,只是道:“你话我记下了,我心里自有主张,你不必为我担心,也不必再说了!”她明白晴雪意思,晴雪看来,女人这一辈子重要也是终极事业,便是成亲嫁人,相夫教子,这也应该是所有古代女人共同目标,不论那个女人是美是丑,是穷是富,身份又是多么高贵亦或是多少卑微。
可是她并不是真正土生土长古代女人,所以这件事上,她注定是与晴雪说不到一块儿去了,那索性直接不说了。
还有一点君璃没说,这世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爱,也没有无缘无故恨,无论容湛说得多么天花乱坠,她都不认为她才将他贬得一钱不值,甚至还对他动了手后没几日今日,他会忽然就意识到了她好,生出要跟她好好过一辈子念头来,尤其他还是那样一个被捧着长大,从来只有他欺负人,没有人敢欺负他,又极端爱记仇人!
所以君璃多是认为容湛今日之举,乃是别有所图,真正应了那句老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晴雪见君璃说是说将她说话记下了,却明显一副没有放心上样子,不由急了,张口便还待再说,奈何君璃已先摆手制止了她,道:“好了,时辰不早了,我要歇下了,让人打水来我洗漱罢,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晴雪无奈,只得将已到嘴边话都咽了回去,让锁儿坠儿去叫人打水,她自己则服侍君璃卸起妆来。
等梳洗完躺到床上后,君璃却翻来覆去半日都没有睡着,听坚持留外间榻上值夜,打算寻机再劝她晴雪耳朵里,只当她是想她和容湛事,不由暗暗祈祷,希望小姐能早日想通,与大爷先试着处处看,总得要试一试,才知道到底处得来处不来不是?
却不知君璃想根本就是另一件事。
君璃正想之前照妆堂时,宁平侯当众斥责二夫人之事,照理像宁平侯府这样勋贵人家,是讲究规矩脸面,别说像宁平侯那样当众斥责弟媳妇了,连做大伯子与做小婶子日常见面,也该多有避讳才是,可见宁平侯有多爱重大杨氏这个妻子,为了给她出气,一报之前被二夫人挤兑之仇,连规矩体统都不顾了!
是不是正因如此,大杨氏宁平侯府地位才能那么稳固,她算计起容湛来,才会丝毫没有后顾之忧呢?只因宁平侯早已被她拿捏得死死,而只要宁平侯站她那一边,其他人又能奈她何?
宁平侯看来也是一个糊涂虫,这么多年下来竟也没发现自己枕边人真面目,由得大杨氏他后院兴风作浪,也就难怪宁平侯府如今会没落成这样了,皆因其有一个糊涂当家人,也不知道待她揭穿了大杨氏真面目后,宁平侯会是什么表情?
再说宁平侯与大杨氏被簇拥着回到大杨氏上房后,大杨氏因见宁平侯脸色有些不好看,因忙使眼色与平妈妈,令其将众服侍之人都带下去后,方上前笑着柔声问宁平侯道:“妾身下午便叫人炖了冬虫夏草乌鸡汤,是滋补人,侯爷要不要趁热来一碗,也好驱驱身上寒气?虽说已经开春了,但这几日倒春寒也颇料峭,倒是得注意一些,不然一个不慎染上了风寒,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