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渣夫之嫡女长媳(235)
后面三夫人与二奶奶见状,也不好再多留,屈膝与太夫人行过礼后,也跟着退了出去,二奶奶一边往外走,一边还心里暗暗叫苦不迭,怎么每次自己婆婆出丑画面,都被自己好巧不巧看个正着呢,这不摆明了让婆婆记恨她吗?
余下大杨氏与方才随众过来顾氏,见太夫人动了怒,顾氏也不是个笨,当下便不再问有关容湛事了,只是笑着问太夫人和君璃:“折腾了一下午,只怕祖母与大嫂也该饿了,不知道祖母与大嫂想吃点儿什么,我这便吩咐厨房做去?”
大杨氏闻言,忙也笑道:“是啊母亲,说话间就该用晚饭时候了,不知道您想吃点儿什么?”
太夫人余怒未消,却也没有迁怒大杨氏与顾氏,只是淡淡道:“让人做几样清淡点吃食来也就罢了。你们也散了罢,横竖你们留下来也不方便,倒不如回去早些个歇下。”
大杨氏与顾氏忙屈膝应了,鱼贯退了出去。
这里太夫人沉默了片刻,方与君璃说了一句:“我原本还以为,你与你母亲是一样人,不想却并不一样。你是个好,湛儿能娶到你,是他这辈子大福气!”然后也扶着如柳手被簇拥着走了。
君璃一直将太夫人送出门外,方折了回来,心里暗想道,太夫人方才临去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已瞧出大杨氏对容湛不怀好意了吗?
却说大杨氏与顾氏离开照妆堂后,婆媳两个都忙了一日,且彼此心里都有牵挂,大杨氏是牵挂着平妈妈那边可已将一应后患都处理干净了,顾氏则是牵挂着自己宝贝女儿,于是很便各自散了。
顾氏方回到自己处所晨光院,便见自己奶娘宋妈妈抱着大姐儿迎了正房门口,一瞧得她走近,便拿了大姐儿手,柔声与大姐儿道:“娘回来了,大姐儿高兴不高兴啊?”
大姐儿虽然听不懂宋妈妈话,却宋妈妈说完以后,跟着“咿咿呀呀”起来,看得顾氏心霎时软成了一汪水,只觉身上疲累也跟着一扫而光了,忙上前一把接过了大姐儿,一边往里走,一边问宋妈妈道:“姐儿可已吃过了?吃了多少?睡没睡觉?睡了多久?”
宋妈妈跟她身侧,一边走一边回答她,顾氏听罢,满意点头道:“姐儿那个奶娘还不错,自下月起,每月多给她一两银子月钱。”
“是,奶奶,老奴记下了。”宋妈妈忙应了。
顾氏便与女儿玩起来,待玩了一阵,大姐儿饿了被奶娘抱去喂奶后,因见容潜还没回来,便问宋妈妈道:“三爷怎么还没回来?”
宋妈妈笑道:“才奶奶回来之前,爷已让人传话进来,说侯爷很生气,他一时间也不好离开,今晚上怕是要歇外院了,让奶奶早些歇下,不必等他了。本来我方才便要回奶奶,谁知道一时又混忘了。”
顾氏点点头,挥手命众伺候之人都退下以后,与宋妈妈说起白日之事来,“也不知母亲到底怎么想,别人家出了这样事,想方设法遮掩还惟恐来不及呢,她倒好,竟是巴不得闹得人皆知,也不想想,这可不仅仅只是丢大哥那一房脸,是丢整个宁平侯府脸,累得我都好一阵子不敢出去见人,甚至连娘家都不好意思回了!”
宋妈妈不好直说大杨氏不是,只是道:“也许夫人自有自己用意?”
顾氏哂笑一声,道:“她还能有什么用意,说穿了,她一应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世子之位罢了。要我说,这个世子之位有没有真没什么大不了,有那个时间,倒不如好好督促三爷上进,待三爷高中出仕以后,咱们好日子还后头,我也一样凤冠霞帔,何必非要去谋那个只剩下后一代爵位,便是真谋到了,后面子孙们也得另谋出路不是?”
宋妈妈是顾氏人,自然与顾氏抱是一样想法,因说道:“也许夫人不只是为了爵位,还为了家产呢?须知大爷可是长房长孙,撇开爵位不谈,府里财产依例也该大半是属于大爷。”
“财产?”顾氏哂笑变成了讥笑,“妈妈跟我过来也有一年多了,妈妈倒是说说,府里到底有哪些财产?早已是个空架子了,等到将来太夫人去世时,还得先分一次家,妈妈倒是说说,等到将来二次分家时,咱们能到手还有几个?不过就是名头上好听一点罢了,但名头再好听又有什么用,能当饭吃还是当衣穿,要我说,能够实实到手实惠,那才是重要!不过,她要折腾就由得她去,横竖我一概不知情,将来若是事败了,也牵连不到咱们头上来。”
永恩伯府与宁平侯府一样,也已传承后一代,也早只剩下个空架子了,唯一不同是,顾氏母亲永恩伯夫人娘家乃是皇商,当年她进门时,嫁妆十分丰厚,等到她进门后,又善经营又放得下身段,十几年下来,早积累起了一份十分丰厚家底,也正是因为此,顾氏没能嫁到好人家,而是嫁给了容潜,不过她出阁时,嫁妆虽比不得君璃,却也是京城少见丰厚,宁平侯府这点子家底,说实话她还真不看眼里。
当然,若是能白得一个侯夫人名头,顾氏也是一点也不介意。
☆、第一百二六回 生气
大杨氏心急火燎回到自己上房,第一句话便是问迎出来平妈妈:“你可将一切蛛丝马迹都已清除了,让人再查不出任何痕迹了?”从之前婆子进内院报信到方才,太夫人态度一直都是向着容湛和君璃,若只是向着他们倒还罢了,关键是她对自己说那些话,难道她已瞧出了什么不成?这让大杨氏心里无端升起了几分慌张和烦躁,所以才会一见了平妈妈便有此一问。
平妈妈还未及答话,就见一个人随即从屋里走了出来,不是别个,却是早该回了君府杨氏,一见大杨氏面儿,便笑道:“姐姐,你回来了,那个小贱种怎么样了,是不是已被姐夫打得死了一多半了?小贱人呢,是不是也已被气得半死了?”
大杨氏攸地沉下脸来,却不看杨氏,而是冷声问平妈妈:“都这么晚了,姨夫人怎么还没这里?”
平妈妈正要答话,杨氏已先道:“我留下来等姐姐回来,好第一时间知道那个小贱人反应,看她是不是被气得半死呀,我心里这口气已经憋了好久了,今儿个总算是出了一半儿了。本来方才二夫人她们过去看那个小贱种时,我也想跟着去,若是能亲眼看见小贱人气成什么样,我心里那口气便能出一大半了,只可惜平妈妈不让我去,我可不就只有姐姐屋里等姐姐回来了?对了,姐姐还没告诉我小贱人被气成什么样呢,是不是立刻就跟小贱种反目成仇……”
“够了!”眼见杨氏啰啰嗦嗦说起来便没个完了,大杨氏忍了又忍,到底没等她把话说完,已出声喝断了她,“你是嫌我这里还不够乱是不是?还是巴不得让人知道今儿个之事是我手笔,好毁了我这么多年苦心经营出来一切?你现立刻给我回去,具体情形,等忙过了这几日以后,我自会使人去细细与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