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渣夫之嫡女长媳(254)
容湛见松烟不敢再说,方又沉声问道:“爷再问你一遍,昨儿个你是不是偷爷东西出去典当了八千两银子?是谁给你这个胆子?如今银子又去了哪里?”
话音刚落,松烟已大声喊起冤来:“大爷,奴才是冤枉,根本没有这回事,您若是不信奴才,这便押了奴才回府,亲自去库房瞧瞧,到底有没有少东西,只要没有少东西,岂非就能证明奴才清白了?求大爷即刻回府。”想着库房东西那么多,大爷又向来不理会这些琐事,便是少上三件五件,他又如何知道;且一旦回了府,夫人便赶得及来救他了,到时候他岂非就能逃过一劫了?
这回气极反笑轮到容湛了,当下也懒得再与松烟废话,而是问君璃:“奶奶,可否借向妈妈与我一用?”
君璃闻言,怔了一下,随即已约莫明白过来容湛借向妈妈是何用意,满肚子怒火一下子被好笑所取代了,因忍笑点了点头,道:“大爷只管吩咐向妈妈便是。”
容湛便与向妈妈道:“妈妈且去找几根细绣花针来,看这狗奴才还能嘴硬到几时。”虽说这会儿他心里已愤怒到了极点,但愤怒之余,倒是生出了几分幸灾乐祸来,总算今日有人能体会当日他痛苦了!
向妈妈倒是一脸淡定,大声应了一声“是”,便领命自去了。
余下松烟不知道容湛葫芦里卖什么药,但看他与君璃眼里都闪着不怀好意光芒,情知自己接下来必定要受皮肉之苦了,不由又是恐慌又是无可奈何,只得心里告诉自己,大不了就是一个死,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有什么好怕!
松烟却不知道,死其实并不可怕,可怕是生不如死,不过很他便会亲身体验到这种感觉了。
当向妈妈与李妈妈一道,用绳子将他绑得动弹不得,并扎下第一针时,他虽疼得当即叫了出声,到底还能勉强忍受,然随着向妈妈又扎了几针,他疼得心都缩成了一团后,他已不能确定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偏偏就此时,君璃忽然对一旁早已吓得瘫倒了地上项烟说道:“我知道你也假借大爷名义,偷当过大爷不少东西,不过我还知道,你当时候是少数,多数时候都是松烟去,你就算有罪,也比他罪轻得多,怎么样,你是招还是不招呢?你若不招,松烟下场你是亲眼看见了,当然你若是招了,我也会向大爷为你求情,让大爷对你从轻发落,是招还是不招,你自己想想罢。”
项烟早被吓得混不附体了,且他去当东西次数确比松烟少得多,往常他还每每因此心里抱怨大杨氏有眼无珠,不知道谁才是真正能干之人,这会子却无比庆幸,幸好自己夫人面前不若松烟得脸,大多数时候当东西,夫人都是使松烟去,不然这会儿痛得哭爹喊娘,就该轮到他了。
所以君璃话,恰恰说到了他心坎儿上,让他谋生出几分希望来,当即便语无伦次说道:“我招,我招,求大爷大奶奶饶命!”
☆、第一百三五回 醒悟
章节名:第一百三五回 醒悟
见项烟愿意招了,君璃满意点了点头,先命向妈妈将正满脸痛苦与愤怒之色交织松烟嘴巴堵住了,省得听他一旁唧唧歪歪后,方看向项烟,道:“好,我来问你来答,问你一个问题你答一个问题,明白了吗?”
“明白了,明白了,求大爷大奶奶饶命!”项烟忙不迭答道。
君璃便先问道:“昨儿个松烟背着大爷偷偷当了八千两银子一事可属实?”
“回大奶奶,确属实。”
“那是谁背后指使松烟?”
“这个……是夫、夫人……”
“夫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指使松烟这样做?除了真正是由大爷授意让去当那些东西以外,松烟这些年一共打着大爷旗号,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偷当了大爷多少东西,一共当得多少银子,银子都去了哪里?你呢,你又当了多少次?”
项烟初一说出大杨氏名字时,还有些犹豫与胆怯,但既已开了头,开弓没有回头箭,之后再回答起君璃问题来,便流利多了:“回大奶奶,自大爷十岁起,因缺银子使当了先夫人留下一柄玉如意起,夫人便开始指使松烟与奴才这样做了。这些年一共当了多少东西奴才已经记不清,少说也有三五七十件了,其中约莫有三成确是大爷使奴才二人去当,其他便都是夫人指使,至于当得银子,应该不少于三万两,除了大爷花去,便都夫人手里了。因夫人其中松烟,所以十次里有七八次都是使松烟里,余下才是使奴才去。”
“你确定大爷第一次当东西,是一柄玉如意?那你可还记得当了多少银子?大爷当时年纪还那么小,吃穿用度又都有公中供给,又是因何原因需要那么多银子?”
“回大奶奶,大爷第一次当东西确是一柄玉如意不错,至于当了多少银子,奴才已记不大清楚了,不过少说也有上千两,乃是因大爷当时迷上了斗蛐蛐儿,买蛐蛐儿以及博采用了。”
“那又是谁引着大爷去斗蛐蛐儿,又是谁告诉大爷可以用先头夫人留下来东西换银子?”
“引着大爷斗蛐蛐儿,是杨家二少爷与三少爷,至于告诉大爷可以用先头夫人留下东西换银子,则是……是松烟与奴才,不过都是夫人指使奴才二人这么做,奴才二人不敢不从,求大爷大奶奶明察!”
“那又是谁引着大爷第一次踏足青楼与赌坊?又是谁……”君璃还待再问。
冷不防却被一个声音冷声打断了:“奶奶不要再问了,我亲自来问!”不是别个,正是听二人一问一答听得一张脸越来越黑,拳头攥得越来越紧,只觉自己再听下去就要忍不住杀人了容湛。
容湛赤红着双眼,目光里像是淬了冰一般紧盯着项烟,近乎一字一顿冷声问他道:“每次但凡我外面惹了什么祸,或是去了青楼赌坊,我父亲都能第一时间知道,不用说,也都是你们两个狗奴才功劳了?”
项烟被他前所未有过凶狠眼神盯得打了一个寒噤,差点儿没忍住哭起来:“大爷,奴才也只是奉命行事,并不是有意要背叛大爷,求大爷饶命,求大爷饶命……”
话没说完,已被容湛踹了个窝心脚,当即栽倒了地上,怒极反笑道:“你还知道你是背叛爷,你还知道爷才是你主子?!你这个忘恩负义狗奴才,爷素日是怎么对你,纵得你比寻常人家主子少爷还要体面,你就是这样回报爷?爷今儿个便踹死你,看你以后还要怎么忘恩背主,看你以后还要怎么背叛爷!”
说着,又要去踹项烟,奈何因身上伤到底没好利索,动作小时还好,动作幅度一大便疼得钻心,兼之君璃一旁劝他:“我才说了他只要招了我便会代他向你求情,让你从轻发落,你是想让我食言吗?”又破天荒主动伸手扶住了他,将他扶到了榻上坐下才松开,他方没有再坚持要踹项烟,只是双眼依然赤红赤红,瞧着好不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