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渣夫之嫡女长媳(264)
平妈妈跟随大杨氏多年人,如何猜不到大杨氏为何会这般说?当即便“噗通”一声跪下了,满脸羞惭请罪道:“请夫人恕罪,原是老奴方才见您昏迷不醒,心里着急,所以才会一时失了分寸,说是大奶奶将您气病,如今老奴已经知道错了,还请夫人恕罪,也请大奶奶恕罪。”
君璃不想再看她们主仆磨磨蹭蹭拖延时间,很大度亲自扶了平妈妈起来,笑道:“妈妈是服侍母亲老人儿了,便是说我几句,那也是应当,况妈妈也是一心为着母亲,何罪之有?”
说着,放开平妈妈手,看向太夫人笑道:“如今母亲既已醒过来了,不如咱们便趁早将正事给办了,整好今儿个人齐全,明儿大爷若再想固态重萌时,今儿个场大家伙儿可都是证人,到时候看他还有什么脸面见咱们这些人,未知祖母意下如何?”
太夫人点点头,与大杨氏道:“我已答应了湛儿,以后由我来替他保管库房钥匙和田庄,他也没别意思,就是想通过这种法子来强迫自己自律上进,相信个中细节你先前已听他媳妇说过了,如今大家都这里,你便当着大家面儿,将你姐姐嫁妆单子拿出来,我让我身边祝妈妈领着人去对一下,也省得明儿再查出少了什么缺了什么,白让你吃亏,你意下如何?”
容湛也道:“母亲,儿子并无其他意思,只是想着您一贯慈爱,对儿子无有不应,大奶奶出嫁从夫,也不敢随便驳了我回,怕将来自己仍做不到自律,所以才想让祖母她老人家为我保管库房和田庄,还请您不要多心。”
君璃原本以为他们要很费一番口舌,才能说动大杨氏拿出秦夫人嫁妆清单来,毕竟方才为了拖延时间,大杨氏连吐血招数都使出来了,谁知道容湛话音刚落,大杨氏已很干脆吩咐平妈妈:“去把姐姐嫁妆清单找出来。”
待平妈妈领命去后,看向容湛一脸欣慰道:“你如今知道自律上进了,母亲真是比谁都高兴,看来当初为你取了大奶奶进门,确是一件再正确不过事。”
这话容湛赞成,不知不觉脸色缓和了好些。
不一时,平妈妈将嫁妆清单取过来了,大杨氏亲自接过,看了一遍后,方一边双手递与太夫人,一边满脸歉然道:“库房里东西怕是与这清单上面有些出入,说来都是儿媳错,纵得湛儿这些年当了好几十件出去,母亲着祝妈妈去清点时,但凡有与清单不符地方,当都是如此了,还请母亲不要怪湛儿,要怪就怪儿媳,都是儿媳管教不严。”
大杨氏这话一出口,太夫人便皱起了眉头,先前湛儿可是亲口说自己这些年当了十几件东西出去,怎么这会儿到了杨氏口里,便成了当了‘好几十件’出去,这出入也未免太大了些罢?
容湛与君璃则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冷笑,容湛因故作吃惊叫道:“母亲说儿子这些年当了好几十件东西出去,可儿子明明记得自己只当了十几件哪,会不会是母亲记错了?亦或是有谁背着我,打着我旗号偷偷去当了我东西,让我白背了黑锅?”
大杨氏被说得心里猛地一“咯噔”,面上却不表露出来,也不说话,只是拿眼看平妈妈,平妈妈会意,便笑着说道:“大爷这话儿老奴忍不住要驳一驳了,库房钥匙一直是您贴身小子松烟掌管着,素日去当东西人,也都是您小子,难道那些小子竟还敢背着主子,偷偷典当主子东西不成?若他们真敢如此,一次两次也就罢了,次数一多,难道就不怕大爷察觉,可大爷如今还留着他们,可见大爷并未发现他们有什么异样,大爷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顿了顿,又道:“大爷不知道,夫人隔三差五就要召见您小子们一次,问问您近况,可能您自己当东西次数太多您自己已记不得了,但您事便是再小,夫人也都是放了心上,自然比您记得清楚得多,难道大爷信不过老奴,连夫人也信不过吗?”
容湛被平妈妈这番话气得不行,这老货什么意思,难道还真想把那些平白没了东西都栽到他头上不成?
冷着脸正要说话,君璃已轻轻点了他一下,摇了摇头,然后自己笑着开口道:“大爷自然是信得过夫人,此事倒是可以先放放。倒是祖母那寿材可是真正可遇不可求好东西,若是迟了,谁知道会不会被人抢先一步给买走了?不如母亲还是先支给大爷一万五千两银子,且先将寿材给买回来后,咱们再议旁事也不迟,母亲意下如何?”反正库房没了那些东西他们已经有了确凿证据证明是大杨氏所为,倒是田庄这些年来收益得弄清楚了,决不能白便宜了大杨氏。
大杨氏嫁妆算不得多丰厚,一万五千两银子对她来讲,无疑是一笔很大数目,就算那银子原本就不是她,她也未必舍得拿出来,君璃想起她先前过来时,大杨氏既不肯交清单也不肯给银子那副模样,猜测她就算舍得,也未必立时拿不出那么多现银来,不然也不会急成那样了,她倒要看看,她这回又找什么理由来推脱,可别说都用来填了宁平侯府历年亏空啊?
不想还真叫君璃给猜中了,她话音刚落,大杨氏已满脸羞惭低下了头去,小声道:“别说一万五千两银子,这会儿就连一千五百两,我都拿不出来,那些银子,都用来填了府里历年亏空了……”
☆、第一百三九回 父子冲突
章节名:第一百三九回 父子冲突
“……那些银子,都用来填了府里历年亏空了。”
大杨氏此话一出,别人如何且不说,容湛先就气了个半死,暗恨自己以前觉得大杨氏待他宛若亲生,他也因此而待其似亲生母亲一般敬重与爱戴真是瞎了狗眼!
怒不可遏之下,容湛想也不想便欲开口反驳大杨氏话,未及开口,却再次被君璃点了一下,轻轻摇了下头,有些话容湛说不得,但她这个近才过门三月不到媳妇却说得,因眨巴着眼睛,佯作吃惊大声道:“这么说来,这些年侯府上下几百口子人,竟都是靠大爷私产养活了?大爷可真是有钱,竟能养活这么多人!”
一边说,一边还拿倨傲有之,不屑有之,鄙夷有之,总之就是含义极其丰富目光一一扫过二夫人三夫人等人,意思就是原来你们这群人吃穿用花都是我男人银子,那还我面前摆什么臭架子?!
当即便将本来只是抱着看热闹心态过来二夫人三夫人等人气了个半死,二夫人因先冷笑道:“什么叫‘这些年侯府上下几百口子人,都是靠大爷私产养活’,大奶奶,你说话可得当心点,仔细祸从口出!”
三夫人也怒声道:“二嫂说得没错,大奶奶,你说话可得当心点!我们宁平侯府这些年确大不如前了,但祭田与永业田都还,出息好田庄商铺也不少,还有老爷少爷们俸禄,再不济了,还有我们这些做媳妇各自嫁妆呢,几时沦落到要靠大爷私产来养这个家,靠他一个做小辈施舍一口饭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