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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渣夫之嫡女长媳(281)

作者:瑾瑜 阅读记录

见她妯娌两个一唱一和,摆明了是要落井下石,犹跪地上大杨氏不由恨得咬牙切齿,正要说话,不妨跪她身后容浅菡已先道:“我娘都已受到惩罚了,二位婶婶又何必咄咄逼人,难道真要逼死了我娘才甘心吗?”

容浅菡方才之所以以眼神示意大杨氏认罚,不要再与太夫人过多争执,是想事情已然到这个地步了,她娘若再多说,万一再惹恼了太夫人,真做主将其休弃了或是送到了家庙或庄子上,以后再要翻身便不容易了,倒不如就此认罚,得以留家中,以图东山再起机会,好歹还有他们兄妹,太夫人又一向疼她,以后寻下合适机会,她向太夫人为她娘求求情,太夫人未必就会不允,岂不比他们兄妹跟着失去嫡出身份强得太多?

却不想墙倒众人推,她娘都已经认了罚了,二夫人与三夫人还不依不饶,还想让她娘再背上一个“贪墨”骂名,她这才忍不住,抢大杨氏之前开了口,只是话才一出口,她便已后悔了,二夫人素日便不待见他们大房人,没有机会时尚且要制造机会来挤兑为难他们,何况如今有了这样大好机会?只怕又要借题发挥了,早知道她就该忍一时之气,不开这个口。

果然就听二夫人凉凉说道:“二小姐如今口才是越发好了,果然深得大嫂真传哪!”

说得容浅菡不敢再说,只得拿哀求眼神去看太夫人,盼着太夫人能看素日对她疼爱之心份儿上,饶过她娘这一遭。

太夫人却并不看她,而是径自看向大杨氏问道:“杨氏,你两位弟妹如今说你贪墨公中银子,你怎么说?”

大杨氏闻言,不由一脸委屈,道:“儿媳是有错,但只是错过方才之事上,一码归一码,二位弟妹如何能将什么罪名都往我头上安?儿媳敢对天发誓,儿媳并不曾贪墨过公中一两银子,若是母亲不信,大可即刻彻查府中历年来账目,若真查出有不妥之处,凭母亲怎么责罚儿媳,儿媳都绝无半句怨言,还请母亲明鉴!”

这回大杨氏是真委屈,宁平侯府公中是个什么样烂摊场,再没有谁会比她清楚了,她之所以会把住管家大权不放,一是想着将来这爵位和家业可都是要交到她儿子手里,她绝不能容忍二房三房人挖她儿子墙角,让本就已只剩下个空架子侯府将来连空架子都支撑不住;二则是实喜欢那种被人捧着奉承着,做什么都要看她脸色,尤其是喜欢二夫人与三夫人便是要辆马车,也得使人来请她拿对牌感觉,她们不是向来自诩出身比她好,娘家比她得力,又是原配嫡妻,所以不将她放眼里吗?有本事就别看她脸色过日子啊!

抱着是为自己儿子管家念头大杨氏,又怎么可能会做出挖自己墙角事来,且也得有得挖不是?每年下半年,头年各庄子铺子交上来收益已用,当年又还没交上来那段时间里,她不动用自己体己银子来暂时贴补就是好了,还贪墨呢,二房三房那两个贱人委实欺人太甚!

怎奈话音刚落,二夫人已冷笑接道:“方才大奶奶提出要搜大嫂屋子时,大嫂不也是这样一幅大义凛然样子?可结果怎么样,还不是从大嫂奶娘屋里搜出了借票和地契,可见发誓不发誓什么,对大嫂来讲,根本就跟吃饭喝水一样平常,大嫂还是别发誓了,没白笑掉了人大牙!”

三夫人随即接道:“况说府里历年都亏空人不是大嫂你自己吗,怎么这会子又自打起嘴巴来?”

大杨氏被气得满脸通红,大声道:“我说了没有贪墨公中银子便没有,二位弟妹若是不信,大可自己去彻查账目,若是真查出我有,凭二位弟妹如何处置都行,可若是没有,二位弟妹无辜污蔑长嫂,又该如何?”

二夫人冷笑道:“大嫂犯了那样大错,一个弄不好,便会连累阖府上下几百口子身家性命,也不过只是落得一个禁足处罚而已,我便是真弄错了又怎样,如何能与大嫂犯错相比?弄错也就弄错了呗,宁枉毋纵嘛,三弟妹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三夫人见问,哼笑一声正待答话,一旁宁平侯已满脸阴沉道:“母亲都已做出惩罚了,杀人不过头点地,二位弟妹还待如何?且不说本侯相信你们大嫂没有贪墨公中银子,退一万步说,就算她贪墨了,你们可别忘了,整个宁平侯府都是我,这里说到底并不是你们家,你们大嫂贪墨也是我银子,与你们何干,要你们这里多嘴?你们若是不想这个家里待下去了,就趁早告诉我,我便是拼着被族人们骂‘刻薄兄弟’,也定会让你们如愿!”

宁平侯倒也不是纯粹是为大杨氏开脱说好话,而是心里算了一下帐,若是没有容湛那十几万两所谓“亏空”,那府里这些年来收支其实基本做到了平衡,这已经很不容易了,大杨氏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哪有二夫人三夫人说那么不堪?若真任由她们再闹腾下去,谁知道又会横生出什么枝节来,他就算不为大杨氏考虑,只为自己面子和容潜容浅菡兄妹二人名声及前程考虑,也不能任由事态进一步坏下去!

却不知道自己这话恰巧捅中了马蜂窝,不但不能阻止事态进一步坏下去,反而让二夫人与三夫人越发愤怒了,三夫人因先大声冷笑道:“大伯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整个宁平侯府都是你,这里并不是我们家,难道我们便不是父亲和母亲儿女,不是容家子孙不成?大伯也未免太狠了,幸得二老爷与三老爷还是大伯同胞兄弟,而非姨娘小妾生,若是话,岂非早被吃得连骨头渣子也不剩了?”

二夫人则已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看向太夫人道:“母亲,方才大伯话您也听见了,这会子您老人家还呢,大伯已这般容不得我们了,哪日您要是去了,我们会落得什么下场,可想而知,求母亲千万要为我们做主啊,不然我们可就没活路了!”

把宁平侯气得面色铁青,直喘粗气,正待再说,上首太夫人已一声怒喝:“都给我闭嘴,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待众人都不敢再说后,方看向宁平侯,冷声道:“我还没死呢,你便容不下你弟弟们了,早知道我活到今日是为了看不孝子们兄弟阅墙,当日老侯爷去时,我便该跟了一块儿去,那样你不就可以想对兄弟们怎么样便怎么样,想对儿子怎么样就怎么样,甚至想将天捅出一个窟窿来,也没人敢对你说一个‘不’字儿了?”

这话说得委实有些重,饶宁平侯自谓自己乃一家之主,也承受不起,只得一撩袍子就地跪下了,道:“母亲这般说,儿子无地自容了,儿子心里并不是那样想,只是一时话赶话赶到了那里,还求母亲不要再生气了,若是气坏了身子,儿子岂非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太夫人闻言,方面色稍缓,复又看向眼里有喜色一闪而过二夫人,冷冷道:“你也不必那里拐弯抹角,你心里打什么主意,我比谁都清楚,我今儿个索性把话撂这里,你想主持宁平侯府中馈是万万不可能,你想摆当家夫人威风,且等将来我死了你们兄弟分家后,回你们二房对二房人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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