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渣夫之嫡女长媳(399)
遂作出一副被容潜打动了的样子,叹道:“罢了,你既有这个决心和志向,我便再相信你最后一次,若你食言了,可就别怪我不念旧日情分,定要将女儿带走了!”
只要不是现下便将人带走就好,容潜自然是感恩万谢,忙又重重与永恩伯夫人磕了个头,说了一车的好话,殷勤的将人送走后,方折回屋里,小意儿讨好起顾氏,并暗自思索起到底要如何才能将容湛出去,将世子之位归于自己囊中来。
君璃自然不知道晨光院这边发生的事及容潜的打算,连顾氏生了儿子一事也没对她造成什么影响,虽然顾氏甫一生了儿子,府里便有下人窃窃私语说她生不出儿子,如今三奶奶却生了儿子,以侯爷素日对三爷的宠爱,指不定因此又得意三爷,世子之位最后到底属于谁依然未知呢?横竖她本来就没稀罕过那劳什子世子之位,若是宁平侯真因此将世子之位给了容潜,她反倒要拍手称好了。
她只是在听说了容潜给儿子起名为‘改之’后,嗤之以鼻了一番而已,丫以为自己儿子是杨过呢,怎么不直接起名为‘容过’得了?果然是人生处处不狗血啊!
然后,她便一边带皎皎,一边为九月君珏和容湛都要下场参加乡试一事忙活了起来。
本朝的乡试是每年的九月,会试则在次年的三月中旬,殿试在四月初一。
容湛只是考武举且一开始便只打算止步于武举也就罢了,君璃并不是很为他担心,可君珏就不一样了,君珏寒窗苦读十几载,为的就是今朝,自然马虎不得,不然,又得再辛苦三年,才能等来下一次乡试。
君璃不仅亲自动手给他从里到外都做了一身新衣裳,还特意到集贤斋为他选买了四套最好的文房四宝回来,使旁人去也不放心,又使了廖妈妈和晴雪过去君珏的住所贴身服侍,不想潘氏早使了自己的陪嫁妈妈过去,将君珏的衣食住行都打点得井井有条,廖妈妈与晴雪回来一说,君璃方放了心。
只依然有些患得患失,每日都亲自瞧着人炖了这样那样的补汤,命人送过去给君珏喝,还再四的命他务必要劳逸结合,万万不能累坏了身子,看得容湛心里是酸溜溜的,忍了又忍,这日到底还是没忍住在向妈妈奉命送了汤出门后,向君璃道:“奶奶如今一半的心思花在舅兄身上,另一半则花在皎皎身上,怕是早已忘了我也是要下场参加武乡试的人了罢?”
君璃听他的语气都酸得快要倒牙了,忍不住笑了起来,道:“我哪里忘了你也要参加乡试了,我前儿不是也给你从里到外都做了一身的新衣裳吗?还有我每日让人炖的补汤,难道你就没喝不成?不过是因我们朝夕相对,珏弟则见面一次不容易,所以我才多关心他一些罢了,要不这样,我带着皎皎住到他那边去,然后让人也每日给你送汤,每次都叮嘱你一大篇话可好啊?”
容湛怎么可能让她住去君珏那里,还是带着女儿一起去?他如今是几个时辰不见女儿便想得慌,做什么事都没劲,定要进来看女儿一眼才能继续做事,若真任由女儿被带走,他成日里也不必做什么事了,只往返于君珏的住所和宁平侯府就够了,因忙道:“好了,我不过就是白说说而已,就招来奶奶这么大一篇话,我以后不说了也就是了。”
话虽如此,只脸上依然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君璃见状,只得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好了,别生气了,至多晚上我……”
“真的?”听得容湛双眼一亮,立时不觉得委屈了,因说道:“怎么这天儿还不黑下来,若是能立时黑下来,那才叫好呢!”
说得君璃一啐,嗔道:“没个正经的,也不怕人听了去笑话儿你……”
话没说完,里间忽然传来皎皎的哭声,君璃忙起身道:“孩子醒了,怕是要吃奶,我瞧瞧去。”一边说着,一边已进了屋。
容湛方才回来时,皎皎早睡了,他只能看看宝贝女儿的睡颜,如今听得醒了,自然也要跟进去瞧瞧,与女儿玩上一玩才好。
一进得屋里,就见君璃坐在床上,一手抱了孩子,一手拿了帕子在擦拭胸口,等擦拭完了,将胸前红樱往皎皎唇边蹭了蹭,皎皎便张嘴裹住,慢慢吮吸起来,小模样儿不知道有多可爱。
容湛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让皎皎的小手握了,另一只手则时不时的摸摸小家伙儿的脸,或是蹭蹭君璃的胸口,心里的满足满得几乎要溢出胸口来,觉得这样的日子,就算是让他去做神仙,他也是一定不情愿的!
☆、第二百零四回 双喜
到了九月十八那天,宁平侯府上下的主子都是天没亮就起床了,由宁平侯领着祭拜了祖先,又对着容湛说了一些下场考试应该注意的话,虽然他自己也没考过武举,对要注意些什么并不算了解,且武乡试不比文乡试,考的本就是不必怎么用脑子的科目,——然后才和二老爷、三老爷并小一辈子的爷儿们,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将容湛送到了大门外。
大门外,车马早已备齐了,跟着去服侍的小厮们也早已候着了,直到容湛翻身上了马,都骑出老远了,宁平侯才向一旁二老爷三老爷叹道:“希望湛儿此番能够旗开得胜,高中归来!”
这种时候,二老爷三老爷自然不会说扫兴的话,因都点头笑道:“大哥只管放心,湛哥儿一定能高中的,大哥只管在家里安心的等着好消息传来!”武乡试不比文乡试,那是比试完便能即刻出成绩知道中还是没中的,故二老爷三老爷有此一说。
宁平侯叹道:“如此就承二弟三弟的吉言了!”一回头,不经意却见容潜正一脸葳蕤的打瞌睡,当即气不打一处来,冷声喝道:“你做出那副垂头丧气的晦气样儿做什么,是安了心要触你大哥的霉头,让他落……”话到嘴边,想起‘落第’二字委实不吉利,忙咽了回去,喝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离了我眼前呢,看见你就生气!”说完拂袖而去。
二老爷三老爷等人见状,也不好说什么,忙使眼色示意各自的儿子跟着各自去了。
余下容潜一个人站在原地,想着父亲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自己一个,让自己告诉他自己是因为晚间读书读得太晚,今日又起得太早所以才没精神的;还想着三年前自己下场时,父亲是何等的看重,甚至亲自送了自己去贡院,可如今却连正眼看自己一眼都不愿,不由又是委屈又是忿恨,在黑暗中咬紧了牙关攥紧了拳头。
内院里,太夫人也领着一众女眷在自己院里的小佛堂恭恭敬敬给菩萨上了香,又不顾年迈,跪在蒲团上念了半个时辰的经,才就着二夫人的手起来,被拥着回了素日起居的正房东次间。
二夫人便命人摆饭,随即笑向太夫人道:“今儿个可要偏娘的好东西了,真是想起娘小厨房里做的菜我口水都要掉下来了!”
太夫人笑骂道:“说得就跟谁苛扣你的饮食似的,还口水都要掉下来,也不怕你弟妹和几个小辈笑话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