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佳,以后我一定给你找一个更好的,比那个风瑞清好几倍!让那个风瑞清后悔都没有地哭去。”梁冬安慰道。
梁佳的脸色已经好起来了,她摇摇,说:“爸,我没事。本来我就不赞同你找李婶子说这事。现在那边不答应相看更好,免得到时相看了,我苦恼想什么借口拒绝那人呢。”
她直觉这事不是很靠谱。她爸爸在镇上看到风瑞清过来买烟,觉得人家年轻人不错,就打听起来,得知风瑞清在s市里打工,还开了铺子,这就找了李婶子去问那一家人。
不是知根知底的,这事哪里那么容易?
那个风家人不相看,她还不想相看呢?她一个吃国家饭的,为啥去找一个工作不体面的生意人?
她还是比较倾向找一个有体面工作的年青人,系统内部的就很不错。
工作体面,说出去也好听,带出去也能面子,而且,不用担心以后没有饭吃。
“唉。”梁冬看看梁佳这样,叹了一声,不再说话。
那个风家才去s市多久,两年不到,听说就开了铺子。这说明什么?这说明风瑞清很有能力,就算风瑞清没有能力,那就是他的家人有能力。
得趁他生意还不是很好的时候将人给订下,以后人家生意好了,哪里还会看得上他女儿?
不是他自贬自家女儿。佳佳除了有一份工作之外,样貌什么都不显。那个风瑞清也是高中毕业,虽然没有吃国家饭,但是每个月赚的比佳佳一年赚的还要多。
若是这一门亲事成了,那佳佳以后不愁没有好日子过。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那一家竟然不答应相看。
唉,真是可惜了。
梁家这边暂且不提,风清清家和风建国家开始忙碌起来。
风清清跟着李小路和陈琴一起去镇上买酒席上的东西,风建国也跟着去。
风瑞清和风水清则是去村里借八仙桌,借碗筷什么。
而风天清,则是白沙村一户专门卖灯的人家买了一一盏八角纸灯。
风建国和风建设去村里请了厨师。
大年初十这一天,他们家里要摆挂灯洒。
挂灯酒是他们这一边的风俗,一般定在每年的正月初十摆灯酒。开灯则是从大年初一开始,大都在初六之前办妥,个别最迟延至十五。凡在去年生下男孩的人家,为了祈福小孩顺利长大,购买一盏用竹扎纸粘的1米多高的八角形宫灯,将灯点燃后,悬挂在祠堂或庙堂正中央,让祖先认识自己的子孙,并加以荫佑,或请神明进行保护。
灯”与“丁”谐音,开灯、挂灯有传宗接代之意。
风天清去年又得了一个儿子,取名风永铭,小名铭铭,所以,他们家得办挂灯酒。新中国成立之前,不摆灯酒的,这男孩就不被承认为本宗男丁,以后祠堂分猪肉就无份。成立之后,虽然废除了,但是摆酒这个习俗还是延续下来。
每年这时候,去祠堂看看那里有几盏灯,就知道海沙村去年一年总得了几个儿子。
初十这一天,烧过鞭炮之后,风天清又带着儿子去祠堂跪拜,拜完祖先之后,他们家的挂灯宴席就开始了。
风清清一家从天亮就过来帮着忙活。风清清和李小路帮着洗菜,洗碗,风建设帮着做饭,风瑞清、陈江还有李天龙则是帮着剁肉,切菜、烧火什么的。
因为是第二个男孩,又加上风水清去年去s市打工赚回来不少钱,所以,这一次的宴席办的特别大,甚至还请了梅沙村的厨房过来帮着蒸扣肉。
开席之前,来喝酒的客人陆续到达。风清清明显感觉到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增多。
风清清皱皱眉头,这像猪一样被人看的感觉可真不好。
她起身,搬了板凳,转过身子,到了另一边。
转过身之后,依然感觉到有不少人看她,其中一道目光还非常热烈。
风清清只能装着没有感觉到,手里在不停地洗着菜,以便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到了中午,就到了开席时间了。
一般是十个菜,一个扣肉,一份汤,但是风家想做大,所以这一次多备了两个扣肉。
可把来喝酒的人惊呆了。
这下子,亲朋好友都知道风清清家里发达了。
寻常人家,能有一盘扣肉都不错了,风天清家里竟然有三盘!肯定是风家的人去s市赚了钱,要不然,也没有钱做那么大。
风清清等人忙活着,还没有上桌吃饭。
忽然,村东门风业生家里的孩子风柏忽然跑过来,悄声对陈琴说:“计生局的人来了。快让大姑姑躲躲。”
陈琴一听,手里拿着的菜就掉到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吓的腿都软了。
李小路赶紧搀扶着她,转身就让风清清和陈江回屋去扶着风艳艳从后门出去,先避一避,等那些人走了再回来。
今天是陈琴的亲孙子摆挂灯酒,所以,陈琴得在场。
风清清也不敢耽搁,赶紧叫上陈江,两人各拿了一件棉衣,扶着风艳艳从后门出去,去了隔壁家里。
他们也不敢回风清清家里,生怕那计生局的人去风清清家里搜查。
一直到下午,风柏才过来通知他们,说计生局的人走了。
风清清和陈江赶紧扶着风艳艳回家,谁知道,一出那一家的门,风清清等人忽然被一个留着板寸头的男子拦住。
“清清,我有些话对你说。”那个年青男子板着脸说着,只是他在看到陈江时,眼神黯了黯。
风清清皱紧眉头,因为她对这个男子一点印象也没有,她上下扫了一眼这个男子,却见此人长相普通,留着板寸头,穿着卡其色的夹克,底下穿着一双黑色皮鞋。
她再想想,实在是想不出来眼前这个人是谁?
“你是?”风清清疑惑地问着。难道是同学,或者是村里的人?
那男子表情一裂,竟然有些委屈,“清清,你不记得我了,我是张俊光,高一那一年,都坐在你后面的张俊光。”
没有比这更打击人的。他心心念念的女子,竟然一点也不认得他了。
张俊光的心一下子就凉了。
风清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你变化太大了,我有些认不出来了。”都几十年不见了,她连名字都不记得了,哪里还能认得出人来?
“清清,我想单独跟你聊聊。”张俊光还是有些受伤,可是想到今天来的目的,便振作精神。
“阿江哥,你先带大姐回去吧,我等会再回去。”风清清看了陈江一眼,说着。
张俊光听到风清清喊那个男人叫阿江哥,顿时觉得心有些酸,这个男人是谁?他跟清清是什么关系?还扶着清清的大姐!
陈江点点头,也没有说什么,扶着风艳艳就回去了。
这里是在村里,清清在这里倒是没有什么危险。
“好了。你说吧。”风清清说道。
都毕业那么久了,还能有什么话说?
“清清,你真跟陈安志解除婚约了?”张俊光鼓足勇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