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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同人)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南衙纪事(179)+番外

“啊,原来如此!”

袁指挥使顿时双眉一竖,猛然挺起身,向身后一众禁军高声命令道:“速速协展大人擒拿刺客!”

“遵命!”

一众禁军顿时士气高涨,疾跑而出,抽刀拔剑,搭弓拉弦,将紫云殿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屋顶刺客,还不速速束手就擒?!”袁指挥使挥刀高喝道。

可屋顶交战两道身影,却如耳聋一般,毫无所动。

皎皎清辉之下,一红一白两道人影,纠错交战,剑刃相击,战得是难解难分。

袁指挥使双眉紧蹙,定定盯着上空两道缠斗身影,却是迟迟不敢发令。

“袁大人,展大人与那刺客缠斗太近,此时发箭,恐会误伤展大人……”

袁指挥使身侧一名禁军副使模样的人低声道。

袁指挥使点了点头,双眉更紧。

金虔听得清楚,也看得明白,此二人,身手乃在伯仲之间,莫说一时半刻,怕就算斗上三天三夜也难以分出胜负。

啧……

难道就任凭这一猫一鼠斗得两败俱伤、我等观众看得审美疲劳才能罢休?

唉,早知道,刚刚去膳房之时就应顺手取些茶水瓜子以消磨时间,如今浑身上下只有一条大蒜辫子傍身,吃又吃不得,喝又喝不得,实在是失策。

想到此处,金虔愈发无奈,伸手将挂在脖子上的蒜辫取了下来。

“金校尉,难道你有妙法?”

袁指挥使见到金虔举动,突然双目一亮呼道。

嗯?

金虔抬起细眼莫名望向袁指挥使,只见这禁军指挥竟双目发光直直瞪着自己和……自己手中的一条大蒜辫子。

妙法,啥妙法?

咱只是觉着这大蒜挂在脖子上有些异味……

等等,异味!

金虔猛一抬头,直直盯着白玉堂那身白衣,雪缎飘舞,无瑕胜雪,与皎洁月色交相辉映。

啧啧,那个词叫什么来着?

应该是“洁癖”……

金虔细眸一闪,一举手中大蒜道:“袁大人,咱们换换武器如何?”

“……啊?”

于是,在皇宫大内禁宫之中,就出现了这一幕千年难得一见的奇景。

屋脊之上,红白身影错影交战,险象环生;

屋檐之下,一队禁军专心扒蒜,抱怨连连。

“蒜要捣碎,和成团!”袁指挥使黑着脸命令道

“……遵命……”一众禁军黑着脸回道。

“好,听我口令,扔!”

一声令下,经过精心捣制成团的“蒜丸”数弹齐发,朝夜空中交战两道身影直直飞去。

那空中二人,果然身手不同凡响,激战之时,仍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竟是同时出手捞住破口而来的“暗器”。

“啪哒”、“啪哒”两声同时响起。

手接“暗器”两人,同时一愣。

就在这一愣之瞬,又有数发暗器呼啸而至。

红白身影同时舞动,剑光飞绕,光华璀璨,暗器应击而落,诡异气味四散。

“这是什么?!”白衣人高声惊呼道。

“……”红衣人虽无声无息,只是身形微滞,但屋檐下的众人敢发誓,他们的确在同一时间感受到了一股寒气。

“好你个臭猫,竟敢来阴的!”白衣人暴跳如雷,怒声滚滚,“今日这笔帐你白爷爷记下了,改日定要你百倍奉还——”

话音未落,白影已如青烟一般,飘窜而去,只留蕴含怒气的朗朗嗓音环绕空中。

“锵!”巨阙回鞘,大红身影飘下屋脊,无声落地。

星眸缓缓扫过,众人不禁同时牙关打颤。

“袁大人!”

“展、展大人有何吩咐?”

“那刺客身手不凡,用意不明,恐会再次来犯,还望袁指挥使加派人手,加强禁宫守备!”

“是、是!”

星眸再转:“金校尉!”

“属、属下在!”

“……随展某回府!”

“是……”

大红身影直身离去,细瘦校尉紧随其后。

禁军一众定定望着两人背影,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

“啊呀,展大人那双眼睛一瞪,可真够吓人的!”

“用大蒜做暗器,熏死人……嘿,那个姓金的校尉,可真够绝的……”

众人互相望了望,皆是同一心声:

开封府的人,真是惹不起啊!

——

开封府衙往东两条街,有一小巷,其间各店皆买卖甜品小吃,甚为出名,所以汴城百姓又称此巷为甜水巷。

就说这巷东一家小店,名为曹记糖水铺,以家传糖水为名,价格公道,味道不凡,又在开封府衙役巡街必经之路,所以这开封府巡街衙役每日巡街至此,都会在此店歇歇脚,唠唠家常。若是想听些开封府内不为人知的事儿,不妨就在此店坐上一坐,包你不枉此行。

今日,这糖水铺内尤为热闹,除了最靠墙角的那一桌之外,其余几桌,都被开封府出门巡街的衙役挤坐满满,且这些衙役都是同一姿势,同一表情,个个伸长脖子,直勾勾盯着最中央一张桌上的一个瘦小衙役。

别看这名衙役,身材消瘦,甚不起眼,但那一身黑红相间装扮,却是开封府的从六品校尉装扮。

而与此人同桌的二人,更是不同反响,正是开封府的两位六品校尉:张龙、赵虎两位大人。

只见那名消瘦校尉,细眼微眯,挑着一双眉毛,一副悠闲表情。

可周围那些差役就没有如此悠闲,盯着这小衙役半晌,却不见他有任何回应,不禁有些着急,便见张龙张校尉叫了起来。

“哎,我说金虔,你怎么说了一半就不说了?!”

“那个突然从天下飘下来的白影到底是人是鬼?你倒是往下说啊!”赵虎校尉也追问道。

金虔抬眼瞅了瞅,干咳了两嗓子,故作神气的扇了两下巴掌,挑眉道:“咳咳,说了半天,怎么觉着有些口干啊……”

同桌二人立即拍案高呼:“掌柜的,来一碗糖水!”

待糖水上桌,金虔才微抬眼皮,手臂向瓷碗伸去,可那手臂却是哆哆嗦嗦,好似得了癫痫病一般,根本无法将满盛糖水的瓷碗端起。

一铺子人都直直瞪着那只颤抖手臂,还有几个不识相的家伙闷笑出声。

“金校尉,你这是……”旁坐的赵虎压着笑意道。

金虔好似突然想到什么,猛得收回手臂,肃色道:“没什么,昨夜……咳,只是这几日练功有些过了……无妨、无妨……”

说罢,就见金虔从腰间抽出一根麦秆,将麦秆一端插入糖水,一端含在口中,“吸溜”、“吸溜”吸了起来。

一铺子人顿时一愣。

“金校尉,你这法子……还真是不错啊……”张龙赞道。

金虔抽着脸皮点了点头,算是谢过,继续闷头吸糖水。

一碗糖水见底,却仍是不见金虔有继续开口之意,张龙终是忍不住,嚷嚷起来。

“喂,金虔,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啊呀,这糖水也太少了吧……”金虔却突然不满道叫唤一声,伸着颤悠悠的胳膊把空碗推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