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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养妻日常(53)+番外

严氏笑眯眯地道:“女子总有些伤风头痛,三婶娘都懂的,你无事便好。”

说完这句,严氏招来一侧的是程凌鹤给陆宝儿介绍:“鹤姐儿,来,给你堂姐请个安。这是三房的女儿凌鹤,我带她来京都见见世面。”

严氏这话说得曼妙,她介绍程凌鹤时说的是三房女儿,却不讲是嫡支出身还是庶出,若是她的亲生女儿便是嫡出了,可惜严氏讲话间颇为疏远,可见并不是亲生女儿。那么由此可见,定然是庶出小姐了。

来京都省亲,带一个庶出小姐做什么?还是这种适婚的不尴不尬的年纪,住的还是严氏娘家。

这庶出小姐同严氏的关系这般好吗?一般大户人家嫡庶要是拎不清,可是要被人笑话的。

可见,这程凌鹤上京都来,是另有目的。

陆宝儿心思千回百转,老嬷嬷见程凌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模样,却已瞧出来了。程凌鹤这头面与衣衫哪样不是新的?可见今日上谢府的门,是下了功夫的。为了一个庶女这般打扮?怕是不能够吧!

老嬷嬷眼睛一眯,心里猜出了个七七八八,敢情是盯着谢君陵来的!

程家真是好算盘,知道陆宝儿不肯回去,便塞一个来,还真当程家是娘家,管到孙女头上来了!

陆宝儿同严氏寒暄几句,严氏笑着问道:“怎么不见谢大人在?”

陆宝儿笑吟吟地道:“夫君今日和同僚出门踏青了,许是晚些时候才回来。”

“原来是这样。”严氏不免失落,她还想着让程凌鹤见一见谢君陵呢。

哪知说曹操,曹操到。没一会儿,有丫鬟来和陆宝儿禀报:“夫人,老爷回来了。”

陆宝儿知道这是谢君陵见她在花厅会客,不好打扰,所以差小丫鬟来问问情况。

陆宝儿轻声吩咐:“你和老爷说一句,我在花厅里见三婶娘,让伙房先给老爷煮一碗鸡丝黄瓜凉面端过去用着。”

陆宝儿不知道谢君陵在外头有没有吃过,所以先让人煮一碗面,能吃吃点,不能就少吃一点。

程凌鹤一听这冬日里还有黄瓜,这可是稀罕菜,冬日里的果蔬都比平常贵上许多,三房嫡出小姐倒是没什么稀罕,可她却鲜少有在冬日吃过什么新鲜菜色,都是牛乳用的多些。她还以为这谢府虽说光鲜,可家中也无甚身份背景,定然过得寒碜,如今一瞧,怕是她想多了,谢府竟有些家底么?

实际上这黄瓜是叶大娘的手笔,叶大娘深谙搭棚种菜技巧,就算是冬日,她也能种出些新鲜果蔬来。陆宝儿还给苏老夫人送了些果蔬,回头便得了她的赏,给陆宝儿以回礼的说法,送了好几个箱笼的布匹珍宝。

都说是投桃报李,可苏老夫人这李子也忒大了吧。

思及至此,程凌鹤心里便多了几分希翼,更想要踏入谢府的门了。

丫鬟刚走没多久,复而又回来了,同陆宝儿说:“夫人,老爷说是已经用过膳了,打算去书房看些书。”

陆宝儿知道谢君陵这是让丫鬟当传话神和她聊天呢,怎么这么大的人了还这般幼稚!非要用这种法子同她讲讲话呢?

她百般无奈,却也只好回话说知道了。

严氏见这一来一往,便猜出陆宝儿和谢君陵伉俪情深。她有些吃惊,却也知道,这是陆宝儿命好,今日这趟想要以她要去一趟别院,想把程凌鹤送到谢家陪一陪陆宝儿这素未谋面的堂姐,顺道住上两日,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严氏知道的事,心思敏感的程凌鹤又岂会不知呢?

思来想去,她打算用些卑鄙的手段。程凌鹤趁着小丫鬟给她端茶时,不小心绊倒了人,害得茶水洒在她的衣衫上。

陆宝儿吃了一惊,连忙喊柳香带程凌鹤去内室换一身衣衫。

严氏心中鄙夷程凌鹤的手段,却想要配合她一番。于是由她拖住陆宝儿,同陆宝儿继续讲话,仍由程凌鹤跟着丫鬟进入了后宅内院。

程凌鹤这边换好了新的衣衫,特地说自个儿想要如厕。柳香想给她带路,给她指了方向。程凌鹤撒谎,说自个儿知道位置,劳烦柳香在此处等待一番。

柳香没闹明白程凌鹤是怎么知道后院的路的,可她毕竟是客人,柳香是下人,便也不敢多加反驳。

程凌鹤绕过回廊,避开柳香后,假借迷路的说辞,一路问到了谢君陵书房的院落。

她是听到了谢君陵在此处的消息,便起了心思。

若是能偶遇堂姐夫,同他见上一面,凭她闭月羞花我见犹怜的姿色,难保谢君陵不起心思。

男人么,都是花心的,又怎会拒绝女人多呢?

程凌鹤瞧见不远处有一名风姿绰约的男子在舞剑,心道这应该就是谢君陵吧。谁知道他不仅文章做得好,居然还会舞刀弄枪,瞧那架势,竟是个武艺高强的。

程凌鹤这颗凡心微动,上前去盈盈拜见:“这位公子,我不小心在此处迷路了,可否劳烦你领我去谢夫人会客的花厅?”

那男子收起了凛冽长剑,冷眼扫着程凌鹤,道:“嗯,你跟我来。”

程凌鹤猜他是谢君陵,此刻嘴上又不肯说。若是挑明了身份,岂不是就没办法亲近了?自然要藏着掖着瞒着他。

谢府虽说不大,布局却不简单,几趟回廊走下来,竟也要一刻钟。程凌鹤走得匆忙,没瞧见台阶上的雪,险些滑倒在地。她朝前倾去,撞到了男人宽肩窄腰,这一撞不要紧,说的话倒是吓人一跳。她不知哪来的胆子,竟然就这般搂住了人,娇滴滴地唤:“公子,我好似崴到脚了。”

男人闻言,冷哼一声,道:“崴到脚了?既然走不了,那便剁了吧。”

“啊?!”程凌鹤吃了一惊,没想到他说话竟然这般绝情。

此时陆宝儿和严氏也赶到了附近,她们原是见程凌鹤半天没回来,柳香又说找不到人,这才跟着寻一圈。哪知一过来,两人便瞧见程凌鹤和一名男子搂搂抱抱。

那男子一见陆宝儿便上前走来,程凌鹤见势头不对,急忙哭喊:“堂姐夫,你为何要轻薄我?”

男子回头,饶有兴致地道:“轻薄?你是瞎了那只眼,看到我轻薄你了?”

陆宝儿一见冷面阎王似的竹笙和程凌鹤吵起来,便有些头大。

想来是程凌鹤认错了人,将竹笙认成了谢君陵。

此时,谢君陵也听到了动静,被老嬷嬷请来了。

程凌鹤知道自个儿闯了大祸,同外男卿卿我我,脸上顿时烧了起来。

几人在花厅会客,严氏恨铁不成钢地瞪着程凌鹤,臊得她恨不得找一道地缝钻进去。

陆宝儿见了这一出闹剧,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原来是一场闹剧,不过是凌鹤崴脚罢了,何来轻薄不轻薄的说辞。”

程凌鹤自然也不敢说“轻薄”这样的话了,难不成她要下嫁给一个侍卫吗?真是丢人!

见程凌鹤此时唯唯诺诺,连个屁都放不出来。严氏随意讲了几句话,便带着人灰头土脸离开谢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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