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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琵琶精的奇葩日常(9)

李碧琴本来没什么注意,但看到对方主动和玉子琼来往,作为两年同学却从来没说半句的李碧琴顿时有些不平衡。

她看着玉子琼单调乏味的表情,心底一下冒出许多猜疑:凭甚么?

玉子琼察觉到对方身上的恶意,不禁皱眉道:“有人等我,先走了。”

她不喜欢李碧琴,特别是她脸上挂着的甜美笑容,嘴角太僵硬,眼角还有眼屎,太不专业了,要假也要假得够美,最好像苏长乐,就是要挖人眼珠前也是笑得干净纯美。

虽说两位姊姊细心呵护,但玉子琼也不是不懂,只是懒得作。

回到家,胡荞喜已经在烧菜了,她不像苏长乐的职业需要东跑西跑,写手基本上就是宅在家里、没天没夜码个上万字来孝敬读者。

胡荞喜就一只懒母鸡,每天看着某狐狸跑东跑西、接代言上节目,累得尾巴都快冒出来,何必呢?她乐得轻松之余也包办了所有家务。

“今天在学校如何?” 胡荞喜两手端着菜,粉红色的围裙就系在她纤细的腰肢上,不同于苏长乐的成熟妩媚,胡荞喜走的是青春亮丽风。

她面容鲜嫩,眉眼如画,气质青涩而婉约,这几十年下来收到的结婚钻戒竟是比苏长乐多了不少,两姊妹把情人和妻子的角色分占了一位。

“尚可。”作为“幼儿”的玉子琼没想那么多。

她把书包一放,端起碗开始吃菜,三姊妹虽是妖,但生活作息都没改什么,早睡早起,四菜一汤,比现代人还要怀念老祖宗。

桌上唯一的荤食是一盘猪肉炒洋葱,基于几千年的同胞爱,胡荞喜从不煮鸡肉,就是爱啃鸡骨头的苏狐狸也只敢私下解馋,怕被捉到就是一把菜刀追杀过来。

“我加入国乐团了,”玉子琼夹了一撮豆芽菜,突然道。

胡荞喜正喜孜孜地咬着咸猪肉配饭,一听差点噎到,她立刻摇头道:“三妹是要玩音乐?不好吧!万一又泄出妖气……”

也不知道那老人家怎么了,妖曲惑人,弄不好是真的三天三夜都吃不了东西阿!

玉子琼挑眉道:“这不成问题。倒是那“高中”可是专门出伶人的地方?似乎还挺受尊崇的,与小妹从前对凡间的认识有很大的出入。”

胡荞喜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道:“三妹有所不知,如今大盛的是西域那边的新乐器,小提琴知道吗?反倒是琵琶、笙箫、琴筝等乐器都已经鲜少有人学习。正所谓物以稀为贵,如今建立的这国家将传统乐器定为“国乐”,意在保存不在表演,三妹学这个好,但要有所大成恐怕有些难度。”

玉子琼恩了一声就不说话。

胡荞喜见她没有不高兴,这才安下心继续吃饭,她的新小说已经打了二十万字左右,等打完后就立刻印出来给三妹观摩观摩,早点让她把心定下来,绝不能学那只狐狸去作什么戏子!!

玉子琼默默吞下豆芽菜,琵琶精学琵琶?她还用着学吗?二姐又多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求留言~~求留言小剧场!!(*/ω\*)

隔天,玉琵琶看到二姐在码她的新文,书名是:“重生之貂皮鉴定师”。

胡荞喜双眼布满血丝,显然熬了夜,她兴奋道:“我正写到女主捉到一只狐狸,打算剥了皮做成上好皮衣!从此便时来运转!”

玉琵琶: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那么幼稚。→_→

第七章 琵琶精闯的祸

“请问安桐箫在几号病房?”

小护士不耐烦抬头,突然眼睛一亮,笑容亲切道:“安老先生吗?直走转弯左手数来第二间。”

“谢谢。”

小护士望着少年俊挺的背影,忍不住拉了拉旁边的同事,痴笑道:“看到没?小鲜肉阿!!”

那同事不禁嗤笑道:“想男人想疯了!人家最大也是高中生,哪轮到妳!”

“就是说说嘛!”

少年捧着花,听到后面的耳语,清秀的眉头不禁皱起,但很快压下反感。他拐了弯,小心敲了敲房门道:“爷爷,孙子来看你了。”

“小渔?进来吧。”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的男子。

病床旁站着一对男女,少年轻声将门靠好,对那两人点头道:“大伯,大伯母。”

安季言看到高高瘦瘦的侄子,原本沉重的心好了不少,他摆了摆手道:“是栀子花吧?过来给爷爷看看。”

少年乖巧上前,病床上躺着一个照呼吸罩的老人,皱纹满布的脸看不出有任何痛苦,只能从他苍白干扁的皮肤知晓不对。他的胸膛微微起伏,一旁的心电图也跳得有一下没一下,整个病房可以说是死气沉沉。

“方下课?”女人替少年插好花,勉强给了病房一点生气。

少年乖巧回答:“恩,开学没多久,学校不忙,姑姑一会也会过来。”

李玉莹听了不禁拍了拍他的肩膀,表情除了安慰还有心疼。

安虞年的父母死得早,安季言夫妇在安虞年很小时候就把他带到家里养,一直视若亲儿。直到安虞年国中,安老爷爷身体越来越不行,两夫妇抽不出空照顾,安虞年便自愿搬去爷爷一起住,省了不少麻烦。这次安老爷爷出事,安虞年也是第一个发现的。

“唉……几天前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中风了?”安季言看着病床上虚弱的老人,心底还是满肚子疑问,忍不住小声咕囔了出来。

在过半年安虞年就要考高中了,他不希望因为这件事耽误到他,安家下一代就这个独苗了。

李玉莹看着两人沉重的脸色,咬了咬唇,最后还是忍不住咳了出来,对面两人立刻抬头。

安季言瞇起眼:“玉莹?” 李玉莹是个老实人,这会一下就看穿了。

安虞年乖巧得站一旁,无视大伯母的眼神求救,他也很好奇身体还算硬朗的爷爷怎么中风得那么突然,要知道他爷爷平日茹素练气功作得比谁都还虔诚,明明出门上学前还好好得,一回来人却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思此,他撇过头,脑中有新旧模糊的片段交杂在一起。

顶不住老公的眼神威吓,她叹气承认道:“医生问不出结果,所以我找了弟媳家……”

安虞年猛然抬头,安季言一听也大惊,他快速看了安虞年一眼,见对方抿着嘴,表情没什么变化,心下一松,不过面色还是一沉道:“你胡涂拉!怎么去找他们呢?!”

李玉莹看了一眼自家侄子,有些后悔道:“我听小渔说爸被送医前一直咕囔着绝代佳人、天命、仙子什么鬼的,怕是爸魔楞了,就想请弟媳家过来看看,也是安安心……”

安季言气得直翻白眼道::“爸是中风不是中邪!!你这是干么!?是要他们直接搬了祭坛来,让爸连病房都没得住吗?!”

“不会那么夸张吧……” 李玉莹正想反驳,立刻被丈夫狠瞪一眼,同时一直沉默的安虞年突然道:

“我去厕所。”漆黑的后脑杓对着他们,一下就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