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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从良(137)

说话的正是聂思成,他靠在官道另一旁的树旁,站在他身边的还有易少祖。

京里城的官宦人家都往往逃,不知不觉就都形成了一队,互相在一起也有个照顾。

包桧站了起来,怒视过去,“休得在这里胡言,易哥是自己走丢的,府里可一直也在找他,就是现在还有人留在京城的府里等他。你们也不用在这里说些风凉话,拉着我们与你们同流合污,也不看看平日里你们在京城里什么模样。”

“小爷什么模样?你到是说说啊,小爷也想听听,我可告诉你,现在大家都是普通百姓,你还真以为你包府是太子的从龙之臣呢?那时的风光可过去了,听说你靠着家里,还封了个小官,可惜命中注意没有富贵,这才当了几天就下来了?”易少祖是翰林院世家出来的,不骂人,可说人就能把人气个半死。

不理会包桧气得铁青的脸,教导一旁的聂思成,“成哥,你也不用把什么事都说出来,这人什么样大家心里都明白着呢,咱们只管在一旁看笑话就成了。易哥那里你也不必担心,他机灵着呢,再不喜欢家里的做法,也不会把家产都给了一个从姨娘肚子里爬出来的。咱们也回去歇着吧,别在这里污了他们这些正人君子。”

古言原来想坐视不管,可听着连自己也被扯进去了,冷视过去,“易少祖、聂思成,你们两个也不用在这里挖苦我们,我们是不是正人君子,大家有目共睹,到是你们的名声什么样大家都知道,大家都落难在外,何必说这些挖苦人的话?谁没有个困难的时候?我们各府现在落难了,你们各家也不见得落得了好。”

“古言,算了。”庄启源淡淡的开口,“在这里逞口舌之争,到让大家都看了笑话。”

各世家聚在一起休息,他们这些人虽然不在马车围起来的里面,可离马车也都不远,吵的声音这么大,岂会没有人听到。

不过是现今都落难成这般,大家也没有了争来争去的心思。

古言这才收回目光。

那边易少祖也拉住聂思成,“何苦为了小人让自儿个心里不舒服,回去歇着吧,这几天可累坏了,好在平日里咱们书读的少,在外面走动的多,不然还真经不起这个折腾。”

又别有意味的看了庄启源一行人一眼。

聂少祖马上就明白了,笑嘻嘻道,“可不是。”

只见庄启源那些平日里衣着华丽又不粘半点尘土的公子哥们,此时可真真是那落地的凤凰了,一个个无精打采,到不如易少祖他们这些平日里的纨绔子弟精神抖擞。

马车里面歇着的各家老爷,心里也都不好受,想他们被人恭敬这么些年,老了老了落得拖家带口逃难的下场,怎么能不伤感。

这一夜,众人各怀心思。

包府那边,包夫人的眼睛一直红红的,“易哥这是真的恨了我们,不然不会真的不回这个家了,眼下京城那么乱,他要是有个万一,我也不用活了。”

包染慕劝着母亲,一边给母亲擦泪,“易哥向来机灵,不会有事的,府里留了人,难民把东西抢走了,也不会伤人,若易哥回去了,定会从下人那里知道咱们去了哪里,会寻来的。”

“哎,原想着你父亲总算是熬出头了,却不想是这般田地,我真是悔啊,若知道会这样,当初易哥和李习安想怎么闹腾就怎么闹腾去,还怕什么得罪庄府给庄府一个说法,结果却害得我失了儿子。”包夫人这是真的后悔了,“都怪你父亲,非让易哥去庄府取什么画,若是易哥不去,也不会撞到庄府欺负人,更不会看不下去眼报不平,也不会有后来的那些事情。”

“谁能想到今日的事,若按母样这样想,早知道赵玉樊是那样的人,我也不会嫁给他,也不会合离。母亲就往开了想吧。”

“说起这个,我才想起来,咱们这次落难一起上路,一路上也没有机会看看鼎哥,得了空把鼎哥抱过来看看吧。”包夫人知道女儿心里的苦,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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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攀交(一)

包染慕淡淡一笑,哪怕笑里的掩饰的很好,包夫人还是一眼便看穿了。

她拉过女儿的手,“我知道你要强,不想向赵玉樊低头,可鼎哥是你的孩子,你是母亲想见见自己的孩子,没有什么说不过去的,赵府也不会不尽人情。这几天日上得了空,我就让人去跟赵府的老太太说说,看看把鼎哥换咱们这呆一天。”

有了母亲的支持,包染慕也没有再拒绝,有哪个当母亲的不惦记自己的孩子,打合离之后,每个晚上她都想孩子睡不踏实,甚至是惊醒,直到现在还是如此。

包家这边打算去接了鼎哥抱几天,赵玉樊那边打醒了酒之后,在马车里又坐了两天,早就坐不住了,这一原地休息,他马上就下了车,四处的闲游起来。

刚入冬,天又黑了,也没有什么可逛的,赵玉樊觉得无趣,还不如回马车里搂着自己的几个侍妾舒服,这刚回身要往马车的方向就,就见一女子带着丫头迎面而来,对方似没有看到他,直到近了身前,才一脸惊呀的发现赵玉樊。

“失礼了。”女子慌乱中作了万福,就往一旁人。

对方用斗篷遮着脸,看不清模样,可这娇媚的声音,如绕梁般,在看这走路的身型,腰枝摇曳,带着一抹说不出来的风情来,竟看呆了赵玉樊。

他不顾礼数的几个大步又拦到欲走开的女子身前,“小生赵玉樊见过姑娘,不知姑娘是哪家府里的?”

女子并不开口,出来的到是女子身边的丫头,“好个不知廉耻的孟浪之徒,我家姑娘岂是你能随意打听的。还不退下。”

赵玉樊不理会丫头对自己的无理,眼睛只往丫头的身后望,“在下并无唐突之间。只是听着姑娘的声音耳熟,不知是不是哪家的亲戚。”

这次出逃除了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官宦之家。还有许多别的人家,只是人太多又是在出逃的路上,大家也都没有彼此的攀谈过,也可以说京城里有能力出逃的都逃出来了。

“你这男子真是有趣,我家姑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何来与你熟悉?我怎么不知道文府何时有了赵姓的亲戚?”

赵玉樊一听到姓文,脑子一转,就猜到了。“可是文尚书家的姑娘?”

他到是听说文尚书有一个老来女,十八岁了一直没有嫁人,捧在手里蕊里疼着,竟想不到是如此尤物,一时之间心里欢喜不已。

那小丫头还要张口斥人,那一直默不作声的文家姑娘开了口,“宝珠,不得无理。”

这才看向赵玉樊,“不知是赵府的哪位爷?刚刚下人失礼了,还请不要见怪。”

一听这声音。赵玉樊只觉得骨头都酥了,比那花楼里的花魁还要诱人,却又不敢太冒进。收回目光见礼作揖,“我在家里排行老五。”

那叫宝珠的丫头却是扑哧的笑了,“可是原赵丞相府?若是原赵丞相府的,那妨婢该称呼您一声五老爷来是,我家姑娘也得叫你一声五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