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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文反派女配的大逃杀(26)+番外

看见他们俩以这样一种暧昧的姿势紧紧搂抱在一起,少林方丈怒道:“释空,你还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将这个妖女打下悬崖!”

面对威严的方丈,释空也没了小坏脾气,只能诺诺应声到,“方丈大人,女施主不是妖女。”

妖女?

骆可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释空为了她同方丈争辩,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妖女二字,是她听错了吧?

少林方丈想要杀她?

可几日前不是还因为想要留她一条小命同木依争执吗?

这几日又发生了何事?

我不是什么妖女!骆可可想要为自己争辩,很快又意识到自己正在打冷颤,紧攀住释空的手臂也抖得不成样子。

要知道,她从未与别人争吵过。

从未为了任何事与别人争吵过。

大一那年,她在学校超市买东西,对方少补给她五十元,她知道,却愣是不敢开口讨要这本就属于她的钱财。那时的她一个劲告诉自己,不就是五十块钱吗,日后她若发达了,难道还会在乎这小小的五十块钱?这次就当花钱买一个教训,就当破财消灾。其实那个时候,她一个月的生活费是三百元。

但是她不敢啊,不敢为了任何一件事情去抗争,即便正确的是她。

她在害怕,害怕各种可能出现的变故。她在担忧,为各种无中生有的想法担忧。

她只有将自己关在书的世界里面。

对她而言,那里才是最安全的。

可那时的她又如何能料到,就是心中这块最安全的圣地竟将她带至这样的境地。

对面,木依徐徐取下面纱。清风撩动她的柔发,露出眉心的一粒朱砂痣。

周围发出啧啧的惊叹声。

穿越后,骆可可也曾对镜顾影自怜,她自觉自己现在的这张脸虽算不上倾国倾城,但怎么也是花容月貌,不比她所处的时代的那些美女明星们差。可而今,同木依一比,艳色全无。她甚至被木依那绝世的芳容震慑得有几分恍惚。

曾有数学家提出这样一个假想,如果一个人身体的所有比例都按照黄金分割点来建构,那么,他(她)就是世上最美的人。

或许眼前的木依,就是这个假想的最佳阐述者。

在木依的面前,那原本坚若磐石的释空也开始喘起了粗气,再也顾不上同方丈争吵。能带给骆可可安全感的伟岸身躯微微颤抖,似在忍耐,又似在期盼。

骆可可终于是明白为何每一次木依出现,男人们都毫无任何悬念地抛弃了女配可,一切的根源或许真只是因为这张倾世的绝美容颜。在这样一张脸的面前,所谓爱你的贤良淑德、所谓爱你的温柔委婉、所谓爱你的纯洁娇憨都是莫须有的假话。

在书的世界中,所谓的正派女主角大都如此。

而骆可可是配角,反派,一个对而今所处世界几乎没有了解的反派。这样的她能留住释空?

这样的她能斗过木依?能留住释空对付木依?

想着,骆可可脚一软,手随即松开。

如若一切都已经注定,她至少要给自己留下选择死亡的权利!

但身子却又被释空死死拽住。释空看起来有些担忧,低声告诫她,“女施主,小心些,会落下去的。”

不知为何,面对温柔的释空,骆可可心中竟突生了不少恨意,顾不得不远处满是视她为妖女的“正派人士”,嗔道:“你不是看木依看得认真吗?大殿上已经看过了,而今还看?”

释空登时红透了脸颊,赶忙手舞足蹈地解释,“小和尚我在大殿上可未看过木依施主,她当时一直戴着面纱。小和尚看她只是好奇,没别的意思。”

闻言,骆可可心火略减。大殿上不肯摘下面纱的木依在此刻展露真容,究竟有何目的?为了吸引大家的注意力,难道是为了增加较量的胜算?

释空之前怂恿她上桥求生,对面的那些江湖人士果真不敢轻易妄为。但那凶狠可怕的廖不屈已经来了,原似站在她一方的玄云子也有了倒戈嫌疑。

她又能躲至何时?

有时候,抗争是迫不得已。

鼓足勇气正欲开口,骆可可又见对面站出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他介绍说自己是武当的古鹤道长。道长清了清嗓子,开始一一列举骆可可的十大罪状。

第一,枉杀两条生命;(木依父母)

第二,败坏他人清誉;(木依)

第三,扰乱峨眉清净;(占据峨眉称王称霸)

第四,败坏少林名声;(囚禁少林弟子强迫他们破戒)

第五,侮辱正道人士;(《美人复仇记》中没写)

第六,败坏老妇贞洁;(派手下勾引廖不屈老娘)

第七,盗卖镇国之宝;

第八,欺辱丐帮弟子;

第九,背弃邪教盟约;(同廖不屈)

最后,虐杀武林智囊。

骆可可听得目瞪口呆。

这些所谓的“罪状”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什么啊!其中有些所谓“罪状”她甚至无法在《美人复仇记》中寻觅一二。

败坏老妇贞洁是怎么回事?就算是女配可曾派人勾引廖不屈的老娘,那都是廖不屈的老娘了,还贞洁?

欺辱丐帮弟子是怎么回事?书上的确出现过一个乞丐,但那不都是很后面的情节了?

虐杀吴永又是怎么回事?吴永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盗卖镇国宝藏?书中的故事不是一直在蜀州吗?又不在京城,何来宝藏?

这些事情骆可可都没有做过,可现在的她套着女配可的皮囊,就算有一百张口,也难以替自己争辩。 “各位前辈,请听小女子一言。”虽知很难,但她依旧要将一切说清楚,可思量了许久,之前推想揣测的一切又变成没有气力的抗辩,“木依姑娘父母离世那年,小女子只有八岁,如何能杀掉她的父母双亲?又如何能想到派人玷污她的纯洁,那时候,我也只是个小姑娘罢了。”

对岸有人频频点头,似乎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但更多的人却将目光投向了木依。

一滴眼泪从木依眼角滚了出来。木依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流着泪,这无声的抗议比骆可可说上一日的话都来得有力。

见势不妙,骆可可决定将廖不屈的事情抖出来。“这个女人同廖不屈勾结!派手下伪装少林弟子!是吧,释空?”

释空很坚定地点着头,眼神却不自觉地飞向木依。

骆可可有些心凉。心告诫要镇定,手却不自觉扯了扯释空的衣角。

释空回神对她笑笑,低声发誓道,“女施主,小和尚我对那个女人没兴趣。”

得到释空的发誓,骆可可就像吃了颗定心丸,再也不将释空的不断飞移的目光当成一回事。但以往从未与男子深入接触过的她从不知晓,男人一面盯着一个女人,一面说对那个女人没兴趣,只不过是替自己寻一点可供糊弄身旁旧爱的借口罢了。

而对面木依的态度也让骆可可心生不安,木依实在是太镇定了,似乎她同廖不屈勾结是件相当理所应当的事情,派人伪装少林弟子这件事也在情理之中。